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农民马尔带着他喂养的狒狒杰克,参加了蒂尔斯上尉的军团,奔赴比利时西佛兰德地区。士兵们虽然觉得狒狒十分有趣,但总认为让它参加真刀真枪的战斗不十分妥当。一个士兵开玩笑地把步枪交给狒狒杰克,对它说:“毛胡子,开一枪给我看看!”
狒狒杰克确实不知道拉枪栓、上子弹那一套,但它立刻抱起枪,要和那个士兵拼刺刀。那士兵吓了一跳,忙端起另一把枪招架,但狒狒杰克跳动灵活,两臂又长,很快占了上风。如果不是主人马尔吆喝一声,那位瞧不起狒狒杰克的士兵真要吃亏了。
一天晚上,轮到马尔站岗,狒狒杰克跟着一块去了。半夜,马尔越来越困,终于打起瞌睡、蜷缩在哨位的掩体里。狒狒杰克却不敢怠慢,它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突然,它听到了很有规律的窸窸窣窣声,接着,又看见几个黑影慢慢靠近哨位前的灌木丛。它立即伸出长臂,用爪子拉拉马尔的衣服,见他没有反应,又用头去撞他的屁股。马尔惊醒了,举起枪,对准前面的灌木丛。不一会儿,那儿果然出现了三个黑影。他的枪毫不客气地响了,三个摸哨的敌人倒了下去。
蒂尔斯上尉听见枪声,带着一个班赶过来增援。跑近哨位,只见狒狒杰克背上挎着三支枪,活像一个杀敌的大英雄。蒂尔斯上尉夸奖马尔要给他记功。马尔说:“要记功就给杰克记吧,如果不是它提醒,我是第一个被敌人干掉的人!”
蒂尔斯上尉握握狒狒杰克的爪子,高兴地说:“聪明的杰克,你不但是主人的忠实卫兵,也是我的好部下!”
狒狒杰克随主人参军两年多后,有一次,遇到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敌人的炮弹不时在马尔的壕沟四周爆炸,狒狒杰克身上也落满了炸弹炸起的泥灰。它眨着眼睛,竖起耳朵,推算着飞过来的每一颗炸弹的落点,几次把主人马尔从最危险的爆炸中心推开。
马尔身前射击孔上的泥堆几次被炸翻,狒狒杰克就跑到附近去寻来石块,帮他加固防护墙。它还捡来一把带刺刀的枪,似乎准备和冲上来的敌人拼刺刀,血战到底。
但是,敌人的炮火实在太猛,狒狒杰克外出搬石块时候,不幸被一块弹片炸伤了后腿。它舔了一下伤口,搬起那块不轻的石头,一步步向主人隐蔽的地方爬来。突然,空中又是一声“嘶——”的长啸!狒狒杰克耳听眼看脑子转,立刻感到炮弹要落在主人躲着的地方。它丢下石块,张开长长的两臂,“哇呀哇呀”叫喊起来。
马尔见它一副焦急的样子,下意识地将身子伏下去。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炮弹果真打进壕沟,将掩体炸塌了,马尔的步枪也炸飞了,他被埋进了厚厚的泥土中,身上也受了伤。
狒狒杰克拖着受伤的腿,爬到马尔身边,扒开他身上的泥土,把他扶到另一个没炸毁的射击孔前。这时,一小股敌人见阵地上没有动静,弯着腰冲上来。等马尔醒过来,敌人离他只有5O多米了。正在马尔发愁没法对付时,狒狒杰克抱来了一挺机枪,帮他架到射击点上。马尔忍住伤痛,狠狠扣动扳机,“哒哒哒哒”一串火光喷出来,敌人的冲锋被打下去了。
这时,狒狒杰克一瘸一拐地爬到战地救护所,指手画脚地“哇哇”乱叫。它见军医听不懂,就干脆拉着他,把他一直拉到炮火纷飞的前沿阵地。
后来,增援部队赶到了,士兵们用担架将马尔和狒狒杰克一起抬到野战医院。
在野战医院,狒狒杰克也拥有一张床,享受着前线伤员的同样治疗。没多久,马尔和狒狒杰克便伤愈出院,回到了部队。
蒂尔斯上尉考虑到狒狒杰克的功绩,就郑重其事地写了份报告,请求上级授予狒狒杰克正式军衔。军团长知道了狒狒杰克的事迹,破天荒地授予它下士军衔。授予仪式十分隆重,蒂尔斯上尉宣读了晋升令,并把红绸带的下士肩章,挂到狒狒杰克脖子上。
狒狒杰克看看自已下士肩章,又看看士兵中与自已同样符号的肩章,似乎明确了自已军衔的变化,一下子高兴得叫起来。接着,它把右爪高高举过眉毛,向在场的每一个军人行了一个军礼。
最后它扑进了主人马尔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