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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实的太阳是永恒的

有一个经济学家,讲过一个关于渔夫的故事……

在海边,有个老渔夫,在风光旖旎的海滩上悠闲自在地晒着太阳。这个时侯,来了一位观光客人对他说:“老渔夫,你看看,这么好的天气,你怎么不出海打鱼呢?”

渔夫说:“我已经出过一次海了,捕到了好几条大黄鳍鲔鱼呢!”在集贸市场上,大黄鳍鲔鱼大约与台湾的黑鲔鱼等价。大黄鳍鲔鱼是一种极有价值的海洋鱼种。

观光客听了,不禁肃然起敬,然后又问:“你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捕到这么多只?”

渔夫说:“这花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啊,我知道它们的生活习惯,会在哪儿,所以啊,很容易捕到它们的。”

观光客好奇地问:“要真的如你所说,你为什么不多捕一些呢?你看,时间还早着呢!看你挺悠闲的。”

渔夫眯着眼睛反问说:“我为什么要捕那么多只呢?”观光客说:“看来你不懂得规划自己的人生呀……我毕业于哈佛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也许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你可以做一个每日工作规划,然后每天多花一点时间去捕鱼,到时候就有钱换一条大船了,然后你再雇一些人,你就可以捕到更多的鱼。如此一来,就能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渔船,甚至最后你会拥有一个船队。你就不必把鱼卖给鱼贩子了,而是直接卖给加工厂,你的获利将更多。”

渔夫说:“你的设想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可是,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观光客笑着说:“看来,你真是一个土包子,难怪没有见过世面,怎么还有人有钱还不知道怎么花吗?到那个时候,你可以自己开一间罐头厂,全面控制从捕鱼到加工、再到市场营销之间的整个经营过程。随着经营规模的扩大,你就能够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造就世界上最大的渔业公司,成为全人类羡慕的富豪。”

渔夫说:“这话听着很刺激。但需要花费多久呢?”

观光客答道:“大约15到20年。”

“然后呢?”

“然后?”观光客大笑说,“然后你就可以建造一幢豪华的海边别墅,悠闲自在地享受阳光的温暖了。”

渔夫疑惑地说:“你说得确实很有趣,也似乎很有道理。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已经在享受日光浴吗?”

和那个观光客一样,他嘲笑渔夫老土。当然,他自作聪明地,认为渔夫与富豪从表面上看是一样在晒太阳,但晒太阳的生活质量是不一样的。这个故事充满了暗示,它并没有刻意地告诉人们什么,但其中意义却能够发人深省。太阳就在眼前,不过你却享受不到它。按照你的正常规划,至少要等到15年以后,你才能享受到太阳。你的人生是一个计划,它也许能够实现,也许不能。但太阳就在眼前,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它,那为什么要待慢自己呢?难道你认为你的人生是一场悲剧?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背景和看法的人,晒出了不同的太阳,晒出了不同的生活质量——难道太阳也是势利眼吗?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是,渔夫的太阳不同于张浩先生的太阳。渔夫的太阳是真实的太阳,而张浩先生的太阳是设想出来的太阳。那个观光客也大概忘记了自己之所以来到海滩,不就是为了享受那里明媚的阳光吗?不知道他是不是很有钱,也不知道他晒太阳的质量究竟怎样。

真实的太阳是永恒的,它不仅照耀过从前,还照耀着现在,并将继续热情地照耀着未来。但张浩先生的太阳是一种虚构,它只存在于设想中。按照这样的设想,你只有实现了某种既定的欲望之后,太阳才会绽放光芒。真实的太阳是无私的,虚构的太阳却很势力,而势利眼是不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