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情感真谛(读者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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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感伤的华尔兹(4)

我回答说我当然不知道,她继续兴致高昂地说:“今天早上你叔叔对我发脾气,我连逃避都没有,我接受他的愤怒,用爱包起来,回报以喜乐!”她眼光发亮,再补充说:“还很好玩吧!当然,他就不再生气了。”

日复一日,祖母一直实行她爱的功课。每次同她分享故事,使得探望她成为我心灵的探险,她的确征服了内心生情的高山,让自己历久弥新,产生出崭新而有活力的新自我。

岁月不饶人,祖母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她常常进出医院,当她九十七岁时,在感恩节后又入院,我搭电梯上楼,问值班护土:“请问杭特太太在哪一间病房?”

护土马上抬眼看我,摘下眼镜说:“你一定是她孙女,她在等你,·她要我们注意看你来了没有。”她从工作台后走出来,“我带你去。”我们走过走廊,护士突然站住,看着我说:“你知道吗?你祖母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像光一样照亮别人,这层楼的护士值班时都指定要去她房间,她们喜欢拿药去给她,因为大家都说她很不一样。”她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自己话太多,而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你当然早已知道。”

“她是很特别,”我想着,但有个微弱的声音却从我心里面说,“祖母已经完成了她的目标,她的时间快到了。”

圣诞节过后两天,早上我已跟祖母在一起过,晚上就在家休息,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起来,到医院去,现在就去,别犹豫了,现在就去。”

我套上T恤和牛仔裤,跳上车,火速赶往医院,迅速停了车,奔跑进电梯,上到四楼,我一进门就看到姑姑抓着祖母的手,眼中噙着泪水。“纯,她刚走,她五分钟前才走,你是第一个来的人。”

我向祖母的床边移动,内心感到一阵晕眩,我不想相信,伸手去摸她的心跳,寂然无动静,家奇走了,祖母走了。我握住她仍然温暖的手臂,低头看这美丽而年老的身体,曾经藏有我所崇拜的女人的灵魂。祖母曾在我年幼时照顾过我,让我衣食无缺,当我父母仍年轻,仍在为生活奋斗时,她为我付学费。我怅然若失,无法相信我所敬爱的祖母,我最亲爱的家奇走了。

我记得那晚绕着她的床,抚摸她宝贵身躯的每一部分,我所感到的心痛和空虚,使我无法自持,脑中充塞着从未有过的想法,这是我熟悉的手和脚,但她在哪里?她的身体已空,她往何处去了?我内心深处想乞求个答案,前一刻有灵魂而生气蓬勃的身体,待灵魂一走,就成了僵硬无法动弹的躯壳,如果人死后仍有生命,家奇将会去哪里?

突然间有一道光芒和一股热量,祖母飘浮在她躯壳的天花板上,轮椅不见了,她在光亮中跳舞。

“纯,我没走”她大叫,“我离开身体,但我还在这里,看,天堂没轮椅,所以我又能用双腿走路了。我现在和你祖父在一起,快乐无穷,当你往下看我虚空的身体,就会了解生命的奥秘,记住,外在的物质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无法带走身体,带走在世时所赚的钱或是我积攒的任何东西,即使是我最宝贵的财产,你曾祖母送我的结婚戒指,也一样带不走。”

家奇继续说着,光非常明亮:“纯,你将会认识很多人,你必须和他们提及事实,告诉他们,人死时惟一带走的是一张爱的记录,孩子,我们的生命是以施予衡量,而非以接受多少来衡量。”然后祖母的光消失了。

床边宝贵时刻的醒悟已过去多年,但祖母的话言犹在耳,永久刻在我心中,在诸多琐碎小事上,都让我每天试着改变自己的性情。家奇曾全心全意地爱我,在她有生之年,她曾给我难以数计的礼物,不过我知道她也给了我最后及最大的礼物:她的死更新了我的生命。

一旦我们让自己如光照耀,同时也鼓舞他人效法当我们从自己的恐惧中解放我们的存在便自动解放其他人。

深沉的恐惧——纳尔逊·曼德拉

我们内心深沉的恐惧不在能力不足而在难以控制是我们的光,而非黑暗威胁我们我们自问,我是谁?得以聪明、闪亮、多才而成功愉快?

事实上,有何不能呢?

你是上帝的子民,假装谦逊无法服务世界退缩并无教化作用,并不因此使人更肯定你我们生来便是要彰显上帝的伟大由内在发出不是少数人而已而是每个人一旦我们让自己如光照耀,同时也鼓舞他人效法当我们从自己的恐惧中解放我们的存在便自动解放其他人灾难中自有大价值,我们所有的错误都烧之殆尽。感谢上帝,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转祸为福——佚名

若你的房子着火,就用它来取暖吧!

西班牙谚语一九一四年十二月的一场大火,几乎摧毁了汤玛斯·爱迪生的实验室,虽然损失逾二百万美元,但因建筑物是混凝土所建,原本以为可以防火的,所以只保了二十三八千美元的火险,而爱迪生一生大半的研究都在这次火灾中付之一炬。

火势正大时,爱迪生二十四岁的儿子查尔斯,在浓烟和瓦砾中疯狂地寻找父亲,找到时,爱迪生正平静地看着火景,火光反射在他脸上白发在风中翻飞。

“我真的很心疼,”查尔斯说:“他已经六十七岁了,不再是个年轻小伙子,而一切却随火而逝,他看到我时,扯开喉咙叫着:“查尔斯,你妈在哪里?”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他又说,“把她找来,她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这种景象了。”

第二天早晨,爱迪生看着灰烬里的废墟说:“灾难中自有大价值,我们所有的错误都烧之殆尽。感谢上帝,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大火后三个月,爱迪生发表了他的第一部留声机。

一个人内在所具备的越多,求助于他人的就越少——他人能给自己的也越少。所以,智慧越高,越不合群。倘使智慧的“量”可以代替“质”的话,人活在大千世界中的自由度就会多一些。

痛苦与厌倦之间——叔本华

生命剧烈地在痛苦与厌倦的两端摆动,贫穷和困乏带来痛苦,太得意时,人又生厌倦。所以,当劳动阶层无休止地在困乏、痛苦中挣扎时,上层社会却在和“厌倦”打持久战。在内在或主观的状态中,对立的起因是由于人的受容性与心灵能力成正比,每个人对痛苦的受容性,又与对厌倦的受容性成反比。人的迟钝性是指神经不受刺激气质不觉痛苦或焦虑。无论后者多么巨大,知识的迟钝是心灵空虚的主要原因。惟有经常兴致勃勃地注意观察外界的细微事物,才能除去许多人在脸上流露的空虚。心灵空虚是厌倦的根源,好比兴奋过后的人们需要寻找某些事物填补空下来的心灵,但人们寻求的事物又大多类似。

试看人们依赖的消遣方式,他们的社交娱乐和谈话内容多是千篇一律的。有多少人在阶前闲聊,在窗前凝视窗外,由于内在的空虚,人们寻求社交、余兴、娱乐和各类享受,因此产生奢侈浪费与灾祸。人避免祸患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自己的心灵财富,人的心灵财富越多,厌倦所占的空间就越少。那不衰竭的思考活动在错综复杂的自我和包罗万象的自然里,寻找新的材料,从事新的组合,这样不断鼓舞心灵,除了休闲时间以外,厌倦是不会趁虚而入的。

另外,高度的才智基于高度的受容性、强大的意志力和强烈的感情之上。这三者的结合体使各种肉体和精神的敏感性增高。不耐阻碍,厌恶挫折——这些性质又因高度想象力的作用更为增强,使整个思潮都好像真实存在一样。人的天赋气质决定人受苦的种类,客观环境也受主观倾向的影响,人所采用的手段总是对付他所忍受的苦难,因此客观事件对他总是具有特殊意义。

聪明的人首先努力争取的无非是免于痛苦和烦恼的自由,求得安静和闲暇,过平静和节俭的生活。减少与他人的接触,所以在他与同胞相处了极短的时间后就会退隐,若他有极多的智慧,他就会独居。一个人内在所具备的越多,求助于他人的就越少——他人能给自己的也越少。所以,智慧越高,越不合群。倘使智慧的“量”可以代替“质”的话,人活在大千世界中的自由度就会多一些。人世间一百个傻子无法代替一个智者。更不幸的是人世间傻子又何其多。

我们不就像森林中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也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狂风暴雨和闪电的袭击,也都撑过来了,可是却总是让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用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

别为小事烦恼——戴尔·卡耐基

活在世上只有短短几十年,却浪费了很多时间去为一些很快就会忘却的小事犯愁。

给你讲一个最富戏剧性的故事,主人公叫罗博·摩尔。

“1945年3月,我在中南半岛附近276英尺深的海下,学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课。当时,我正在一艘潜艇上。我们从雷达上发现一支日军舰队——一艘驱逐护航舰、一艘油轮和一艘布雷舰——向我们这边开来,我们发射了3枚鱼雷,都没有击中。突然,那艘布雷舰直朝我们开来(一架日本飞机把我们的位置用无线电通知了它)。我们潜到150英尺深的地方,以免被它侦察到,同时做好了应付深水炸弹的准备,还关闭了整个冷却系统和所有的发电机器。

“3分钟后,天崩地裂。6枚深水炸弹在四周炸开,把我们直压到海底276英尺的地方。深水炸弹不停地投下,整整15个小时,有十几个就在离我们50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若深水炸弹距离潜艇不到17英尺的话,潜艇就会被炸出一个洞来。当时,我们奉命静躺在自己的床上,保持镇定。我吓得无法呼吸,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次死定了……潜艇的温度几乎有摄氏40多度,可我却怕得全身发冷,直冒冷汗。15个小时后,攻击停止了。显然那艘布雷舰用光了炸弹后开走了。这15个小时,在我感觉好像有1500万年。我过去的生活——在眼前出现,我记起了做过的所有的坏事和曾经担心过的一些实际很无聊的小事。我曾担忧过:没有钱买自己的房子,没有钱买车,没有钱给妻子买好衣服。下班回家,常常和妻子为一点芝麻小事吵架。我还为我额头上一个小疤——一次车祸留下的伤痕发过愁。

“多年之前那些令人发愁的事,在深水炸弹威胁生命时,显得那么荒谬、渺小。我对自己发誓,如果我还有机会再看到太阳和星星的话,我永远不会再忧愁了。在这15个小时里,我从生活中学到的,比我在大学念4年书学到的还要多。”

我们一般都能很勇敢地面对生活中那些大的危机,却常常被一些小事搞得垂头丧气。拜德先生也发觉了这一点。他手下的人能够毫无怨言地从事危险而艰苦的工作,“可是,我知道,有好几个同屋的人彼此不说话,因为怀疑别人把东西乱放,占了自己的地方。有一个讲究“空腹进食细嚼健康法”的家伙,每口食物都要嚼28次,而另一个必须找到一个看不见这家伙的位子坐着,才吃得下去饭。”

权威人士认为,“小事”如果发生在夫妻生活里,还会造成“世界上半数的伤心事”。芝加哥的约瑟夫·萨巴士法官,在仲裁过4万多件不愉快的婚姻案件之后说道:“婚姻生活之所以很不美满,根本的原因往往都是一些小事。”

实际上,要想克服一些小事引起的烦恼,只要转移看法和重点就可以了——让你有一个新的、开心点的看法,我的朋友、作家荷马·克罗依说:“过去我写作的时候,常常被纽约公寓照明灯的响声吵得快要发疯了。后来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出去露营,当我听到木柴烧得很旺的响声时,突然想到:这些声音和照明灯的响声一样,为什么我会喜欢这个声音而讨厌那个声音呢?回来后我告诫自己:“火堆里木头的爆裂声很好听,照明灯的声音也不错。我完全可以蒙头大睡,不去理会这些噪音。”结果,头几天我还注意它的声音,可不久我就完全忘记了那些。”

吉贝林和他舅舅打了维尔蒙有史以来最有名的一场官司。吉贝林娶了一个维尔蒙的女子,在布拉陀布建了一所漂亮房子,准备在那儿安度晚年。他的舅舅比提·巴里司特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俩一起工作,一起游戏。

后来,吉贝林在巴里司特那里买了一点地,事先商量好巴里司特可以每季度在那块地上割草。一天,巴里司特发现吉贝林在那片草地上开出一个花园,他有些生气,暴跳如雷。吉贝林也反唇相讥,弄得维尔蒙绿山上乌云笼罩。

几天后,吉贝林骑自行车出去玩时,被巴里司特的马车撞在地上。这位曾经写过“众人皆醉,你应独醒”的名人也昏了头,告了官。巴里司特被抓了起来。接下去是一场很有趣的官司,结果使吉贝林携妻永远离开了美丽的家。而这一切,只不过为了件很小的事——一车干草。

哈瑞·爱默生·富斯狄克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在科罗拉多州长山的山坡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残驱。自然学家告诉我们,它有400多年的历史,在它漫长的生命里,被闪电击中过14次,无数次狂风暴雨侵袭过它,它都能战胜。但在最后,一小队甲虫的攻击使它永远倒在了地上。那些甲虫从根部向里咬,渐渐伤了树的元气,虽然它们很小,却是持续不断地攻击。这样一个森林中的巨木,岁月不曾使它枯萎,闪电也不曾将它击倒,狂风暴雨不曾将它动摇,却因一小队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能捏死的小甲虫,而倒下了。”

我们不就像森林中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也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狂风暴雨和闪电的袭击,也都撑过来了,可是却总是让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用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