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提问”
可曾经历过苦难?可曾从苦难中感悟出希望?可曾从希望中寻找到幸福?
有句古诗: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说的是一个心态的问题,有好的心态,四季轮换,飘雨飞雪,都是动人的风景。若是心境黯淡,春花秋月也会失色,夏风冬雪也会失姿。
太多的人喜欢盛夏里南来的清风,吹拂着荷香日暖,直吹进满怀欣喜的心里。而在严冬,北风席卷雪花,纷然扑面,却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站在大雪飞舞中,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心境。
在极北的这个城市里,一年中有七个月寒冷的天气。超初的时候,租住在城北郊的一所破落的小二楼里,一个很小的房间,靠北侧,阳光只在傍晚时才会斜斜而入。夏天的时候,闷热至极,没有长风浩荡扑面的窗,而在冬季,常见飞雪拥窗,寒风从缝隙间潜入,一室寒冷。那个时候,能清凉自己的,能焐热自己的,似乎只有心里还不曾消散的梦想。只是,在城市中奔波劳碌,当梦想蜕变成一天抄袭一天的为生而活,那份酷热、那份严寒,便成了生命中摆脱不掉的折磨。
现在回想,知道有许多人同我当年一般,在烈日下感受不到南风徐来,在飞雪中将梦想冻结。或许是心中的疲惫让我们丧失了仰头看天的习惯,或许心于沧桑中起了厚厚的茧,很难再温润如初。每日里的步履急急行色匆匆,不知是在奔向梦想还是在挣扎着随波逐流,所以无论冬夏,都有人在麻木着。
认识一个老人,每天的清晨,都会在半山腰相遇,他提着一个桶,去山上的一处泉眼接水,风雨不误。六十多岁的人,提着满满一桶山泉,却依然健步如飞,很是让我感到惭愧。老人居处离我不远,常在夏日里,看他悠然走进门前的水上公园,并不参与到那些棋牌之中去,只是择一僻静处,坐在阳光下,迎着南来的长风,惬意无比。更难得的是在冬天,他会去河上开出的水面上冬泳,若是天降大雪,他更是高兴,在水里畅游一番,上岸后,他总是迎着呼啸的北方、沐着飘落的雪花站上一小会儿,口中吐气如虹,无尽的豪爽之气。
我知道老人曾经历过许多磨难,不过却是一直走了过来。虽然有许多老者也曾历经坎坷,却大多是满面风霜,把经历写在脸上。而这个老人,如果不是自己说,没人会以为他曾有过那么多的艰难。就像他自己曾说过的:“我蹲牛棚劳动改造的时候,别人抱怨劳动的艰辛,我却能闻到泥土的香味,人笑我傻,我却自得其乐!”
的确如此,有时候,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走过,只是,身处其中的那份心境却是迥然。有人在寒雪中更是冷了彷徨的心,生命中的希望也如烈日下的土地干涸龟裂,虽然最终都成过往,却是会留下永远的印痕。只要心中有着不灭的希望,南来的风固然是吹开心花的怡然,而那些漫天洒落的雪花,也是最美丽的点缀。
当年,在城北的小二楼里,住我隔壁的是一个女孩子,她曾笑称那个小屋是不识南风的家。有一次,大雪,我去找她借一本书,她正在画一幅画,对着唯一一扇北面的窗。那雪花就扑落在玻璃上,然后簌簌而下,盈耳的全是北风吹动外面枯树的声音。她的画里,却是夏日,楼阁,荷花,一种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许多年以后,我仍记得那个北风吹雪的日子,那一幅简单的画。
忽然明白,即使没有一扇南开的窗,在炎炎夏日里,只要心中有着南来的风,生命也会清凉无比。一如在腊月的冰封雪盖中,心存温暖,雪花也胜似春花,无边无际的美与感动。就像那个女孩子曾在日志中写道:“从不曾放弃最初的梦,所以四季变换,那些夏风冬雪,都会给予我感动,都是我生命中最动人的风景。”
“鱼儿攻略”
心态决定一切,果然不假。好的心态,是因为心中从不泯灭对美好的希望,就如一粒种子,在生命中生长出大片的花海。心有花开,生活便不会有阴暗寒冷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