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随便问吧:关于孔子和《论语》的108个趣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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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孔子有哪些政治智慧

孔子对政治的迷恋程度前文已述,为什么终生孜孜以求而一无所成?周游列国14年而一无所遇?

所谓圣贤智者,应该顺天应人,与时俱进,这样才能谋无不中,事无不成!如果食古不化,死守经典,梦想以“先王之政而治今世之民”,空言误国,注定要被时代所抛弃,“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说于孔丘之徒再也恰当不过。

春秋战国时期,“国无宁日、岁无宁日”,各国诸侯争战不休,阶级矛盾十分尖锐。孔子置这一现实于不顾,不识时务地推销既不能富国安民、又不能强兵御敌的所谓“礼乐”,其结果正如史记所载:“世以混浊莫能用,是以仲尼干七十馀君无所遇。”

把孔子不遇的原因归为社会混浊,似乎有失公允:难道七十馀君皆昏庸无为?非不遇也,是无用也。孔子好学、好礼有余,但于治国安邦则不足。百里奚、蹇叔、管仲、伍子胥、孙武、乐羊子、邹忌、吴起、商鞅、孙膑、苏秦、张仪、乐毅、冯谖、蔺相如,等等,皆孔子先后人物,一遇君王,片言立要,遂得君欢,委以专任,成就大业。岂是举世混浊耶?乃举世以为无用也!

孔子官迷心窍,为求官而不择其主,以鲁之乱、费之小,尚且有盘桓“东周”之意,以卫之弱、灵公之庸、南子之风,竟反反复复五入五出卫国,到了有奶就是娘的地步。居陈、蔡各三年,不闻有何见教于陈、蔡两国,只是在两国多事而溜之乎时提一下此子,阿木看不出丁点的政治智慧!

孔子参政要价甚高,经常念叨“沽之哉、沽之哉!”为官必正名,认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最后也没有卖个好价钱。孔子也很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去齐国晋见景公而不见齐相晏子,子贡说:“见君不见其从政者,可乎?”仲尼曰:“吾闻晏子事三君而顺焉,吾疑其为人。”所谓“疏不间亲”,以景公与晏子的关系,不先见晏子而见景公,已经犯了从政大忌,而且还诋毁晏子,好在晏子也是当代人物,自有舆论渠道反讥,否则,晏子小人之论当流行于今日矣!齐景公之不用孔子,不在自己年老,而在当年夹谷之会孔子的拙劣表现而已。

管仲为相,上有好色、好味、好名之桓公,旁有易牙、开方、竖刁三个“小人”为患,临死之时要桓公远之,曰:“臣之(平日)不言,将以适君之意也。譬之于水,臣为之堤防焉,勿令泛滥。今堤防去矣,将有横流之患,君必远之!”孔子可有此胸怀,有此智慧,有此权谋。管仲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孔子之政动辄以武会齐君,继之以武堕三都,再之以杀胁大夫,所行“仁政”,竟如此耶?

孔子评人必以小人、君子之分,孔子所到之处,轻则引起朝野的争论,重则挑起君臣的不信任。试看在鲁从政几年,挑的鲁国上下势同水火,让季斯左右为难。郊祭,不分胙肉给孔子,孔子这个摄相事之从大夫,便不辞而行他国。今之精英不用于国家,既奔走于美欧,与孔丘之徒无二也。如此之人,别说见七十馀君,就是见七百馀君,终不能用也,能让吃住已经是明君圣主了,孔子知礼,孰不知礼!孟子继承孔子之衣钵,不自反省,最终也于“仕”无补。

孔子之礼,多是丧葬之礼,岂是治国之理;孔子之道,多是虚伪之道,岂是治世之道。所以,当世弃之,唯其徒子徒孙死抱经书不放也。史记载:“及高皇帝诛项籍,举兵围鲁,鲁中诸儒沿讲诵习礼乐,弦歌之音不绝,岂非圣人之遗化,好礼乐之国哉?”真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味道,如此无心无肺、不知廉耻之儒,于国何益,于家何益?孔子之道与天道相违,非天道不予孔子,是孔子自绝于天道也,谋无所中,事无所成,犹无头之蝇乱冲乱撞,智者、圣者竟如是也?丧家狗之说,由来已久,非李零教授独撰也。

所以,孔子被评价为教育家和思想家,还是比较公允的。理论思想不一定正确,能自圆其说,自能系统,就不失为一个思想家;但一个教育家如果到处钻营仕途,就难免有辱于斯文!

古代官、僚、吏的区别是什么

明清时代在衙门里做事的人,有官,有僚,有吏。官就是正职,即长官;僚就是副职、佐贰,即僚属;吏就是办事员,即胥吏。官和僚都是官员,有品级(比如知县正七品,县丞正八品,主簿正九品),叫“品官”。又因为自隋以后,官和僚都由中央统一任命,因此也叫“朝廷命官”。吏则“不入流”,由长官自己“辟召”,身份其实是民。也就是说,官僚都是“国家干部”,吏却只好算作“以工代干”。他们是官府中的“服役人员”,其身份与衙役(更夫、捕快、狱卒之类)并无区别,只不过更夫、捕快、狱卒或服劳役,或服兵役,胥吏则提供知识性服务而已。因此胥吏地位极低(常被呼为“狗吏”),待遇也极低(往往领不到薪水)。此外,还有一条规定,就是胥吏不能当御史(监察官),也不能考进士。官和吏,就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不过胥吏的地位虽然低,政治影响却大,因为国家事务,尤其是地方行政,实际上是靠胥吏来处理的。进士、翰林出身的“官”们,“学问”虽好,能力却很可疑。他们往往不屑于(其实也未必能)处理繁琐的具体事务。“吏”却是这方面的专门人才。而且,由于胥吏没有别的出路,无法像官那样步步高升,也就更加努力地把自己打造成“专门人才”,并在执法领域“大显身手”。结果,在处理国家事务和地方行政时,官是外行,吏是内行。外行虽然在名义上领导内行,内行却可以在实际上糊弄外行。要知道,帝国的政策和法令往往都是些“原则性意见”,是用漂亮的文言文写成的,因此是含糊其辞和语焉不详的,具体尺度全靠执行者掌握。官们既然不懂行,则升迁的快慢,处分的轻重,赋税的多少,工程的增减,便都由吏们说了算,或者被胥吏牵着鼻子走。所以,明末的顾炎武,便说当时的情况是“百官者虚名,而柄国者吏胥也。”清末的郭嵩焘,也说有清一代是“与胥吏共天下”。一个王朝的政治,如果居然实际上是由一大批永无出头之日的办事员(胥吏)来操纵的,那光景大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