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诗家之绝唱: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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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年少苦读,博闻强志

屈原不但出身在一个贵族家庭,生在良辰吉日,而且出生在一个山青水秀,风光旖旎的地方。这个地方对屈原从小陶冶情操,苦读诗书也是非常重要的。

秭归县北一百六十里,是屈原故里。屈原的家乡面临长江、靠近三峡,是一个嶂叠山青、绿水萦回、风景秀丽的灵异之地。这里人杰地灵,神秘而旖旎的三峡风光陶冶着他的情操,赋予他以丰富的想象力,也激发着他的创作灵感。这里奇特的风景以及以长江流域为中心发展起来的奇特的楚文化交融在一起,使屈原从小就生活在一种浓郁的楚地氛围中,对这种楚文化顶礼膜拜。这是他从小就勤奋学习的动力和基础。

屈原出生于王室宗族家庭,使他自幼就有机会受到良好的教育。他打小就精读百家之书,骑逐射猎也很拿手,家里又专门为他聘请了一个非常有学问的老师。这位老先生姓景,也是贵族出身,他知识渊博,精通天文知识。先生非常喜欢聪明伶俐的屈原,他从小爱发问,每天头脑里都要冒出一些新鲜问题,有些问题稀奇古怪,连先生也无法回答,但先生对爱发问的屈原从来不责备。有一次屈原问先生:

“先生,为什么会有白天和黑夜呢,这是什么原因?”

先生刚要回答,屈原又一个问题来了:

“先生,据说天有擎天八柱支撑着,这擎天八柱在何方挺立着呢?”

“先生,为什么鲧治理洪水有功,而尧帝却要将鲧放逐到禹山的原野呢?为什么尧帝放逐鲧,将他杀害,而最终舜帝还让鲧的儿子禹继承了王位呢?”

“先生,为什么舜的弟弟像疯狗一样,但他自身却没有灾祸呢?为什么齐桓公九合诸侯,最终却被奸臣所谋杀呢?”

……

先生不能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但先生并不讨厌屈原难倒自己,而是积极启发他的思维,与屈原共同探讨天文问题,探讨历史问题。屈原就在与先生的这种探讨式学习中,掌握了很多天文学和历史学的知识,但心里对天文知识和历史知识也同时有了更多疑问与困惑。屈原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揭开这些宇宙天体的奥秘,探索历史发展的奥秘。

在先生的指导下,屈原还遍览古籍,并留意历代兴亡盛衰的踪迹,积极探求治国安邦之道。在屈原的心目中早已树立了这样一种信念:像商代伊尹那样辅佐商汤,像周代吕望那样辅佐周武王,自己将来也要辅佐楚王,振兴楚国,统一天下。在这种信念的鼓舞下,屈原更加刻苦读书,即便是酷热的夏天,屈原也不放弃攻读,为避酷暑,他就到伏虎山脚下凉爽的山洞里去读。后来人们把这个山洞称作“读书洞”。

在屈原的故乡秭归,现在还保存有屈原少年时代读书的“读书洞”。读书洞下,是美丽的故乡山水风景,一览无余。山下有浩荡的长江水,山坡上是屈原亲手栽种的橘子树,在盛夏里都盛开着美丽的白花,花香四溢。还有远处美丽的巫山神女峰。在这绝美的山水之处,屈原潜心读书,在读书洞里,他避开尘世的喧嚣,在此沉淀心灵,日日苦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来年过去了,一晃屈原已经成了二十岁的青年,这时的屈原,已经掌握了丰富的知识。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在读书洞里苦读的情景,对这个简朴的山洞充满了特殊的感情。他透过读书洞,望着长江之外的茫茫天宇,仿佛天下大事都尽在他的眼中。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即将从读书洞里振翅飞翔的鲲鹏,在积蓄动能的同时,等待着意气风发、展翅翱翔的那一天。

屈原在诗歌中没有描绘自己年少读书的诗句,因此无法得知他当年在读书洞里苦读的故事。但从他后来的博闻强志来看,屈原在读书洞里读书时肯定也像苏秦“头悬梁锥刺骨”那样,否则他后来在政治上与文学上所拥有的巨大成就,就不可能实现。他离开家乡,出入宫廷,大约在楚威王八年(公元前332年),就直接进入兰陵兰台宫,做了朝廷的文学侍臣。以致成就后来的文化巨人,都离不开少年时代的知识积累。

屈原年少苦读,从小就具备了成就事业的勤奋精神和求知精神,他重视自身的“内美”、“修能”,通过勤奋苦读,极力提升自己的道德境界与水准,树立报效国家的信念,反映了屈原的高尚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