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灿烂的锅底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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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S老师

学校从初一到初三每年级分两个班,分成好班,和普通班,准确的说就是不爱学习班和不爱学习捣蛋班,中一到中三每年级只有一个班这也说明越往后学生就越来越少。我和大熊被分到初三、二,本来我可以去好班,好班班主任叫李守栓,兄弟们私下都叫他栓哥我就以为他性栓,报道那天我当着好多人的面很有礼貌的叫了他一声“栓老师好”,他当时脸都气红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顽皮”他觉得我没礼貌就把我踢到了二班。

这里就像梁山汇集了各路好汉,每个好汉都在原学校有过N多个不良记录,背后都有一段类似于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故事,不喜欢被束缚与应试教育顽强斗争被逼无奈到体校落草,一个个都是扯犊子的高手,就说摔跤队的辛琪,他长的白胖白胖撅个嘴和荷兰猪似的上课时问一个新来的女老师什么是连桥,女老师一脸狐疑反问道,辛琪站起来笑着说,连桥就是两个草一个,女老师当时脸就红了,这就是新来的好欺负,老教师可不惯着能在体校当几十年的老帅都绝非善类,刚进班就让我有所领教,一个和我同时入班的新生自吹是某校校王级人物上英语课时和S老师发生口角,他站起来骂了句“草”,看似温柔贤惠的女老师说出来的话着实吓了我一跳“你草,你现在就草我,今天你不草都不行”校王当时就脸红了,S老师很淡定“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你跟我装什么装,你教练是我教的,你教练的教练也是我教的,论辈分我他妈是你祖师奶”二老杜是我同桌他告诉我“这老师是咱们班主任,不好惹”,S老师骂完校王还不忘教育我们一下“孩子们不管是在学校,还是社会做人千万别太装”,也怪校王点背,得罪了祖师奶,回去后又被他教练爆锤一顿。还有看他不爽的人组团揍了他一顿,还给他上了一节生动的性教育课,内容大概是装逼的坏处和不装逼的好处,别**这样和别**那样。人都是有奴性的,在这里会有很多人帮你把奴性一点一点的挤出去。

学校食堂是最有爱的地方逢年过节都给加菜经济条件允许还给学生买饮料,不管外面物价怎么涨300元一个月除主菜外副菜可劲造,副菜春夏秋冬全是白菜变了花给你做,一到冬天食堂门前的空地上铺一地白菜摞得和山似的看着就恶心,缺钱了就偷几棵白菜到早市上卖,在食堂排队打菜身体很重要,要不很难卡到位置,打饭需要速度慢了就得等下拨,负责打菜的林姨有句话说的特感人“孩子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说完就偷摸给你多放个鸡腿,鸡腿大的你都不敢吃,有时候牛肉硬的不用嚼直接往肚子咽就行,即使饭菜在难吃也要把盘子舔干净,要不然门口撕票的龙哥不让你出去,他最恨浪费粮食总拿他小时候挨饿来举例子教育我们,这让我想起了我那个老年痴呆的姥爷,在家的时候没事就拉着我讲自己童年的悲惨经历,说,给地主家放羊又挨饿又挨冻,后来鬼子来了生活就得到了改善,姥爷说鬼子也有好坏,他就碰着个有爱心的鬼子,他给鬼子藏皮鞋鬼子还给他罐头,糖果吃,他说,当地的民兵才欺负人不去前线杀敌还老抢他罐头吃,你不给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