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灿烂的锅底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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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牛大力

我躺在垫子上继续看云彩,小花大步流星向我走来“我们最最亲爱的肥肥班主任找你”

我眉头紧锁“找我干嘛”

小花“不知道”

我“那她是什么心情,开心还是生气”

小花撇着嘴“先是开心的笑,然后很生气,然后又笑了,还翻了三跟头外加一个鲤鱼打挺”

我“滚犊子,哥哥现在就去会会她老人家”

肥肥班主任正在和一个秃顶男聊天,秃顶男典型的地区支援中央,地区看上去也不富裕,皮肤黝黑,有明显的罗圈腿,穿着一身运动服,挎个运动包,他是C市体校的足球教练,全名牛大力。

牛大力打着拯救中国足球的口号在周边县城挖掘球员,在中国足球臭名远扬的氛围下挖掘一个球员比挖坟盗墓还遭人唾弃“你孩子才踢足球那,你全家都踢足球”就算孩子喜欢踢球家长也会极力阻挠,他们更希望孩子将来能成为画家、音乐家、科学家,市里不好找牛大力就把战略目标转移到文化素质偏低的县级地区。

我如同商品般被肥肥班主任推销给牛大力“这孩子跑起来比狗都快”

牛大力点点头“我有观察他,他跑的确实很快”

我跑的确实很快只不过没狗快,这都是因为我小的时候长得好看惹人喜欢,谁见着都想蹂躏两下“来给大舅掏个j吃”“来给三叔掏个j吃”“来给二大爷掏个j吃”他们都不太注意卫生,手上都是细菌,导致我的小jj时常感染,泡在盐水里非常痛苦,为了避免小jj和我一起受苦我没有选择切掉而是拼命地跑,他们就在后面拼命地追,我就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牛大力欣然一笑,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已是波澜壮阔“想去体校吗?喜欢踢足球吗?”

我难掩兴奋不加思索的就答应了“当然想去,当然喜欢”我非常喜欢踢足球这要追溯到98年法国世界杯,那年我才6岁,下午重播英阿大战和变形金刚大结局的时间恰好撞车,家里又只有一台电视,父亲要看球,我还要看变形金刚大结局当时家里还没有电脑,VCD,我认为错过就在也无法看到,我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父亲看球,胳膊拧不过大腿,父亲把我绑在炕上因为哭喊的凶还用馒头堵住我的嘴。

巴蒂飘逸的长发、希勒迷人的微笑、西蒙尼坚定的目光、欧文风一样的速度,小贝的恶意犯规、经典的任意球配合,120分钟的鏖战英格兰人最终倒在了12码前,我红着眼圈看完了整场比赛,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足球是一次心灵的震撼,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02年韩日世界杯后掀起了足球热,喜欢踢球的人特别多,那时候每天放学我饭也不吃作业也不写都画片也不看,穿上大博文披着巴西队战袍就去胡同子找小伙伴踢球,一个个一水的阿福头,用砖头摆俩门10多个人围着个球瞎踢一直踢到天黑。

牛大已经无法掩饰那份激动,如同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好,你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同意你去就给我打电话”

我父母知道后请牛大力吃饭,牛大力在酒桌上喝的有点高,指着灯说,声音有点儿发颤,你儿子去体校有三大好处1踢好了可以上专业队,2上不了专业队还能上大学,3上不了大学还能,牛大力顿了顿看了一眼灯,还能强身健体,这年头健康才是王道。父母深思熟虑后欣然同意,父亲点燃一根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明年就中考了,打死我都不信你能考上高中,去体校发展也好”

离开学校那天,肥肥班主任的笑容格外灿烂,我带着家人的期望坐上了前往C市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