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我一时不知道是哪里区号的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柔软的,轻盈的带着伤感的语调对我说:“喂,你是阿健吗?你可能不认识我,我知道你,我想和你聊聊,很冒昧打这个电话,请你别介意呀……”,我很纳闷,问她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有何事找我?她回答说:她是台湾的,是在台湾给我打的电话,她叫HD她认识YY(暂且称呼他是YY吧),想了解一下有关YY的事情和情况。
她这一说,我也就大概知道她是何人了,也多少知道她找我问的啥事了,可我不想多给她说,也不愿意再掺合到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真真假假,无聊之事中去。就委婉地说:你想知道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想了解的人,你可以去问其他人,或你可以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去观察,去判断,去分析,我不想评价其他事,也不愿意评价那个人。
我话还没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哭泣声,她说:请我一定把知道的告诉她,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对YY的情感之中,可很多人告诉她,很多直觉也告诉她,很多YY的辱骂其他人的语言也告诉她,对YY这个人,她把握不准,感觉到不象一个文化人,也不是一个有修养,有涵养的男人,更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有正义感,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可自己对他又充满了难舍难分的,莫名其妙的依恋和崇拜或是爱意。想通过我了解一下YY,她央求我一定说说,她说她知道我和那个YY原来就认识,也知道了我和那个人分道扬镳的情况。无奈之下,我只能简单地给她讲了我所经历和知道的大概事情。
这个女孩,二十几岁,是原中国国民党一个老将军的孙女,她的爷爷曾经是国民党在大陆时期的军政部长,是一个在当时大陆赫赫有名的人物。她通过一个在上海的大陆高干子女的儿媳妇叫JC的女孩在网络上认识了YY这个男人,说是很喜欢看YY的文字,并且是他的忠实粉丝。HD和JC是好朋友,虽然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台湾,但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也都是权势之门的后代,更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JC已经身为他人之妇,男方家是中央的一个高级干部。HD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可她们都对YY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从开始的喜欢看他的“文字”,到敬佩他的“正直”,到崇拜他的“个性”,到多少有些爱意,甚至是相互间吃醋,再到从那个当时在大陆很知名的网上日记上,看到了很多人对YY的揭露,指责,鄙视,又到YY和他的一些不明真相的粉丝对其他人的无理攻击,谩骂,威胁,造谣,诽谤,突然间,她们似乎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在事实面前迷惘,矛盾,困惑和不解,那个在上海女孩JC经过了解把她知道的一部分真相告诉了在台湾的HD。而HD一开始是坚决不愿意相信YY做的一些事情的,原以为是两个女人间对YY的争风吃醋,是上海的JC故意挑拨他和YY关系呢,可她自己在上网时,看到了很多人对YY的揭露后,便开始犹豫了,开始三思了,开始思索了,就问上海的JC要了我的电话,这才从台湾打过来,问我一些情况的。
YY是我十几年前在西北一个城市认识的,近十年没见了。后来他在沿海的一个特区奔波了几年,又来到了上海,在一个潮洲女人的帮助下做了一个网络网络。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到上海时,我们又联系上了。此人善于文字,思想怪异,实在地说,心胸狭窄,猜忌心强,在女人面前,很会讨好女人,也会煽情,更会利用女人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那时他常在全国几十个网站上写文发文,当时他公司的人,有很多都是他招来专们在网上替他发文章和做吹手的,名气也就颇大了。当然了,也在网上骗取了一些幼稚,盲目,荒唐,还自以为是的女孩甚至是女人的赞助。后来有个别女人发觉上当了,这才演绎出了一场在网上对他的揭露。是的,他当然不会就此俯首称是,只能是变本加厉地掩饰自己,甚至是毫无根据地猜疑朋友或他的粉丝出卖了他,他也就疯狂地开始造谣惑众,诽谤陷害,谩骂攻击了。这样也就让他其中的忠实粉丝看见了那一幕,也就有了上海JC对他的鄙视,和台湾HD对他的疑虑,也包括其他女人对他的厌恶了。
这个台湾女孩在电话里哭了近两个小时,她说,本身她准备近一两月来大陆的,想去看望他,那时这个叫YY的公司已经面临破产关门,她也想在事业上帮他一下,都计划好了要给他投资的,可当她听上海的JC给她说的一些情况后她惊呆了,她很伤心,很难过,她喜欢过他,她甚至有一种爱在心里了。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把她的梦想打碎了,她说她在家里,很少和社会接触,对大陆也不是很了解,但她那时对YY的文字很是赞赏,很是认同他的一些观念,我和她简单地说了和YY分开不做朋友的原因,也谈了我对此人的个人看法,并对网上揭露YY的事情做了一些分析。有些我确实不知道,也是从网上知道的,我就不敢枉论啥了。有些我早就知道,是受害者当事人自己打电话给我说的,有些是我亲自经历并且是YY显摆自己时说的。我居实说了,并诚恳地告诉HD:别太相信网络,别太相信文字,别太相信喜欢说大话,喜欢标榜自己的人,多少虚伪都是在冠冕堂皇的语言下隐藏的,多少面具也正是依仗文字的变化和修饰而变得可爱和高贵,多少小人和邪恶正是利用了女人的单纯,天真,或女人的自以为是的善良,正直或女人的盲目,固执己见的痴情而招摇撞骗的。历史和现实不乏其人,而且在当今社会网络更是如此,今后也不会绝迹的。
那个台湾女孩电话里问我是不是在北京,她说,她可能一个月左右要来北京,想见我谈谈,我说不在北京,但常去北京,至于见面我觉得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很多的事情,我一直不能给她说,我明白,她知道了会更难过,很多的事情我也不想去说明,因为,说多了,她也不会理解的,事实总是事实,一切毕竟要在时间和现实中经过检验和印证的。
网络上的形形色色总也在进行着,生活中恩恩怨怨何尝不也在进行着呢。各有各的活法,活的自在,活得有良知,活得坦然自若就好,这个世界我们改变不了啥,但我们多少可以保留下我们该保留下来的,也可以去改变自己,改变自己重要的是要学会善于观察,学会分析,理智看人,清醒看事,不害人,但也别被小人所惦记。这样才能生活得滋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