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豪门长媳:老公,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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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阮文迪连咳了几声,连话都说不出来。偏偏陆子鸣这时候还走过来,不知死活的问:“你心疼他吗?一个普通朋友也让你这么紧张?”

“陆子鸣!”她蓦的转身,直视着面前那个带着一脸可恶笑容的男人,“你是疯子吗?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对无关的人下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这算什么?”

陆子鸣之前倒真没把阮文迪放在心上,只是看他天天粘着雷允晴,心里不爽。中午喝酒时他有点高了,无意间吐了点苦水,席间正好有个武警的人,大约想攀他的关系,当下拍马说替他解决这事。他也着实看阮文迪不顺眼,便应允了,只警告说:别搞得太大。毕竟这是在上海,也不是他的地盘,闹大了不好收拾。

如今雷允晴这么紧张的态度,倒真让陆子鸣有点吃味了。再看她扔在一旁的油盐酱醋和蔬菜活鱼,这么多菜,明明是两个人吃饭的量。雷允晴是千金大小姐,轻易不下厨,她都没怎么给自己做过饭,现在却给这个男人……

他恨恨的说:“你信不信你越维护他,他死得就越惨?”

不可理喻!

雷允晴红着眼睛瞪着他。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办法。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从刚才那两个避开的女生就可见,不会有人大发好心去报警的。就算报警了,警察能真的追究他么?顶多闹到上面于陆家脸上不大好看罢了。

她想起上午无端来查账的审计,又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阮文迪只不过出于友情聘用了她,给她一份工作,一份工资,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阮文迪得罪上陆子鸣这个疯子,这场无妄之灾,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她想着,忽然松开手,冲到陆子鸣的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的车子一直没熄火,雷允晴没管追过来的陆子鸣,把离合器踩到底,车子轰轰的冲了出来,陆子鸣连退几步,只得让开。

雷允晴在掠过他身边时从摇开的车窗对他道:“那你信不信如果你不追出来,我就开着你的车直接冲进黄浦江。你是不是想当明天的头条!”

狠狠甩下这句话,她关上车窗,车子倏的加速,气势汹汹的冲出陆子鸣的视线。

陆子鸣呆了一下,心脏无端端的狂跳起来。他相信雷允晴是说的出做得到的人,他再没见过哪个女人比她还要狠的,她被逼急了是不要命的。

他睨了阮文迪一眼:“今天先放你一马,记住,以后不许再打她主意。”他很少这样郑重其事的警告一个外人,说完,朝他说伸手:“钥匙。”

阮文迪抬头瞪了他一眼,看脸色像不满,但是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也无处发泄。

见他没反应,陆子鸣对那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开始在阮文迪身上搜起来,很快搜出车钥匙递到陆子鸣手中。

他一拿到钥匙,就不再与他们纠缠,转身上了那辆被砸得几乎要报废的车,不由分说就发动起来。身后两人叫了声“陆少”,却没一个能拦住他,阮文迪的这辆车车前盖和车顶上都被砸出了两个大窟窿,挡风玻璃上一大团绽开的玻璃花,极度影响视线,陆子鸣几乎是凭着感觉倒车,转弯,待他冲出上坡,正好看见雷允晴在缴费处打卡缴费。

他在后面狂按喇叭,雷允晴理都不理,从车窗递出停车费后,直接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陆子鸣脸色一沉,紧追上去,却被路障拦住,工作人员低头对着电子屏,看也没看他,公事化的道:“请出示您的停车卡。”

这车是抢来阮文迪的,哪里有什么停车卡。工作人员见半晌没有反应,这才扭头看他一眼,顿时倒抽了口凉气:“先生,你的车……”

陆子鸣没有时间与她废话,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纸币递出去,同时大吼:“放行!”

工作人员怔怔的接住纸币:“您的找零……要不要帮您报警?”

“不用了。”雷允晴的车早就消失在视野里,陆子鸣握着手刹的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来,见工作人员还是磨磨蹭蹭的,仿佛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低咒了一声,猛的将离合踩到底,然后松开手刹,遍体鳞伤的车子笔直的将路障撞了开,在保安惊惶的视线里绝尘而去。

卖场外是一片闹市区,从这里上高架只有一条路。陆子鸣眉头紧皱,脸色绷得铁青,咬足了一口气,在车流滚滚的街心左穿右插,残破的车子经不起这样的负荷,一面行驶一面发出呜呜的轰鸣,仿佛最后的苟延残喘。他能感觉到随着车速的骤起骤降,绽开裂纹的整块前窗玻璃上开始有细小的玻璃碎渣被震落,随着车身呼啸而过,耳畔抛下的是一连串的谩骂。

雷允晴不习惯在闹市区开快车,也不习惯闯红灯,很快就被陆子鸣追上。遇上红灯,车陷在长龙阵里,雷允晴双手按着方向盘,刚刚调整呼吸,就听见右边尖锐的喇叭。她扭过头去,顿时呼吸一窒。

阮文迪的黑色奔驰车窗自动按钮已经不能用了,开了半扇口,陆子鸣就对着那半截空间,对着她大声吼:“停车。”

其实她听到的声音并不大,马路上车流滚滚,随时都有鸣笛声和哄闹声,加之她没开车窗,只是模糊的感觉到他的口型是在说这两个字。而他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毕现,想必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再吼。

这时信号灯已经转成绿灯,雷允晴想都没想就重新发动起车子。

陆子鸣仍旧跟上,风呼呼的从窗口刮进来,吹在他脸上,头发全都被吹得乱了,却只专注于前方的那个小黑点,仅仅保持着两三个车位的距离跟着。透过花得已经看不清路况的车前玻璃,那部奥迪仿佛只剩下一抹黑色的影子,不远不近的浮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