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豪门长媳:老公,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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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不提苏州还好,一提陆子鸣的眉毛又皱起来:“那样也算好?你那什么公司,就把你当陪酒女郎用?”

他说的是不假,不过用词真是难听,雷允晴也犟起来:“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工作好吗?你们男人出去应酬不也是这样?你难道跟领导喝酒不要女同事陪?”

“那怎么一样,你已经嫁人了,能跟那些女公关比?”

“是曾经。现在我是单身。”

她纠正他,一句都不肯落下风。

陆子鸣忽然噤了声,似乎不愿与她这么无意义的争吵下去。

“囡囡……”他的呼唤那么低沉,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令人心醉的柔情。

“不要这么叫我……”她扭过头去,陆子鸣微微垂下了眼睑,目光中的神色,也在一瞬间淡了下来。

“也许你还怪我吧,当我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真的快要发疯,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爱上其他的男人,更不愿意相信你肚子里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想起你也像躺在我身下那样迎合着别的男人,我真想杀人。我不仅嫉妒,又担心,怕你被骗,又怕你被男同事骚扰,你不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一整天都坐立不安,我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你说我信任你,可是你能懂我那样的心情吗?”

雷允晴被他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撑圆了眼睛,回敬过去:“不要把别人都想得像你一样龌龊。”也许对成年人来说,这种性与爱的游戏是你情我愿,可她雷允晴自问还没有这么开放,她活到现在也就只有他陆子鸣一个男人而已。

倒是他,阅尽花丛,不知道沾了多少花粉在身上。

陆子鸣的脸离她只有数寸的地方,他的眼神在闪烁,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蓦然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也许以前我是不够专一,可是结婚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呢?你是愿意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还是愿意用心去感觉?”

雷允晴茫然了,轻摇着头,欲抽回自己的手:“不,不可能……你和乔佩,还有张晚晴……我亲眼看见过你们在一起,你总是丢下我去找她……”她说着说着,眼圈已经泛红,回忆漫过心防,只有一片酸涩的荒芜。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手心,苦涩一笑:“傻丫头,你一直都这么介意这件事吗?我答应过你的,我虽然不是个好丈夫,可是婚后我一会对你忠诚,给你最好的照顾。乔佩流产的那天,在医院我没有去追你,你一定很伤心吧?”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解释道:“其实那天我是在病房和乔佩摊牌,既然孩子没了,跟她也该彻底了断了,我问她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补偿给她。可是她很固执,什么都不要,她刚刚失去孩子很虚弱,我也不想太逼她,后来我再去找你,你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当我看到韩沐辰抱着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嫉妒,就是现在,也一样嫉妒。”

“后来我去了南方,也把这件事忘记了。直到我们结婚前夕,她忽然找到我,问我当初的承诺是否还兑现,乔西平的案子要结了,她要我帮她把乔西平捞出来,我说这案子有点麻烦,她说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亲自去找你。我当时正在外地出差,听到这电话就立刻赶了回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介意我和她的过去,我怕她真去找你,赶紧找了个偏远的地方把她安置下来。她说只要我帮她把乔西平捞出来,她就会和父亲回长沙,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所以我答应了她。”

“这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你瞒着我怀孕的事,后来孩子又有先兆流产迹象,我每天照顾你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去帮她,她一直等不到消息,就开始频繁的打给我。后来你流产了,我就更没心思去管她。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发现乔佩在北京,我以为我把她藏得已经够好了,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乔西平把罪名坐实了,我也无计可施。先前的一切准备都前功尽弃,说实话,那时候我是生气的,因为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一个会随意迁怒别人的人。你和乔佩起了正面冲突,我想是不是该把她送走,可是没等到我决定,你已经出手了,你利用我给你的消息,做了个套引她入瓮,当我知道自己被你利用的时候,真的很难过。可是你却怨我,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们其实都不了解彼此,你不懂我的用心,我也不懂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睚眦必报。”

他把往事娓娓道来,雷允晴很艰难的在记忆中搜索着,她本来以为这一切都会随着那场车祸一起被掩埋,却原来他们还真实的存在,偶尔被揭起来,还会连着皮肉,流出新鲜的血液,痛不可抑。

她只觉得脑子里轰轰的,全是空白。他说的话可以相信吗?时隔这么久,她还能再一次信他吗?

他看着她满脸的茫然,眼神中充满了伤痛:“这次的事,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太没有自信。”他叹了口气,很难想象这种话会从高傲的陆子鸣口中说出,“你不知道,四年前你在我面前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是真的绝望了,在那之前,我一直自欺欺人的想,就算你不爱我,但至少你还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妻,我只要有你的人就够了。可是你那样狠,用最决绝的方式告诉我,你永远都不可能属于我。我认输了,我只有死心了,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一份离婚协议,放你自由。四年来我不敢去看你一眼,只怕你还恨我。你对别人都可以一而再的宽容,唯独对我,还有对你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狠心,不留一点余地。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残忍,我怎么灌醉自己,麻痹自己,都没法忘了那天晚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