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豪门长媳:老公,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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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陆怀慎像听故事,听完很平淡的说:“这日子不就是这样过,子鸣他担着一大个家,事业又做得好,这样的男人现在已经很难找了,他在外头忙,又一点不能出错,还发不得火,回家难免浮躁一点,你就多顺着他。再说了,有些男人是脾气好,成天在家陪着老婆,可这样游手好闲的在家呆着能学到什么出息?”

乔佩听出她的意思来。就是子鸣这样有本事,她该知足了。她没有吭声。

“放心吧,之前允晴在的时候,两人也是成天吵,过日子哪有不吵嘴的。将来咱们这个家就得指着他了,子鸣是吃软不吃硬,你得慢慢来,首先别把他惹烦了……”

乔佩也不好再没反应:“可他平日里跟我多说一句都嫌烦,像家里没我这个人。”

陆怀慎又说起来:“那你得先自我检讨检讨,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他生气了。说句实话,你别生气,我还是挺喜欢小晴的,但是他俩过不下去了,要离,我们做家人的也没办法。你也知道,家里其他人本来就对你有点意见,你跟子鸣偶尔闹闹也没事,一定要注意分寸,家里又不是只咱自己人,还住着柳嫂,门外头还有警卫员……哪个人不要脸面的?早上吃饭时一桌人都不高兴呢,这种事你以后可得想想再去做。”

乔佩苦叹,有理没理真是全凭一张嘴!别人是夫妻平等偶尔小打小闹,唯她的男人得高高供着!别人都贱,活该就得受她们家人欺负……

可她还得忍,起码得忍到陆太太的身份得到法律化。芸姨的例子给了她鲜明的教训,就算将来真过不下去了必须得分,她也得抓着点实际的东西在手里,别没名没分的耗进去半辈子,结果连屁都没有,还狼狈的被人扫地出门。

乔佩想了想,咬着牙忍住了,可忍得心肝疼。

*

话说回雷允晴这里。

除却飞机刚刚落地那两三个小时她着实惆怅了一番,之后仍旧该干嘛干嘛。一年的家庭主妇和四年的病床生涯,她真怕自己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并且深刻明白在上海不如北京,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吴秘书一声不吭给她暗地里解决了,也没有秦书兰提早就给人打好招呼,什么都得靠自己来,然而她的家庭资料仍然是保密的,透露不得,不然既容易招同事闲话,也不利于她的职场人际关系发展。

和森兰公司确定面试时间后,她就去恒隆广场给自己置了一套行头,途径美发店,又进去将一头杂草般参差不齐的发梢修剪干净。发型师英俊帅气,说话时卷着舌,带了点潮汕口音,巧舌如簧,一个个笑话逗得她笑个不停,趁机向她推荐一款新的发型,并信誓旦旦向她保证绝对时尚又干练。

雷允晴笑笑,人赚几个钱也不容易,便把自己一颗脑袋就交给他打理。在店里几乎坐了一整个下午,又是染,又是烫,所幸帅哥发型师不负众望,将她这头杂草打理得十分满意,栗子色的发色的确很衬皮肤,更显得她肤白如脂,头发的长度不长不短刚好在肩膀上方,发尾微微卷曲,蓬松而自然。

只是她从来没尝试过这么日系的发型,倒显得年轻了好几岁。刷卡时店员连声夸她漂亮,自信满满的向她保证,男朋友一定会喜欢她这个新发型。

雷允晴暗自苦笑一声,谁能知道,她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穿行在这个城市最繁华尖端的街道上,她能深刻的感觉到两座城市血脉里的不同。她对上海并不陌生,过去出差或各种各样理由,一年总要飞来一两次,记得在网上曾看过一句话,说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性格,如同人一样,上海一边是洋气,另一边是小气;北京呢?一边是大气,另一边是土气;而广州呢?一边是生气,一边是俗气。

此话原先是为了证明事物的两面性,且不管它总结得对不对,但雷允晴的确在这里感受到了不同于北京的庄严与压抑,整条街道上都是穿着亮丽的红男绿女,就连老妈子也懂时髦的混搭,尽管她融不进去,可就算看着,她也觉得舒心。

面试约在第二天的早上十点钟。雷允晴起了个早,将自己收拾妥当,但仍不敌高峰时段打车难,中途堵车加上红绿灯,竟然也消耗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浦东陆家嘴。早知道还不如坐地铁,至少不会堵车。可她知道地铁票怎么买吗?会打卡吗?不得不说,雷允晴除了上中学的时候,家里人怕她养成不良作风,停了一段时间的专车接送,让她自己坐校车去上学,其他时候,雷允晴几乎没接触过公共交通工具。

或许在租房之后应该先买辆车?

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又被她自己否定了,先不管银行卡里存款还剩多少,她到上海来是为了艰苦独立靠自己的,一开始就享受这么优渥的条件,还有什么奋斗的意义?

她一边想着,一边进了写字楼大厦,按电梯来到森兰人事部。

人事经理热情的向她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将她带到会议室等候,又给她送上杯热茶。雷允晴方才进来时已经扫了眼工作间的环境,整栋大厦森兰占去了五层,无论是走廊还是公共区域,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办公区域安静严肃,每个员工都挂着胸牌,都全神贯注的坐在自己电脑前,偶尔有人起身拿着文件穿梭在打印机与座位间,只听得见纸张哗哗的响声。

不愧是大公司的作派,雷允晴暗暗感叹。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来人身上的香水味道,伴随着他的脚步,像一阵风旋到雷允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