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豪门长媳:老公,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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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这话像是触到了他的底限,他猛的把烟头掼在地上。陆子茵吓了一跳。

他怒极了,语气反倒冷静得可怕:“她倒是想后悔,现在也没这个机会。”说完把门一摔,径直走了。

出了门才发现衣服也没换,外套也没拿。早晨的阳光有点刺眼,他揉了揉眉心,打开车库。他开着车在西环路上,兜了一个圈,又兜了一个圈。无处可去,最后还是把车开到他们的新房去。

他把车停在楼下,只身上楼。公寓不算新,有几年历史了,但物业一直把园区环境和楼内打扫得一览如新。进了电梯,按下七楼,电梯门缓缓合上,里面就他一个人。也许是宿醉没有睡好,他就靠在电梯内的镜墙上怔怔的出神。

他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去百货商场买床的时候,最后敲定了那张欧洲进口弧形自动按摩床。床太大,连货梯都塞不下,送货工人只能走备用楼梯上去,他俩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完七楼她就气喘吁吁,他脑门子上也全是汗。

屋子里还空敞,那张将近三米宽的大床一放进去,顿时充实了许多,等工人一走,他们就累得倒在新床上,动也不想动。

过了一会,她提议说打开按摩开关,看是不是真那么舒服。他用手在床沿摸索了半天,找到开关,按下去,整个人立刻像睡在水面上荡来荡去,把她吓得连连惊叫。

“什么按摩床,又贵又不实用。”

他把她拥在怀里,乐不可支:“也不是毫无用处。睡在这张床上,以后我可得加把油。”

她脸皮薄,一听到他这样说,就扭过头去不作声了。

那时他只以为她害羞,还洋洋得意的说,将来要生五个儿子,正好组一支篮球队。

她笑得双肩耸动:“那要生女儿呢?”

他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这么能干,一定全生儿子。”过了一会,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要不生完儿子你再给我生个女儿吧。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想要女儿,长得像你一样漂亮,走到哪都能迷死一大帮臭小子。”

电梯叮的一响,将他从恍惚中惊醒。

七楼到了。

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走廊里空荡荡的,他们住的那个单元,防盗门上还贴着个红色的“囍”字。走廊上的声控灯亮起幽幽的白光,那光线照在红纸上,泛着丝惨白,倒像是红字褪了色,旧旧的感觉,全无了当日贴上去的喜庆之感。

太阳穴上又一鼓一鼓的跳动,缓缓牵起疼痛,他不再停顿,掏出钥匙开门。

陆子茵骂完陆子鸣,又心疼起雷允晴来。冲到他们的卧房,一把拉起还在看DVD的雷允晴:“晴姐,你成天这么窝着不憋出病来?出去走走对胎儿也是有好处的。”

雷允晴抬头想拒绝:“我怕吹风……”

陆子茵哪里管她,已经帮她把披肩取下来:“吹不得风,我让景瑞开车送我们。”

过去她也爱玩爱闹,和江措在一起没少闹腾过,被陆子茵几番鼓动,终于还是耐不住,站起身说:“那好,就出去兜兜风。”

景瑞在前头开车,陆子茵陪着雷允晴坐在后面,一路上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雷允晴出来时特地看了眼客房的门,陆子鸣已经不在里面,几次想张口问景瑞陆子鸣的下落,却又开不了口。

车在西环上兜了几圈,雷允晴突然看到他们新房所在的小区,叫景瑞停下车:“我想去新房看看。”

新房毕竟是她一手布置,只可惜至今还没来得及住进去。

陆子茵要陪她上去,她说:“我就上去看看,一会就下来,出不了事。”

她乘电梯上楼,用钥匙开门。门一打开,铺面而来徐徐的风,不知是不是婚礼前一天太匆忙,竟然连客厅的窗户都忘记关。

她几步走进去,全然没注意玄关处脚下的男士皮鞋。她用指尖一抹,窗台下面果然积了薄薄的一层灰。一缕风回旋吹进来,夹着微微呛人的灰尘泥土气,扑在人身上发寒。

她叹了口气,新房布置了大半个月,还未及用,便已经蒙尘。

转过身,打算去厨房拿抹布来擦一擦,突然有人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她一怔,窗台上的风将那人身上的气息吹过来,凉凉的拂在她脸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清新的薄荷香味,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所以放心的将自己整个人都让他揽入怀中。

他用手撩开她被风吹散了的鬓发,然后伸手,关上了窗子。那嗖嗖的钻进衣袖里面的凉凉的感觉不见了,她转过身,缓缓抱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温暖的怀里。

陆子鸣低下头,亲吻她颈后的那一截白皙脆弱的肌肤。他一直还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从卧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她站在窗台下,只穿一条单薄的连衣裙,肩上拢一件针织披肩,孤伶伶的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风把她的长发全吹乱了,一缕一缕的全都勾动着他的心,眼看她肩上的披肩就要滑下来,他也没想什么,已经箭步上去,拥住了她。

他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她乖巧的不可思议,一动不动,静静的倚靠着他。这片刻的安宁,让他觉得喧嚣了多日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停靠的理由。

她一定是觉得冷,在他怀里还微微的颤抖,缩着脖子,像只可怜兮兮的猫。他伸手关上窗子,她转过身来,轻轻的抱住他,他没有犹豫什么,已经俯下身来吻住她。

她又惊又怯的闭上眼睛,他温凉的薄唇在触到那熟悉的柔软双唇时,不自觉的就乱了呼吸。他觉得没法控制,碰到她,他总是无法自控,唇骤然火热,吻愈来愈深,分开时,两个人都无法呼吸,只是胸膛起伏不定的望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