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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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制服杀手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们的眼睛盯在屏幕上,可心思都很乱,尤其是钟海。他预算,蒋建山父女的脑子都很聪敏,一定算出他就是幕后的主使,如果不出意外,蒋建山或蒋丽君今天晚上就会拨打他的电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钟海也认为,真正交锋的时刻到了。

八点一刻,钟海的手机响起。

是陌生的座机,按照安州市的区域划分,座机号码的归属地该在城东区。

钟海摁下免提,听到了蒋丽君的声音。

“是钟海么?”

“是。”

“你在哪儿?”

“你应该知道我在哪儿。”

“我想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

“想你了,这个理由不行么。”

“只怕要给我摆鸿门宴吧。”

“就算是,你不敢来么。”

“敢,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敢上敢闯,说吧,你在哪里。”

钟海开车先到了天赐小区。

他要去见杨东。很久以来,钟海一直惦记着杨东,他不但惦记着杨东,还一直惦记着杨东豢养的那只狼。

关于那条狼,杨东当时曾经哄骗钟海,说他本来要买一条狗的,但是却误买了一只狼。钟海对杨东的话一直信以为真,可是,就在前不久,钟海听二毛说,杨东总是在家里训练他的那只狼。他训练的方式很奇特,用草绳扎一个人,在草人的头上挂一个女人的头像,而这个女人的头像就是蒋丽君。

二毛曾经偷看过杨东以这样的方式训练狼,后来把这事告诉了钟海。钟海当时已经明白,杨东一直没有忘记报复蒋丽君。

这次,钟海明知道蒋丽君会给他摆一个鸿门宴,他不能一个人前往,他要带着杨东和他的狼,一同前往会会蒋丽君,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在走廊里,杨东和他的狼出现在钟海面前。

这是一只灰色的狼,个子足有八十公分高,就站在杨东的左侧。它吊着眼睛,不屑地看了钟海一眼,呲呲牙,摆出很大的气场。

“杨东,是时候了。钟海说。

“我也感到是时候了。“杨东说。

聪明人和聪明人沟通,靠的不是言语,而是眼神,还有眼神里的感觉。

感觉是双方的,如果一方的感觉错位,两人即使有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进行沟通。

“走吧。”

“灰子,走。”

杨东拍拍灰狼的脊背,跟着钟海下楼。

钟海给杨东叫了一辆出租车,又交给杨东五千块钱,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依照蒋丽君提供的约见地址,钟海必须要通过一座大桥,而大桥正是高速公路的组成部分。

钟海刚开车刚上了桥,就发现一辆中型进口皮卡跟不远不近地跟在越野车的后面。钟海开快,皮卡也开快,钟海放慢了速度,皮卡也放慢了速度,钟海感觉到,这辆车在跟踪自己。钟海下意识地地想,跟踪自己的车肯定是蒋丽君安排的。

桥路已经走了一半,后面的皮卡突然加速,赶超了钟海的越野车,并在越野车的前边不停地摇摆,行驶出S形的轨迹。钟海放慢了速度,皮卡却突然刹车,急速后退,照着钟海的车直撞过来。越野车的车头遭到撞击,车身来回摇晃。钟海不得不加大油门,想超过皮卡,从而摆脱它的控制。

非常不幸的是,钟海换挡时,却误把前行的档位换成了后退的档位,当他加大油门时,越野车的屁股剧烈地撞到了路边的栏杆,并把栏杆撕破了一个裂口。越野车不可抗拒的惯性从撕裂的栏杆口退到了河里。

悲剧是这样发生了。

皮卡司机眼看自己的阴谋得逞,像个狂人,鸣响着喇叭以超速向前行驶。

杨东乘坐的出租者一直尾随着钟海的越野车。

就在钟海的越野车要栽进冲破栏杆栽进河流时,后面的车租车却来了个猛刹车。

杨东推开车门,一个黑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突然跃起,一猫腰钻进了车子,接着,出租车继续前行。

原来,就在越野车快要要栽进河流时,身手敏捷的钟海打开了车门,一个翻滚逃离了车厢,滚在了马路上,而皮卡的司机并没有注意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钟海死而复生了,这正如他报给红荷的假名,司复生。

“咬死皮卡,我奖励你,这是五千。”钟海从怀里掏出五千块钱扔到了方向盘上。

司机加速,咬死了皮卡。

“你们这是拍电影么?”

“差不多吧。”钟海说。

“可是,我并没看到摄像机呀。”

“摄像机在隐蔽处,你看不到的,如果我们脱离了他的视线,你就不能上镜了。”

“奥,原来如此,我太幸运了,回去好我要告诉我老婆儿子,说我和我的车子都当了一次演员。”

“你错了,你的车子和这条狗都是道具,只有人才是演员,你,我,他。”钟海开玩笑说。

越是在最危急的情况下,钟海越是喜欢开玩笑,这样才能放松他的紧张的心情。

皮卡下高速后向南开去,出租车谨慎地跟在皮卡后面。往南行驶二十多公里之后,皮卡拐进了一片树林。

“停车。”钟海命令司机。

司机把车溜到路边,熄了火,钟海和杨东从车上走下来。

灰子仰头想嚎两声,杨东拍拍灰子的脖子,灰子把已经涌到喉咙的声音又压了回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树林边,钟海看不清牌子,但他敢可定,这肯定是蒋丽君的车子,而蒋丽君一定躲在树林中。

一群鸭子被圈在树林中,卧在树林中的地面上,个别捣蛋鬼不时地发成了一“呱呱”的叫声。钟海和杨东带着灰子沿着树林边缘向一座砖垒的篷子悄悄靠过去。

灰子看见白鹅,奔过去叼了一只跑过来,白鹅连叫都没叫,挣扎了两下很快就咽了气。

杨东在灰子的脖子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灰子松嘴,把咽气的白鹅丢在了地上。

这是一只听话的动物,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很多人都更通人性。

钟海和杨东绕到草棚的后墙,从砖缝中往里看,只见两个男人站在一个女人面前。两个男人就是皮卡的司机,而女人正是蒋丽君。

“老板,事情按照你的吩咐,万事大吉。”一个三十来岁的矮子说。

“我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是这样的……”,矮子说完后指指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瘦子,再说道:“不信你问问他。

瘦子也三十来岁,面色铁青,估计是冒泡的。瘦子打个哈欠,不停地点头,留着眼泪说:“大姐,真的,掉进河里了,连车带人,现在估计已经冲到下游了,多好的一辆车子,够我抽一阵的,可惜,可惜,阿嚏……”

“老板,你看……”矮个子搓动手指,做点钱的样子。

蒋丽君从旁边的床底下拿出一只黑色的提包,扔给了瘦子,说:“清点一下吧,说好的三个。”

瘦子打开提包,分批次把钱拿出来,用手指量了一下,说:“没错,估计是三十万,大姐,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可以离开了,你也请赶快撤离,免得夜长梦多。”

瘦子说完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蒋丽君的声音:“别忘了,我们从来不认识。”

“不认识,本来就不认识。”瘦子说。

杨东认出来,矮个子就是曾经阉他的男人,他对着钟海的耳朵,悄悄地说:“海哥,我去扎破轮胎,顺便收拾他们两个,你看住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了。”

不等钟海点头,杨东带着灰子离开。

钟海腿脚发麻,挪动了一下腿,没想到踩到了一只破碗。破碗破碎,发出了响声。

“谁?”蒋丽君警觉地问道。

“我,钟海。”钟海大摇大摆地从篷子后面饶了过来,微笑着出现在门口。

“蒋姐,你改变了约会地点,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皮卡司机领路,我还真的找不到这里。”

“鬼,鬼,鬼……”蒋丽君脸色苍白,连声叫道,并退回到了篷子。

钟海从车上跳下,在马路上滚动,坚硬的地面不但擦破了他的衣服,还擦破了他的脸和四肢。他不经意地抹了脸,于是满脸的血迹。

难怪蒋丽君说他是鬼。

“蒋姐,我不是鬼,我是钟馗,专门捉鬼的,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有温度呢,再看我的影子,看,还能晃动呢,鬼是没有影子的。”

钟海说着,朝蒋丽君逼过去,而蒋丽君一边后退,一边惊叫着:“你别过来。”

“是你叫我过来的,现在又不叫我过来,如此出尔反尔可不好。”

钟海走过去,离蒋丽君只有半步的距离。

蒋丽君已经吓得胆战心惊,两腿发软,如果不是怕在钟海面前丢人,早已瘫坐在地上。

后面是一张床,蒋丽君已经没有了退路。她坐在床上,身子往后倾斜,唯恐钟海接近她。

狡辩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何况,蒋丽君也没有给人服软的习惯,等她明白眼前站着的人真正是钟海而不是鬼时,她终于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钟海,你的命真大。”

“当然,我属猫命,传说有九条命,但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命运,咱们谈点别的,怎么样。”

“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

“请问,我们父女从来没得罪过你,相反,我还有恩于你,为什么你却和我过不去。”蒋丽君问道。

“不为别的,一饭之恩而已。”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蒋丽君说。

“紫月,在我走投无路时,是紫月赏了我一口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夺走她的老公,我自然要为她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