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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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逼供光头

“大哥,对不起,我眼神不大好,请你原谅,没撞到你什么吧。”

此刻,二毛就希望光头和他纠缠,只有和二毛纠缠不清,二毛才有机会下手。

二毛的话果然提醒了光头,只见他把眼睛一瞪,冲着二毛吼道:“你撞了老子能没事的,就是没事,说声对不起就算了?天下有这么便宜的是么?老子也撞你一下试试,”光头开始胡搅蛮缠,这正是二毛所希望的。

“大哥,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二毛故作好心问道。他又提醒了光头一次。看似善意的提醒里面,其实暗藏了一把尖刀。

“亏你想得出来,医院就不必去了,免得你说爷爷是碰瓷的,你既然撞了我,怎么说也要意思一下。”

“大爷你说个数,我身上带钱不多,希望你不要狮子大开口。”

“去,到那边给我买一条烟,大中华的。”

二毛嘿嘿一笑,说:“大中华呀,巧了,我车上就有,别说一条,两条也有。”二毛说着向车子走去。

光头怕二毛溜走,紧跟在二毛身后,二毛打开车门,指着后排说:“大爷,你看看,我没撒谎吧,你看看后排放的是什么。”

光头不知是计,想趁机多捞点便宜,伸手把二毛扒拉到一边,身子已经探进了车子。二毛趁机扑上去,揪住关头的衣领猛地一拉,光头的头碰在了车门的上方。肉和铁相撞,二毛又用了浑身力气,光头哼也没哼就倒在了车门,二毛看看四周没人,上车把光头往里一拉,关上了车门,开车到宾馆楼下,摁响了喇叭。

钟海听到喇叭声,麻利地从楼上蹿下来,打开前门上车,说:“走。”

光头死人般趴在后排一动不动,二毛坐在光头的脊梁上,从腰间解下一副黑色的铐子,把一只环拷在光头的手上,拿着另外一只环四周看看,却找不到能铐的地方。钟海看到二毛的举动,头也不回地说:“找什么找,直接拷在你手上不就得了。”

“我早想到了,可我怕你连我一块收拾了。”

安州市东北方向有一片建筑工地,是杜少芬开发的二期工程,由于最近宏观调控房地产,杜少芬的资金链条中断,这片工地暂时处于停工状态。钟海和杨东勾心斗角时曾经来过,知道这里处于城乡结合部,离安州市距离远,属于偏僻地段,把光头弄到这里,即使弄出点什么动静,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在夜幕的掩盖下,车子像一个幽灵钻进了工地,悄悄地停在一座停工的楼房前。光头苏醒过来,他头疼欲裂,耳鸣不断,想摸摸后脑勺,但手却被铐子绊住,很快发觉自己被戴上了铐子,先哼哼两声,正要说话,二毛一巴掌扇在脸上,低沉地说:“闭上你的臭嘴,再出声弄死你。”

“哥们儿,我和你无冤无仇,就发生点小摩擦,值得你如此对我,烟我不敢要了,求你放了兄弟。”光头开始哀求。

二毛一拳砸在光头的腮帮子,光头吓得不再吱声,被二毛拖下车子,跟着二毛沿着黑魆魆的楼道上了二楼。钟海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光头还算配合,二毛没费力气就把他拷在了脚手架的钢管上。此时光头已经彻底清醒,知道自己欺负人不成反而被人暗算,虽然吓得魂不附体,但还是表现出一副硬骨头的模样,问道:“兄弟,为了一条烟,你把我弄到这里,值得么?”

“笨蛋,撞你只是个形式,内容就是把你弄到这里来。”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和来历。”

“把你弄到这里来,就是想弄清你的身份和来历,说来听听,如果你的来历足够牛逼,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光头明知道对方糊弄他,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你最好别知道,否则吓得你尿裤子,红姐知道么,香格里拉的老板,我是她的哼哈二将之一,你敢动她的人,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知趣点放了我,我对你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等我缓过神来,你会死得很难看。”

二毛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上前照着光头的小腿肚子就踹了一脚,然后扇了他一个嘴巴子。二毛也算半个练家子,一出手必定使了大气力,一个嘴巴打上去,光头的嘴角便冒了血。但光头平时横行惯了,受不了如此虐待,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歇斯底里地叫喊道:“狗日的,要弄就弄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绝不会放过你,红姐也不会放过你。”

钟海看光头太嚣张,站在二毛身后碰碰二毛,把英吉沙小刀到二毛手中,示意他吓唬一下光头,没想到二毛接过英吉沙小刀,打开刀子,上前抓住光头的手,把把英吉沙小刀逼到了光头的小拇指上,说:“再犟嘴老子就砍了你的手指。”

“老子流过的血加在一起能汇成一个湖泊,足够你游泳,有本事就下手,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子嚣张,老子就练练刀子。”

话音没落地,二毛把光头的手指摁在了钢管上,猛地一切,三分之一的小拇指的被活生生地切了下来,一股血从断指处咕咕冒出来,接着光头发出了毛骨悚然的惨叫,连钟海听了心里都发颤。

“再叫我就割了你裤裆里的破玩意。”二毛吓唬光头说。

光头果然咬着嘴唇不再吱声。工地不远处的光穿过楼房的框架照射过来,借着微光,二毛看到光头的小拇指血肉模糊,咕咕往外冒血。

“说吧,红姐是何许人也。”二毛咬文嚼字,文绉绉地问道。

“红姐叫红荷,是香格里拉的老板。”

“红荷,好名字,为什么不叫白荷,我再问你,香格里拉是干什么的。”

“酒吧咖啡店舞场,相当于百乐门。”

“最拿手的娱乐是什么?”

“安州市里混的都知道,你也该知道。”

“老子不知道,就想听你说。”

“给男人和女人提供服务的地方,简单地说,就是卖淫嫖的场所,其他的业务都是掩人耳目的。”

“她每天收入多少?”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据说每天至少能有一万多的收入。”

“警察为什么不查她。”

“查了,但红姐的背景很厉害,他亲哥哥是纪委书记,堂哥是黄赌毒的队长,每次检查红姐都会提前得到消息,即使得不到消息,警察也是做做样子,不瞒你说,很多警察都是香格里拉的常客。”

“你的职责是什么?”

“我和另一个人专门负责香格里拉得的安全,当然也包括红姐的安全。”

二毛的问题越来越多,光头受到胁迫,生怕二毛真的对他裤裆里的小弟弟下手,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毛问什么,光头就回答什么。钟海躲在暗处,从光头的回答中了解到,红荷是硕士研究生,曾经有一段婚姻,前夫是一家公司的老板,由于忍受不了红荷暴躁的性格和咄咄逼人的女强人气势,先和一个第三者发生了暧昧,后来被红荷发现,于是两人分道扬镳。红荷受到打击,仇视所有漂亮的女人,于是就开了这家公司,一来为挣钱,二来为平衡自己的心态。

从光头和二毛的一对一答中,钟海还了解到了红荷的住处。

二毛也不是好鸟,眼看无话可问,就开始把话题转到了红荷的私生活上。

“你的红姐那么年轻,现在独身一人,她能人受得了寂寞么?”二毛问道。

“她不寂寞,公司有黑子打理,她平时也就来转转,收了钱就走人,平时无聊逛逛商场,开车兜兜风……我去买烟时她刚走。”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她有没有打过你们的主意。”

光头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二毛的意思,摇摇头,说:“她哪里会看得上我们这等人,不过有人倒是打过她的主意,但不是挨了脚就是挨了嘴巴子。要说幸运的只有一个,就是茶壶盖。”

二毛不知道谁是茶壶盖,就问道:“茶壶盖是谁。”

“是专门给红姐按摩脚的人。”

“红荷喜欢叫男人按摩脚,为什么?她不怕茶壶盖沾她的便宜。”

“红姐的脚常年感染真菌,总是有脚气,茶壶盖原来学的是按摩,所以有幸被红姐看上了,所以他总是听从红姐的使唤。”

“你打过红姐的主意么?”

“只在心里想想,不敢有动作。”

钟海躲在一边偷笑,听二毛扫肠刮肚把想问的都问完了,才把衣服搭在头上,走到光头身边,端着他的下巴捏着嗓子问道:“听说你们前两天曾经把一个人装进了麻袋扔到了河里,可否有这回事。”

钟海的话对于光头来说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当时在河边他就曾经担心过,怕万一东窗事发,他和阴阳头都会被受到牵连,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冷不丁提出这么个问题。如果他撒谎,可能会招致更加残酷的折磨,如果他说实话,这可是判死刑的勾当,他一时六神无主,气绝神魂,膝盖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可是,光头的双手被拷在钢管上,他刚要下跪,身体就被耷拉在空中,想站起来时,二毛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并厉声地问道:“说。”

“好爷爷饶命,确有此事,确有此事,但那都是红荷和阴阳头出的主意,与我无关,我也是执行者,请俩大爷手下留情,我,我……好汉爷,你们从何得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香格里拉内部也是铁板一块。”钟海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