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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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做了他

“怕个卵,朋友可以转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转变成朋友,钟海原来是我们的敌人,兴许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变成了我们的朋友,你不必害怕。”

再看钟海,他的脸上始终荡漾着蔑视的笑容。

“过来。”红荷给茶壶盖招招手,茶壶盖绕过钟海走向红荷,站在了红荷身后,把两手一起搭在了红荷的双肩,轻轻地开始按摩。

“钟海兄弟,请坐。”红荷闭着眼睛,再次邀请钟海入座。

站着确实有点累,钟海迈步,走到红荷前面,把另外一张圆椅往后拉拉,坐了下来。

钟海看红荷,红荷也看钟海,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红荷随即躲开,钟海也把目光往上调整,看着茶壶盖。茶壶盖那天被挤伤了胳膊,现在还吊着右臂,可他竟然肯用一只手为红荷拿捏肩膀,由此可见,红荷在香格里拉笼络的打手们对红荷多么敬畏。

红荷轻轻地抽了一口烟,扬起脸来鼓起嘴巴,轻轻地往空中喷了几个烟圈。烟圈一个套着一个往空中飞去,最后碰碎在天花板上,而红荷鼓起的嘴巴让钟海联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在家看到的鸡屁—眼。

“钟海,你能接受我的邀请前来和我见面,我很欣慰。”红荷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

“你的手下用卫星定位系统定位了我,如果我不来,你会发命令让他们发射导弹对我进行精准打击,如此我岂不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所以我不敢不来。”

“呵呵,卫星定位系统倒是有,但却没导弹,听口气,他们好像威胁你了?这帮孙子,遇事不动脑子,就知道威胁人,待会儿我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我要当着你的面给他们一点教训。”

红荷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钟海的眼睛。红荷的眼睛大,眼睫毛也长,都说下作恶毒的人眼睛混浊,但红荷的眼睛却黑白分明,并且黑白所占的比例刚好适中,两只眼睛就像两个刚刚被水清洗过,水汪汪的,透着春天的温暖,秋天的清澈。

“不绕弯子了,有话快说,我喜欢直来直去。”

“快人快语,可见性格直爽,好吧,我就明说了吧,我希望你能把从这里带走的女孩还给我,这次事件,就当做一次误会,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们果真成了朋友,你什么想来这里消费,我一句话,全免单,包括最昂贵的消费。”

钟海这几天打问过内行人,像王红妹那般年龄段的女孩子,第一次被迫出卖自己的肉体,香格里拉可以挣到至少两万块钱的好处费,如果王红妹在红荷的熏陶下能在这里工作三五年,红荷最少能从她身上挣到几十万,她这才明白红荷为什么不惜血本三番两次要夺回王红妹。

钟海在考虑如何回应红荷。

红荷见钟海犹豫,又笑着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把王红妹送走了吧。”

钟海拍手,呵呵一笑,说:“怪不得你能当老板,原来脑子反应就是灵敏,很不幸,被你猜中了,她还真的走了,是我把她送走的。”

“看来你果然要和我干到底了?”红荷的语气变得有点盛气凌人。

“我和你……”钟海指指自己,又指指红荷,“我和你干到底?你愿意和我干么?即使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你想吃罚酒?”红荷眯起了眼睛,钟海在形象陡然间在她的眼睛里变得很小,“我已经给了不小面子了,为了和我作对,你把能用的招数都用了,甚至不惜动用警力对我进行围剿,结果怎么样?认输了吧,在安州市,我就是大姐大,能为难我的人还在娘胎里转筋呢,不过我不会为难你的,像你这么俊俏儒雅的年轻人,我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我要是拒绝你的好意呢。”钟海斩钉截铁地说。

红荷突然仰天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房间,连茶壶盖都吓了一跳。红荷笑过之后,突然拍拍手,门被推开,阴阳头和光头前后走了进来。阴阳头的手里拿着一条麻袋站在门口,而光头则把拳头捏得咯嘣响,径直向钟海走过来。钟海感到不妙,还来来得及站起,光头的右手就变成了掌,抬起之后狠狠地向钟海的后脑勺砍下来,钟海头一歪,身子一软,软不拉几地瘫坐在椅子上。

钟海在失去知觉的刹那,脑海里只闪现了两个字:完蛋!

“老板,该如何处理这小子?”光头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钟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干脆先关起来,先饿他一个星期,看他的骨头有多硬。”红荷还没说话,阴阳头就抢先出了主意。

“关了之后他要是还不服软呢?”红荷站起来,反问阴阳头说。

茶壶盖怕招惹麻烦,趁着红荷不注意,想偷偷溜走,不巧被红荷看见,红荷哼了一声,茶壶盖赶快停下了脚步。红荷重新坐下,把脚翘到前边的椅子上,给茶壶盖使了个眼色,茶壶盖心领神会,走到红荷脚边,跪在地上脱掉了红荷的拖鞋,捏着拳头顶在红荷的脚心,开始为红荷服务。

“老板,你的意思是……”阴阳头俯下身子,低声地问道。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红荷闭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可是,如果将来事发,你倒是有人撑着,我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有人撑着我,我就会撑着你们,先把给他装进麻烦,这小子给脸不要脸,就来个一了百了。”

红荷猛地一睁眼睛,把手高高举手,然后往下一放,说:“噗通。”

“明白了老板。”阴阳头点头说。

阴阳头和光头抬着麻袋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了红荷和茶壶盖。红荷躺在椅子上,把一只脚翘到另一只脚上面,茶壶盖好像心领神会,立刻住了手,把嘴巴靠近红荷的脚,并伸出了舌头。

“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红荷漫不经心地问道。

“红姐,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茶壶盖知趣地说。

“这样最好,好好跟着我,为我服务,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红姐。”

“我要你为我如此服务,你是否感到委屈。”红荷问道。

“不委屈,就红姐的身份和气质,多少人梦寐以求想一亲芳泽,红姐能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气。”

“看来添脚有两大好处,一是能抗菌消炎,二是能使人的嘴巴甜蜜。”

“是,是,我原来不会说话,自从开始给红姐添脚,我自觉不但味觉越来越灵敏,也还能出口成章,这都是红姐的功劳。”茶壶盖殷勤地说。

夏风从顺着河道吹过来,凉飕飕的,汛期已经来临,上游的水库打开了闸门,河床水声哗哗,大坝底下的河水更是打着漩涡,发出咆哮的声响。

一辆面包车从安州市的方向驶过来,沿着大堤开到了一个大坝上,在三棵柳树下停下来。阴阳头和光头先后从车上跳下来。

“喂,你真的要把这家伙扔到河里。”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阴阳头。

一道不太明亮的光在阴阳头的怀里亮起,他低头点燃了香烟,猛地抽了一口,然后又把烟递给了光头,这才说:“红姐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上次那小子嫖了不付钱,红姐当时笑呵呵,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找人挑断了他的脚筋。

“可是,我们要是把人扔到河里,将来出事了,她又没把话说明,到时候一退六二五,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我们就死定了,我还没活够,不想死。”

“可是如果我照她的吩咐办事,她肯定饶不了我们。”

“这里没人知道,干脆把家伙放了,让他远走高飞,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他会听我们的么?缓过神来他还不照样和红姐对着干,我们不把他扔到河里,被扔到河里的就是你我了。”

“可是我实在下不了手啊。”

“无毒不丈夫,下不了手也得下,把他抬下来。”

阴阳头站在车门前,把胳膊伸进车厢,使劲地一拽,麻袋便被拖到了车门口,再使劲,麻袋掉了下来。

钟海感觉到醒过来,但脑子还是一锅粥,剧烈的疼痛反而促使他的脑子很快清醒过来,终于回想起在香格里拉受到的致命的一击。他想伸展肢体,可受到了麻袋的束缚,很快明白过来,他被人装进了麻袋里。当钟海意识到自己被装在麻袋里时,才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多么危险,他想说话,但又不敢说话。就在这时,两人抬着麻袋向大坝边缘走去。

“小子,冤有头,债有主,吃人饭受人管,这都是红姐要我们干的,到了阴间,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向阎王爷倾诉,但千万别找我们兄弟的麻烦,谢谢了。”钟海听出来是光头的声音。这番话把钟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把红姐想得很坏,但怎么都没想到,红荷竟然要置他于死地。这个女人,心肠如此歹毒。

“别废话了,咱们如此把他扔下去,肯定会飘到下游,你去找根绳子,咱们在他身上拴两块石头,这样他就永远沉在河底了。”阴阳头说。

“喂,两位,你们如此对我未免太狠了点。”钟海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说话,唯有说话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家伙醒来了,喂,既然醒来了,我们就给你说实话了吧,你想敲了红姐的饭碗,她自然不肯绕过你,红姐要谁死,谁就不能活,你和她作对是你瞎了眼,红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没领情,我俩吃人饭受人管,你别怨恨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