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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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缺心眼

两个警察跃上台阶,站在了聂小倩身边。聂小倩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递给陶立本,说:“你先看看再下命令也不晚,否则事情闹大了,咱们谁也不好收场。”陶立本把警官证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又把警官证递给聂小倩,说:“失敬失敬。”

然后凑近聂小倩耳朵,小声地说:“你谁不能打,非要把王书记的公子,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在娘胎里就没发育成熟,王书记接到儿子的投诉,不方便前来,就给队长下而来死命令,要戴肇事者到警局,队长把任务推到我身上,你跟我回去一趟,然后再慢慢把事情说清楚了,莫非就是给王书记道个歉,说这纯粹是一场误会,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

论级别和职位,市局的办公室副主任和区刑警队的副队长的级别和职位差不多,何况聂小倩又在市局,陶立本也不想为难聂小倩,但陶立本的要求还是遭到了聂小倩的拒绝。聂小倩冷笑一声,问道:“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从这里带走,岂不是成了笑柄,难道你不想问问我怎么就打了他。”

“愿闻其详。”陶立本说。这家伙也不傻,市局办公室是市局的综合部门,虽然名义上在各个部门起谐调作用,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办公室服务的主要对象就是顾局长,和聂小倩过不去,就是和局长过不去,作为辖区刑警队的副队长,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为难市局的办公室副主任。

可是,他虽然表面上接到的是队长的命令,但队长的背后是市纪委王书记,自己目前的处境就像夹在风箱里的老鼠,进退两难。

聂小倩倒不想遮人耳目,她清清嗓子,以优美的女声开始讲述事情的整个经过。

“我带着朋友来参加同学的聚会,王坤调戏我的女朋友(在此之前,她已经和吴子玥进行了沟通,吴子玥承认是她的朋友,并和她达成了某种默契),后来又试图殴打我的男性朋友,我怕王坤在大厅胡闹,就把他带到大厅外,他出来后就和我动手,还做出一系列流满动作,扬言说他是市纪委王书记的公子,我敢动他,就是动了王书记。我身为警察,不管他是不是纪委王书记的儿子,都要进到我应尽的职责,在双方的撕扯中,我下手重了些,就这么多,不信你问问他。”

陶立本转向王坤,问聂小倩说的对不对,王坤指着聂小倩,说:“没错,我当时都告诉她我是王书记的公子了,她还不依不饶。”

“你耍流氓了么?”

“没有,我指责她破坏了我的姻缘,要她赔偿我,她说拿什么赔偿我,我就说除非你愿意和我好,我就饶了你,一开始就是这样说的。”

在场的都听出来,这就是个在娘胎里长熟的半吊子,连陶立本都忍不住笑了。他上前拍拍王坤的肩膀,说:“兄弟,这事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看这样好不好,她把你衣服扯破了,让她赔你钱,你如果还觉得不解气,就把叔叔打一顿,这事就算了结了,好不好。”

“不好,我要那个陪我跳舞的女人出来,我要带她回家,我爸爸说了,我的脑子虽然不好使,但他给我存了很多钱,我一定能娶到像她那样的老婆。”

如果先前人们对王坤是否真的是神经病还有所怀疑,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了。

“关于娶老婆的事今天咱们先不说,等时机成熟了,叔叔给找个漂亮点的,好不好。”陶立本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王坤。

在陶立本的反复劝说下,王坤已经基本接受了陶立本的建议,就在事情要接近尾声时,一大一小两辆车从酒店门口开进来,并直接向人群冲撞过来。

灯光刺眼,人群惊叫着以惊人的速度散开,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一辆喝醉的轿车,如果不及时躲开,很可能会丧生于车轮之下。眼看车子离台阶只剩下几米的距离,吓坏的人们纷纷捂住了眼睛。

一声清脆的刹车声在酒店大院里回荡,同时也震荡着人们的耳膜,加速了人们的心跳。

轿车在地面滑出两米远,车身往前一弹才猛地停住,并往一边飘逸了两米。等人们睁开眼睛,看见轿车和台阶仅存二十多公分的距离时,人群里发出了一片唏嘘声。

空气中弥漫着橡胶烤焦的呛人味道,这味道好似死亡的气息。

“野兽,野兽……”有人惊呼道。

后面紧跟的面包车开始以为轿车要开上台阶,没想到却在台阶前紧急刹车,虽然紧急采取了紧急制动措施,还是和前边的轿车追了尾。

好戏连台,人们虽然不明白这两辆车里坐着何方神圣,但他们已经感觉到,在此节点上赶来的人不但与这起事件有紧密的联系,看架势绝非等闲之辈。

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子女人从轿车上下来,傲慢地看看人群,然后把目光锁定在身边的警察身上。钟海隐约认出,她正是香格里拉美丽而又性感的老板娘红荷。

王坤看见红荷就扑了过来,先用颤抖的生意喊着“姑姑”,然后就指着人群开始哭哭啼啼诉苦:“姑姑,一个男的不让我谈恋爱。一个女的还打我,警察也不该我做主,想赔钱。你给我做主。”

钟海这才明白,红荷不但有在黄赌毒当队长的堂兄,更有当纪委书记的哥哥,难怪她敢那么胆大妄为,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公开把香格里拉当做容留妇女卖淫的场所。一股正气从钟海的心底如云蒸霞蔚般冒出来,他想看看,这个表面美丽的女人今天如何替他的侄子做主。

红荷并没有认真听他侄子王坤诉苦,没等王坤说完,就把脸转向陶立本,以盛气凌人的姿态不可一世地问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是,本人隶属辖区刑警队,是副队长,请问你是哪位。”陶立本冷静地回答道。

“你调查清楚了么?”红荷并没有回答陶立本的提出的问题。

“基本调查清楚了,情况是这样的……”

陶立本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边,以谦和的态度解释道:“大姐,这是一场误会,你侄子的情况大概你也清楚,他这里……恐怕有问题,我看不如这样,让当事人给王坤赔礼道歉,再赔点钱,然后……”

陶立本说到“他这里”时指着自己的脑壳,这个个动作给了红荷极大的刺激和打击。

“放肆,我侄子怎么啦,你说他脑子有问题?我看你的脑子才有问题,你来了这么长时间都干了些什么,犯罪嫌疑人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你放走了他们?……正因为我侄子脑子不太清醒,他才应该受到保护,一个小小的副主任,竟敢挑战纪委书记,这简直就是屎壳郎爬秤盘,不知轻重,以我说,应该把相关人带到警局严加审问,把当事人绳之以法。”

红荷颐指气使,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角。借着灯光,钟海看见红荷脸部的轮廓虽然清丽,但却透露出一股明显的杀气。

陶立本稍加思索,低声地说:“大姐,这事我看不好办,肇事者虽然只是个副主任,但她可是市局的办公室的副主任,据我所知,顾局长也是市委常委,你想,我即使把市局的办公室副主任带到警局,别说我不好处理,就是我上司的上司恐怕也束手无策。”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履行你的义务了?”红荷抬高声调问道。

“不是,那个什么……”

“别支支吾吾了,你把肇事者给我找出来你可以走人了,我要和他们好好谈谈,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也许我们能达成某种协议。”红荷改变了态度,突然高姿态地说。

“这样最好。”陶立本指着聂小倩和钟海,说,“她,他,都是当事人,我可把话说在前边,无论怎么谈都无所谓,但千万别吵架,更不能动手。”

陶立本带着人走了,他不愿再趟这趟浑水。人们见自己的行为已经不再受到限制,纷纷逃离了现场,唯恐走得晚了把自己卷进这次风波。

站在聂小倩身边的钟海见势不妙,用胳膊肘碰碰聂小倩,说:“来者不善,看来今天这关不好过。”聂小倩不以为然地笑笑,说:“我虽然没穿警服,但我的警官证就是最好的挡箭牌,谁敢动我就是动了警察,你别怕,会有人替我做主的。”

“如果你真的挨了打我该咋办?”钟海问道。

“别说丧气话,别看她气势汹汹的,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一根手指就把她戳个洞,如果她真敢对我动手,你就以袭警的名义只管下手。”

“遵命。”钟海兴奋地说。他等的就是这句话,钟海认为占理的事,从来就不怕把事搞大,事情闹得越大,他才能感受到刺激。虽然钟海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伸张正义是他的本色,他从来也不曾因为某种原因而放弃。

等警车消失在酒店大门口,红荷从容地走上了台阶站在了聂小倩的对面,歪着脑袋看着聂小倩,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狂妄地问道:“你叫聂那个什么倩?”

“聂小倩。”

“听说你还是市局的办公室副主任?”

“不是听说,我就是,这是我的警官证。”聂小倩把警官证从口袋里掏出来在红荷面前晃晃。红荷刚伸手去接,聂小倩又把手撤了回去,重新把警官证装进了口袋里,红荷讨了个没趣,高傲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