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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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副省长之死

钟海从草坪出来,堵在走廊出口。

蒋丽君从走廊那头走出来,她步伐踉跄,揉着眼睛,下台阶时一脚踩空,身子一歪就要倒地,钟海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蒋丽君一愣,看是钟海,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被拉到刑场上就要被枪毙时突然又被豁免的惊喜,突然扑进了钟海怀里,哭哭啼啼,语不成调地说:“干儿子,我没杀人,我就是想杀人也那个胆量,你知道师娘的为人,我怎么会杀人呢,他们冤枉我。”

歇斯底里,颤声沙哑,如惊弓之鸟。钟海从来没见蒋丽君如此惊慌失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车上去。”钟海推开蒋丽君,要扶着她走下台阶,蒋丽君重新依偎在钟海怀里,带着哭音撒娇道:“我走不动了,我要你抱着我。”

钟海想安慰蒋丽君几句,让她定下神来自己走下去,可他看见走廊那头又走过来几个人,好像是他在太平间门口见到的几个,怕自己惹上麻烦,就抱着蒋丽君走下台阶,向凌志出走去。

蒋丽君搂着钟海的脖子,隆起的胸膛贴着钟海,软乎乎的,钟海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对蒋丽君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心里顿生几分愧疚,但一想到对紫月和吴子玥的承诺,钟海又把一丝怜悯深深地埋藏到了心底。恶人必须得到恶报,钟海既然选择了惩罚蒋丽君和王一鸣这条路,就必须坚持走下去。

钟海一手抱着蒋丽君,一手拉开车门,把蒋丽君放在了车上,蒋丽君松开了钟海的脖子,但却拽住了钟海的衣襟。

医院灯光朦胧,扑朔迷离,隐约中,蒋丽君一副可怜的模样尽收钟海的眼界,他想挣开蒋丽君的拉拽,可蒋丽君就是不放手,钟海只能上了车,坐在了蒋丽君的身边。

蒋丽君把头枕在钟海的腿上,仰脸看着钟海,一只手拿着钟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轻轻地移动着,钟海的手被动地擦拭着蒋丽君脸上的眼泪。钟海的手湿湿的,心里也湿湿的,不由问道:“师娘,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副省长搅到了一起。”

由于钟海的到来,蒋丽君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在钟海的追问下,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王副省长的死亡的过程。

原来,每逢周五,王副省长都要约蒋丽君出去游玩,大部分时间都到凯斯利大酒店的温泉去游泳,今天也不例外,早上八点多,蒋丽君就接到了王副省长的电话。

两个人在凯斯利大酒店玩了几乎一天,晚上喝了点酒,王副省长带着蒋丽君开车返回,在回程中,由于王副省长喝了酒,开车超速,车子撞到了高速高路的栏杆上,车子失去了控制,结果和后面一辆疾驰而来的越野车发生了碰撞,不巧的是,越野车的车头刚好撞在了驾驶位置上,车身一处凹进去,王副省长受到了撞击,当场就昏迷不醒,在被运往医院的途中,已经停止了呼吸。经过医院诊断,确定王副省长的脾脏和肝脏均已破裂。

副省长被车撞死,自然引起省领导的高度关注,于是,与王副省长同车的蒋丽君就就成了被关注的对象,好在蒋丽君对警察不敢有所隐瞒,还原了她和王副省长一天的活动经过,警察才让蒋丽君在笔录上签了字,暂时放她回家。

蒋丽君讲述完这一切,等待着钟海发问,但钟海却沉默不语,蒋丽君怕钟海怀疑她和王副省长有染,摸着钟海的下巴,低声地自我表白道:“钟海,我的为人是你清楚的,我不会和别人做那些乱七八糟登不上台面的事,请你一定相信我。”

“我信与不信对于你很重要么?你还是想清楚怎么对王校长交代吧。”钟海平静地说。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钟海,几天前算命回来后,我感觉一鸣对我冷淡了许多,他要是得知我和王副省长在一起,并且王副省长和我在一起时被车撞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和我离婚。”蒋丽君惊恐地问道。

在钟海的印象中,蒋丽君仗着自己的爸爸是安州市市委书记,不管出现任何情况,都会从容应对,从没有乱了方寸,这是钟海第一次看见蒋丽君如此心慌意乱,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女人,还是再给她或王一鸣出个馊主意,从而再次挑起这对鬼夫妻的内讧,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人之初,性本善,钟海不是禽兽,虽然在勾心斗角方面他可以不择手段,但在对于人性的认知上却摆脱不了常人的感性,看着蒋丽君胆战心惊的小模样,他心软了,他的同情心占了上风,不由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夫妻间必须坦诚相对,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是你惹出来的,我不便过多掺和其中,以免惹祸上身,你回去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王校长讲清楚,我想他会原谅你的。”

“钟海,你真好,但是——”

“但是什么?”

“如果一鸣怀疑我和王副省长——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这还不容易,你就说他调动的事就是托了王副省长才有了眉目,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明白了,什么事到了你这儿怎么就轻描淡写了呢,可是,我要是把一鸣调到了市教育局,他反过来把我踹开我又该怎么办,说实话,他的前妻确实比我漂亮,只是没有我的背景,他连那么漂亮的女人都能一脚踹开,何况我呢。”

蒋丽君的担心不无道理,同时也给了钟海劝说蒋丽君不给王一鸣调动工作的机会,于是钟海就低声地说:“这还不简单,你不愿做的事不做就是了,看谁还能强迫你。”

蒋丽君给了钟海机会,钟海也给蒋丽君提了个醒,蒋丽君一激动,坐直了身子,冷不丁地在钟海的腮帮子上吻了一下,说:“钟海,我从来没佩服过任何人,今天我真的服了你了,好,就按照你的思路来办,他要敢和我过不去,我就用你说的办法来反制他,走,你送我回去,先听听他怎么说。”

蒋丽君听的只是钟海的一面之词,她没想到,如果她用她所说的办法来反制王一鸣,那么,她对于王一鸣来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义,钟海的主意也就成了一条套在蒋丽君和王一鸣脖子的绳子,两人如果同时用力,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人同时窒息,而窒息的结果只能是死亡。

死亡是可怕的,虽然钟海只希望看到王一鸣和蒋丽君政治上的死亡。

钟海把蒋丽君送到王一鸣的别墅门口,又好生安慰了蒋丽君几句,下车离开了。

蒋丽君拔掉钥匙下车锁好了车门,又开了大门,轻手轻脚但又胆战心惊地朝楼上走去。连着两番遭遇了不幸事件的发生,蒋丽君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她需要低声下去,唯有低声下气,才可能稳住王一鸣。

卧室的灯亮着,但门虚掩着。蒋丽君推门的同时,叫了一声“一鸣”,然后说:“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蒋丽君感到不妙。更不妙的是她看见平时的沙发已经变成了沙发床,她瞬间意识到,许大仙的话已经对王一鸣起到了威慑作用,王一鸣已经开始和她分居了。

男人主动和女人分居,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对男人已经失去了吸引的魅力,蒋丽君的内心感到一阵悲哀,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流出来,但她克制着自己。她悄悄地走进沙发床,看见王一鸣紧闭双目,想叫醒他又不敢叫醒他,就顺手替王一鸣掖了掖被子,她想用对王一鸣无微不至的呵护来唤醒王一鸣的良知,希望他不要和自己走得太远。

王一鸣早就听到了动静,他睁开眼睛看了蒋丽君一眼,又迅速闭上了眼睛。他眼睛肿胀无神,表情沮丧,甚至都不想搭理蒋丽君。蒋丽君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坐在沙发上,抚摸着王一鸣的额头,轻声地问道:“一鸣,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了,就吱一声,我去给你拿药。”

“舒服,我都快舒服死了,飘飘欲仙的,我的女人每天和副省长在一起,这是多么自豪的事,长脸呀,我要是早点知道,就可以四处炫耀了,要是再戴一顶绿帽子,就更引人注目了,棒,棒极了。”

王一鸣的话里明显带刺,这些刺分明就是冲着蒋丽君来的,蒋丽君的心灵再次受到了伤害。要是在平日,就是借给王一鸣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即使这么说了,蒋丽君也会毫不犹豫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可是,蒋丽君现在却失去了和王一鸣较劲的勇气。虽然蒋丽君有时不知廉耻,但作为一个比较正常的女人,她知道如果男人怀疑自己出轨,脸上也不好看,何况,她似乎已经感觉到王一鸣已经抓住了她和王副省长私通的证据。

此时,如果蒋丽君再三解释,王一鸣就会更来火,蒋丽君不得不动用了女人在征服男人时最常用的方式,她两眼一挤,两颗豆大的泪珠便从眼眶里滚滚而落,接着是第三滴,第四滴,无穷滴,最后终于像水一样,长流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