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本来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从生理讲,当大脑进入休息之后,也即进入睡眠时,大脑会有少部分细胞处于兴奋状态,这种状态会引起睡眠中人,出现一种无意识的思维活动,这就是梦。
梦既然是人的一种生理行为,应该如人的心跳、呼吸一般,不会引起人们的兴趣,也不会有什么奥秘之谈的。但许多年来,占梦与解梦的说法流行民间,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原因是许多人的梦,会暗示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特别是一些给做梦人带来厄运的事情,于是,这种梦的暗示力量便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而占梦家的行业也便兴起了。
有的人在梦中,除了会有吃喝等一些生活琐事外,常会梦到自己与喜欢的人相逢,或梦到自己的亲人生老病死,当不久这些梦境成为现实后,人们开始相信梦是一种信息,是神灵冥冥之中,通过梦来给予我们的一种警示与提醒,于是,梦便被人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梦既然是神灵对人的点化,那么,许多占梦者便成为了神灵的使者。他们通过做梦人描绘的梦中景象,用水晶球、铜币等做道具,给梦进行非常玄奥的解释,许多民族的占梦者多是医巫一身,通灵通神的。随着历史的发展,梦的分析也渗透了科学的概念,学者们在今天已有了许多仪器,来分析人在梦时大脑电波及脑细胞的活动。
弗洛伊德是一位心理医生,他的《梦的解析》,在全世界各个角落拥有大量读者。他把梦解释为人类在现实生活中被压抑的欲望的一种渲泄,是人的潜意识的一种曝光。并且他通过梦可以察知做梦人的心理生理疾患,进而采取手段为做梦者疗疾,的确收益多多。比如,他可以通过女性在梦中梦到圆柱体形体,而去推测,与男性生殖器产生联想,断定此女性属于性欲较强,生活中无法满足等等。
尽管弗洛伊德的理论得到了许多人的承认,但梦做为一种生理活动,却带来未来与往昔的信息之谜,仍是困惑现代人的一大谜团。
拳击手梦见死亡
1947年,休格·雷·鲁宾逊参加一场中量级拳击锦标赛,对手是吉米·多伊尔。比赛前一晚,鲁宾逊做了一个梦,似乎是一个明确而可怕的警告,把他惊醒了。鲁宾逊后来在自传中忆述那个梦时写道:“多伊尔和我在拳击场上比赛,我有好几拳打中了他,他倒下了。他睁大眼睛,目无表情地瞪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裁判员进行10秒钟计时,但是数到10,多伊尔还是丝毫不动,我听见人群中有人叫道:‘他死了,他死了。’”
鲁宾逊为这个梦感到困扰,告诉教练员乔治·盖恩福德和比赛主办人拉里·阿特金斯说不想出赛,两人都说他荒谬可笑。阿特金斯说:“别闹笑话了,梦是不会成真的,如果梦境也会成为事实,我早就是百万富翁了。”鲁宾逊还是拒绝出赛,最后在一个临时仓卒请来的神甫游说下,他才上场。
这是一场卫冕战。那天晚上,鲁宾逊和多伊尔激战了七个回合后,才发现如何尽展所长,制敌机先。于是在第八回合,他用两记右手拳击中多伊尔的腹部和头部,把多伊尔打得晕头转向,然后一记左钩拳击中多伊尔的下颌,把多伊尔打倒在地。多伊尔像一棵树那样倒下来,胸部着地,仰卧不起。鲁宾逊站在旁边看着他,就像做梦时那样。裁判员数到第四下,多伊尔伸出手来抖了抖,就再也不动了。到第二天下午,多伊尔就去世了。
自古以来,这种故事就在民间盛行。不过,这只是人入睡时精神迷乱的一面,做梦的人在梦中既是观众,也是演员。梦虽深受记忆影响,显然又不只是记忆,因为梦通常牵涉不曾发生过的事情,而梦中的地方也不是真的。做梦有赖于想象力,但是梦境又远较任何白日狂想逼真,所引发的感情也更强烈,而且不受控制。梦虽然不像日常生活那么真实,但也常常显得异常实在,还似可以捉摸。
因此,难怪许多人都坚信梦是一种信息。然而这些信息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自己来的吗?是从别人来的吗?是从神来的吗?是从死人来的吗?而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不管这种信息从哪里来,怎样解释才是最适合呢?
梦中发明苯分子结构式
蛇是众所周知的梦的象征,德国化学家克固雷有一次梦见蛇后,竟然助他解决了一个长期困扰他的问题,就是化合物苯分子结构的模式。他做梦时看见那些苯分子四处跳动,忽然变成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克固雷醒来以后觉得“像给雷打过一样”,忽然悟出苯分子的结构原来是环形的。美国亚述学者希普雷克特也在睡梦中得到类似的收获,他一直研究两块刻有文字的玛瑙,但怎么样也看不懂。一次他梦见自己和一个巴比伦僧人谈话,那僧人告诉他:那两块玛瑙是同一整块的两个碎片,希普雷克特后来把两块连起来看,就把上面的文字解了出来。
大音乐家塔提尼也谈到他是在梦中从魔鬼的演奏中,获取了传世的乐章的。
塔提尼梦见自己像浮士德一样和魔鬼撒旦订了协议,把小提琴交给魔鬼。塔提尼后来写道:“我非常惊异,他的小提琴奏得多么美妙动听呀!那首奏鸣曲优美细腻极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塔提尼醒来后立刻拿起小提琴。“想写下我在梦中听见过的乐章,可是徒劳无功。我当时写的那首‘魔鬼奏鸣曲’虽然是我生平写得最好的乐曲,但比我梦中听到的差得远呢!”
梦中预测火山爆发
梦里面似有预兆,使梦的问题显得更加复杂。美国一位名叫邓恩的飞行员,声称自己做过许多征兆之梦。在波尔战争时期,邓恩和部队一起驻扎南非,有一晚,他做了一个离奇曲折、活灵活现的梦,他后来把故事写进一本畅销书里。邓恩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山头上,眼看着一座火山行将爆发,水气从四周的地上冒出来,他害怕极了。然后邓恩又看见自己在附近一个岛上,哀求那里的法国官员派船去拯救大约4000个遇险者。正当他还在苦苦哀求的时候,他醒来了。
不久,运到邓恩营地的最新英国报纸就报道了一宗灾难,情形和他梦中的情景非常相似。《每日电讯报》的大标题是“马丁尼克岛火山爆发”,内文报道这次在法属西印度群岛的火山爆发,约有4万人不幸死亡,遇害人数是邓恩梦中看见的10倍,生还者当然已由船运走了。
几乎所有读过邓恩的作品的人,都知道他的资料详实可靠。他在作品中还提到几件类似的事。有一个晚上,他梦见自己在苏丹喀土穆附近,忽然看见有三个衣衫褴褛的英国人,声称从非洲南端一直走来。第二天早上,他就在《每日电讯报》上,看到了英国一支准备从好望角到开罗的远征队抵达喀土穆的消息,而邓恩事前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一回事的。在另一个破晓之前做的梦里,他看见一列火车,在苏格兰弗夫桥附近出轨,坠下路基。邓恩这一个梦,过了好几个月才应验,当时一列名叫“飞行苏格兰人”号的着名火车发生意外,火车出轨了,失事地点就在离弗夫桥15里之处。
邓恩曾考虑过一些批评者的意见,那些人认为他是看到报纸的报道以后,才幻想自己梦见过类似的事情。邓恩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凭心灵感应从“每日电讯报”的记者处知道那些事件的。他最后总结说;那些因素或许存在,但梦境也可能有预示作用;他相信只要训练自己牢记梦中的景象,把它记录下来就行。他因此进行了一系列试验,来证明这套理论,但是试验结果并无足够的说服力。
林肯总统梦中遇刺
为什么看似有所预示的梦,经常是预报坏消息,尤其是有关死亡的呢?这个问题确使人大惑不解。也许这是由于最使人惊恐不安的噩梦,在记忆中留得最长久吧。例如,17世纪法国名演员香穆士勒,有一次梦见已故的母亲向自己招手,醒来吓了一跳,立刻猜到自己快要死了。于是他向友人诉说这事,并立即着手安排自己的追思弥撒,而且作了奉献。果然,弥撒结束后,他走出教堂就倒毙了。
母亲常常都说在梦中得到孩子生病或者垂死的消息。居住在英国北威尔斯班哥尔区的莫里斯·格里菲太太,于1884年告诉英国心灵研究会,她13年前的一个怪梦。她梦见身在南非的儿子,瘦多了,而且病得很厉害,好几次听见儿子向她呼唤,接着她就惊醒了。
她又说:“第二天,我觉得沮丧、不安极了,但我没有告诉丈夫,因为他是伤残的,我不敢惊动他……奇怪的是,他也是整天忧心忡忡的。晚饭时我俩都吃不下,他突然站起来,说:‘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孩子回来。’”第二天,他们接到儿子的信,说最近曾经发烧,当时已好多了。但两个月后,他们又收一封信,带来了噩耗,他们的儿子死了,时间就在格里菲太太梦见他的那个晚上。
梦兆这回事,经常为战事转折点添上悬疑离奇的色彩。据说,汉尼巴在梦中预知自己会打胜仗,而英王理查三世,则在波斯沃思战场上战败阵亡之前,梦见许多“可怕形象”。还有人说,拿破仑在滑铁卢之战前夕,梦见一只黑猫,从一个军团那里走到另一个军团那里,又看见自己的军队溃散。有些研究梦的人会说,汉尼巴、理查三世以及拿破仑的梦,是因为醒时的恐惧在睡眠时投入脑子中而引起的。他们认为,这些军事首长清醒时的意识可能已经预见了事情的结果,入睡之后脑子把这些预感吸收,预感也就化为梦境了。
梦到将被暗杀,那就更加难以解释了。林肯总统遭约翰·威尔克斯·布思行刺前几天,梦到自己的死亡。林肯告诉妻子,他梦见自己正在白宫散步,忽然听到哭泣声。他走到东厢,看见有一具尸体摊在灵柩台上,四周都是前来悼念的人,还有一队士兵。林肯就问一个士兵,那位死者是谁。那个士兵回答说:“是总统,他给人暗杀了。”
希特勒靠梦躲过一劫
引起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奥匈帝国菲迪南大公遇刺事件,据说也曾有人从梦兆预知。菲迪南的私人教师约瑟夫·蓝尼主教,梦见大公在萨拉约伏一辆车子里遭人开枪打死。惊慌的蓝尼主教,把梦中情景,详细记录下来,准备告诉菲迪南。但当天他就接到电报,说菲迪南大公已经遇刺身亡,情况和他梦中所见的并无两样。
另外一个故事是与希特勒有关。据说当他还是个下士时,有一次在巴伐利亚军团前线,给一个怪梦惊醒了。他梦见自己给大堆泥土和熔铁埋住。希特勒急忙离开休息的营地,心神不安地走向敌我间的无人地带。忽然间,在立身之外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他于是迅速回营,只见刚才睡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弹坑,睡在身旁的人,已被尘土埋住了。
像林肯、蓝尼主教、希特勒所做的梦,真有可能是超出个人想像之外,另有来尤去脉吗?埃及人认为这是无可置疑的。约公元前1350年,埃及人就用莎草“纸”做的解梦书,解释种种梦境可能藏有的喜兆凶征。例如,梦见锯木,是预示敌人的死亡;梦见自己牙齿脱落,表示会遭亲人杀害。
医生用梦诊病
曾经有一个年轻学生,许多夜晚连续做恶梦,梦见自己给一条大蟒缠住了,不能动弹。后来,他病倒了,便去找医生诊断,但是那位医生怎么也看不出这位年轻的学生究竟有什么疾病。不过,大约一年以后,这个年轻人真的在椎骨部位,长了一个恶性赘瘤,几乎弄到全身瘫痪。还有一个例子是,一个妇人一再梦见自己被压在泥土里,呼吸艰难。两个月后经过诊断,证明她患上了结核病。
对苏联科学家兼医生华西里·尼可拉叶维茨·卡萨金来说,这些梦既不是什么机缘巧合,也不是什么梦中的预兆。卡萨金认为,这些梦是一个重要的脑活动典型中的一部分。这个脑活动典型,足以证明人类的脑子有预感疾病的能力,而且可以早在可识别的各类病征出现之前,就在梦中提出一些警告。卡萨金把脑子外层的活跃细胞,称为梦带,他推论说,这条梦带所记录的,是与身体“正常情况不同的最细微偏差”。他相信梦带的细胞是极端敏感的,尤其在晚间干扰最少的时候。因此梦带可以察觉到很容易为人忽略的细微生理变化,卡萨金一直认为,彻底明了和深入认识这些梦,是大大有助于诊断病症的。
卡萨金曾经任医学教授之职多年,他还着有《梦的理论》一书,据说自1960年以来,苏联各医学院便以他这本书作为课本。不过美国和欧洲各国,对卡萨金仍然是所知无多。直到两个熟悉苏联情况的美国记者亨利·格里斯和威廉·迪克,着手写一系列谈论苏联心灵学研究的文章时,才开始听到有关这位“睡梦收集家”的事迹。格里斯和迪克认为,卡萨金或许可以提供有趣的资料,帮助他们研究,于是请求苏联的新闻机构安排他们和卡萨金作一次会面。
1975年初,格里斯和迪克终于获准和卡萨金见面。他们与卡萨金会谈了几小时,对这位接受访问的人有极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