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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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神祗的疯狂

神祗会不会感到寂寞?自然之神曾经觉得自己拥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以及所有的神族,那么它并不是孤独的,但是有一种空虚感还是袭向了这位大地的庇护者,它也曾经问过创世神,为什么自己跟别人不相同,为什么自己没有性别?那时候,疲惫不堪的创世神告诉这位跟自己一样的年轻神祗,因为伟大的神祗,都是雌雄同体的。它要有父亲的威严,也要有母亲的慈爱,有男人的坚毅,有女人的柔弱。所以自己要跟别的神祗不相同,所以自己必须要背负孤独的道路。

对于自然之神来说,漫长的生命在这样的无聊时间之中总会感觉到那种叫神疯狂的黑洞一点点的蚕食自己,不过它并没有惊慌,每一位神祗都是疯狂的,你可以选择放任这样的疯狂,也可以选择控制,自然之神选择的是控制。控制自己的情感,意味放弃自己的情感,管理这片大地,回应生物的祈求,没有必要的情感,是必须舍弃的,可是孤独感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这样的问题,自然之神一直一直都在问自己,可是它从来都找不到答案,也无法明确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神祗们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种族和信仰,它也不例外,照着自己在水里面的倒影,自然之神创造了那一个小人儿,甜美的容貌和其他神祗所创造的种族不一样,微尖的耳朵,看起来是这样的独特。那小人儿看着自然之神,眨着自己清澈见底的双眼,而这样却叫神祗感觉到愉悦。“可爱的小家伙,就像是传说中那些拥有透明薄翼的妖精一样的美丽,和他们都不一样,从此你的名字,你的族人都叫做精灵。精灵,妖精的灵魂,你觉得这样的名字好不好?”自然之神低声问这个小人儿。

对于一个这已经被赋予真实生命的小人儿来说,眼前的神祗说什么她都乐意倾听并且记住,但是未必理解自然之神的含义。第一个精灵的出现,给予了这位神祗很多乐趣,所以她不断的创造,最初的精灵部族就是这样诞生的。看起来荒诞的剧情,可这就是精灵的由来,神祗的心思永远都不会被旁人猜测。谁能够想得到被自然之神宠爱的精灵族的来历就是这样的简单?那时候,自然之神居住的地方叫做迷失森林,诸神大陆最大的森林,魔兽的乐园。

迷失森林从上端看,就是一轮月牙,把诸神大陆分成两部分,而自然之神就住在这片森林里面,与自己的种族为伴,与那些不能言语的魔兽为伴。在这座森林中盖在世界上最精美绝伦的神殿,那是天生追求美丽事物的精灵献给自然之神的礼物,这是它的居所,自己的家,这座神殿的名字叫做“起源”,是精灵族起源的地方。而自然之神也曾经觉得,这样的生活会很好,永远都不会改变,可是它低估了自己血液之中流淌的疯狂因子,它同样也忘记了那些神祗疯狂的本性。压抑的情感,总是会在某一天爆发的,而那一天,就算是神祗也无法预料。

神祗的聚会上,命运之神做了一次占卜,这不过是一场玩笑引起的占卜,但是结果却让所有的神祗都陷入了慌乱。诸神大陆终将沉寂,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即将出现,众生的死亡,是无法挽救。谁知道这样的占卜来自何方?而命运之神也就在这时候离开了众神祗的视线,自然之神从不关心这样的事情,大陆归自己所庇护,却从来不属于自己,然而神祗们整日都在和它吵闹,这让它厌倦起来,“够了,你们这些家伙,与其整天担心这一些,还不如,好好的过每一天吧。大陆的种族消失怎么了,只要我们愿意想创造多少都可以。”神的权利不就是这些吗?

自然之神看着迷失森林,忽然感觉到了烦厌,原来即使封印了自己所有的情感,负面的情绪并不会就此消失。带着精灵族,离开迷失森林,当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面冒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忘记,反而如同毒草一样在整个脑海蔓延。“假如我愿意离开,谁能够阻挡我?让他们尽情的吵闹吧,这个森林太吵了,我需要另一片森林。”它带着精灵族离开迷失,寻找到了那片看起来并不是很茂盛的小树林。最初的精灵们并不明白自己的神祗带着自己离开那生机盎然的迷失,到这样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他们都迷惑着。

“嘘,永远不要因为眼前,而忽略了长远。”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自然之神伸出手,树林开始变化,那不再是小树林,而是一片森林,鸟鸣声充斥整片森林之中。而自然之神往自己的脚边播下一颗碧绿的种子,一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这棵树是活物,名字叫做世界树。

而后面的故事,大概所有人都能够猜测到,或者说在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可是我们的故事还有一些没有说完。生命森林比起那如同海洋一般的迷失森林来说,这就是一片湖,跟人类相邻。人类经常穿梭于树林中,可是自然之神对于这些创世神亲自创造的生物没有半点好感,它不知道自己的厌恶从什么地方来,也许是人类给自己的感觉,那种阴暗,贪婪还有他们的不择手段,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然之神讨厌起来。可是它从来都不能否认,人类向往光明,乐观的一面却有着奇异的吸引力,不仅仅是精灵,就连其他种族都被这样的人类所吸引,太多的悲剧也就是这样上演的。

精灵变得不像是精灵,自然之神同样开始厌恶自己创造的生物,它发觉他们和人类如此相像的外表,以及那种无法回避的牵绊。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毁掉我的种族,也不会让人类继续污染他们,绝对不会。然而在神祗的规则下,自己的种族是不能够被自己毁灭的,除非是这个种族的人提出的要求,才能够打破这个规则。要如何做,让这个种族心甘情愿离开这片大陆,让自己永远不用再看见他们?自然之神想起来那一次的占卜。

每一位神祗都或多或少会占卜预言,自然之神要做的就是占卜大陆覆灭的大体时间,谎言?不,这不过是它为收回自己的杰作而准备的前奏,世界树是精灵们的首领啊,所以它的话精灵都会相信,只要他们相信,双胞胎是不祥的代表,只要他们听信自己的预言,只要世界树误导所有人。不懂得神语的种族永远都是可悲的,即使这样,自然之神还是留下了一点点的后路,这是一场考验,假如你们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么这一场戏就当作打发时间,如果无法理解,毁灭那是迟早的。

最初的精灵总是心怀悲悯,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而如今的精灵面对奥丽莉亚所谓的灾难之子身份,他们厌恶,却因为精灵不能随意杀害自己的族人而强忍,可是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那种对于会给整个精灵族带来灾难的家伙的憎恨。明明是同一个母亲诞下的孩子,为什么命运会这样的相反。自然之神知道是自己的推波助澜导致的这一切,可是还不是因为精灵们被人类影响太深导致的?!

“这一切,都不是你利用谎言来欺骗我们整个种族的理由!”奥丽莉亚听着自然之神慢悠悠的说着故事,她在愤怒,“就算你们神祗,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高高在上,就算我们精灵族是你创造的,你也没有资格决定我们应该如何生活,这片大陆,这片大陆,生活的不仅仅是精灵,我们本来就会相互影响,你为什么看不到好的一面,只看到叫你痛苦,厌恶的一面,自然的神祗呵,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当年封印自己的是什么?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庇护者,假若创世神大人还在,不会允许你这么乱来的。”奥丽莉亚往后退两步,看着自己那些已经被定格动作的族人,悲恸的说道:

“浩劫而来,并不是没有存活,可是你才利用这个预言,毁了一个种族,如果奥利里厄斯给你的答案是所有的精灵,那么我阻止你!在你的话生效以前,整个生命森林以外的精灵都不属于这一场灾难,都不属于。这是你欠我的承诺,你无法悔改。”也许自己可以保护整个精灵族免于这样的灾难,但是奥丽莉亚知道自己做不到,哥哥的答应在前面,她只能利用这份答案的漏洞保护依旧没有回来的精灵们。

双胞胎中,有一位会提前给精灵族带来灾难,另一位则会带来一线生机。奥丽莉亚的话,是拯救了那些在外面的精灵们,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追悔莫已的精灵们在懊恼的情绪里面纷纷闭上双眼沉睡。而自然之神则把这些美丽精致的家伙们放在了自己的时空花园中,它耳边仿佛回荡着奥丽莉亚的话:“当年你封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时间太久,它忘记了,可是它却知道现在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演了一出好戏,自己是导演,“我将一个种族的覆灭作为一场游戏,满足我那日渐空虚的心灵。神祗都是疯狂的,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大地的颤抖又一次变得剧烈,自然之神看着西方的天空,露出无奈的笑,对依旧懊悔的奥利里厄斯灵魂说道:“和我签订的契约,现在开始生效,我也完成了我的诺言。我将会让精灵族永远跟我在一起,除非我死亡,否则精灵族永远都不会消失在我的世界。”它从来没有对这可怜的家伙说过,只要签下契约,精灵族就能够活着,在自己的世界,活着,或者死亡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