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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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回归的奥利里厄斯

所有的一切都这样的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奥丽莉亚知道在这样平静下面涌动的是一种不同寻常的风暴,这场风暴要毁灭的是这整个诸神大陆,包括那些神祗。似乎那一晚上的事情都是梦境一样,精灵们还是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安娜贝拉和她的精灵守卫继续游荡在森林里面,把每一个进来的人类丢出去,遇上一些不配合的人类,下场很明显,那就是送他们回冥神的怀抱里面待着去。而杰里米似乎失踪了,奥丽莉亚只能一个人坐在这藤蔓做成的牢笼里面对着天上的鸟儿发呆,那只兔子也不见了。

那天晚上看见的兽人族少女似乎是真的离开了,至少奥丽莉亚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少女的出现,而世界树也闭口不再谈关于兽人族来请求帮助的事情。假如一切都是梦啊,那该多好?奥丽莉亚叹了一口气,然后抱住自己的大腿,感觉越来越冷了,是不是快要接近冬天了,可是往常的这个时候,奥丽莉亚从来都不会感觉到寒意。她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腿之间,周围是鸟鸣之声,想到了那一夜的颤抖,奥丽莉亚想要掐掐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感觉到大地在擅抖呢?明明看见精灵们都惊慌失措,但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这些精灵的恐惧了呢?

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吗?奥丽莉亚抬起头来,把手放在了地面。不,不是幻觉,是真实的,这片大地的分裂,奥丽莉亚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她收回自己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呐呐自语:“尊敬的创世神啊,倘若你能够听得见我的呼喊,就悲悯这片即将失去生机吧。”这样的祈祷如此的渺小不可闻,奥丽莉亚甚至不知道那传说中的创世神能不能够听得见自己的祈祷声音,然后回应自己,这样的几率,想必应该是非常的渺茫吧?奥丽莉亚轻笑着放开手,看着牢笼外面的白色野花。

有人靠近了牢笼。不知道过了多久,奥丽莉亚看见有一双脚靠近了自己,隔着牢笼站定,她想着到底是谁没有经过世界树的允许就靠近了自己,自己这个多难的灾难之子。奥丽莉亚抬起头,那熟悉的面容,不是往常的笑意,而是满脸的泪痕。这是奥丽莉亚第一次看见他哭,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她站起身子,走到牢笼的旁边,上面的小刺让人感觉到异常的刺痛,可是奥丽莉亚感觉不到,她麻木的握紧那些藤蔓,让自己的鲜血溜出来,被藤蔓吸收,然后绽放一朵又一朵粉红色的小花朵,细碎的花朵在风里面飘扬,弥漫着清幽的花香,那许久不曾从自己嘴里面出来的字终于在自己哽咽太久之后出来:“哥哥!”

奥利里厄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自己的妹妹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他带着自己从人类世界学到的知识很经验,本以为会得到所有精灵的欢迎,实际上也却是如此。奥利里厄斯一直都是精灵族的骄傲,他从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勇敢的提出要去人类世界冒险,而后面,奥利里厄斯更是为精灵带回不少有意义的东西,和经验。“我的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和帮助我的族人们。”奥利里厄斯在第一次离开生命森林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而他也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相比起奥丽莉亚这样只会给众人带来无尽烦恼,麻烦已经死亡的威胁来说,奥利里厄斯的存在简直就是完美的,除了他的妹妹是一个灾难之子。

听到奥丽莉亚叫自己,奥利里厄斯的眼泪就愈发的汹涌,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拥有这么多的眼泪,他想要自己的妹妹放开那长满了毒刺的藤蔓,可是他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没有办法说话,心里面太过于悲伤。最后奥利里厄斯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情绪波动,说:“亲爱的妹妹,我回来了。”奥丽莉亚差一点就忘了自己的哥哥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亲爱的妹妹,这个世界唯一相互包容的彼此,那个从小就会为自己阻挡所有流言蜚语的哥哥。奥丽莉亚露出一个笑容:“你不应该哭的,这样会让那些美丽的女孩子觉得失望的,哥哥应该是部族里面最帅,最骄傲的精灵,怎么能够哭的,哪怕这眼泪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所以收回你的眼泪吧。”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跟那个人类明明没有什么!”奥利里厄斯擦干自己的眼泪,然后愤怒的说着,他从杰里米的嘴里面听到了所有事情,他从来没想到在这一次自己出去的过程之中,自己的妹妹会遭遇这么多的事情。尽管奥丽莉亚背负精灵灭亡的命运,可是她一直都是天真善良的孩子啊!奥利里厄斯似乎想到什么,然后走到那闭着眼睛休息的世界树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并没有在休息,世界树,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到奥丽莉亚,是你们觉得她的生命还不够坎坷么?所以想要用这些事情来惩罚她,把灾难带给你们?真相,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大家!”

他的呐喊的声音是这样的大,所以周围的精灵都听见了,他们迷茫的看着彼此,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英雄现在这样的愤怒,是因为那个妹妹吗?所有的精灵的视线都转向了奥丽莉亚,少女还是抓着藤蔓没有放开,看着自己愤怒的哥哥。奥利里厄斯的喊叫成功让世界树睁开了眼睛,它看着出奇愤怒的奥利里厄斯,沉重的叹息在整个空间回荡着,“奥利里厄斯,我的荣光之子啊,我们怎么可能惩罚一个无辜的精灵呢?是奥丽莉亚自己先犯了错,我才会这么决定的,假如这样的决定让你愤怒,那么我可以让你去说服那群精灵,让他们原谅这天真的少女犯下的错误,你要去试着说说看吗?不过假如他们都不愿意原谅她,那么奥丽莉亚必须呆在牢笼里面,我只能保证她不会死亡,就这样。”世界树的话是一个陷阱,只要不是死亡,什么都不算是惩罚,那么精灵们不会同意放走奥丽莉亚的,这样奥利里厄斯完全没有办法帮助到自己的妹妹。

奥利里厄斯当然知道世界树打的主意,可是他无法放任自己的妹妹不管,所以这位骄傲的荣光之子走到了还没有散开的精灵中间,说道:“我知道我这样的请求会让你们非常的为难,可是神祗为我们定下的命运就一定非要是那样的命运吗?不,我们可以改变这样的命运,灾难来临又怎么样?明明知道会有灾难,可是你们呢,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这样的命运,相反你们一直都在逃避,逃避,只不过会加速死亡的到来。我,奥利里厄斯,你们还记得我的使命吗?我是精灵族的荣光之子,我将会保护着我的整个种族,哪怕是逆天也一样,所以我那可怜的妹妹,你们原谅她吧。”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恐惧,你们的担心,可是面对一个懵懂无知却要从小就背负这样命运的少女,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假如这一份命运降落在你们的身上呢?我并不奢望你们包容奥丽莉亚,但至少请你们理解和宽容,包容和教导这是我的责任……”奥利里厄斯的身影就那么映在奥丽莉亚的眼眸里面,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一直努力的游说大家,她怎么能够不感动呢?“荣光与灾难的同时降临,这是诸神给我们的考验,灾难并不一定是灾难,而是我们的考验,我会带领大家走出这个困境的,精灵族永远都会屹立在诸神大陆,直到这个大陆的破灭。”说到最后,奥利里厄斯的声音却突然低沉下来,他回过身,看着世界树,然后说道:“假如你不想把真相告诉大家的话,我愿意那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当年你跟自然之神的对话,我听见了,你们以为我们两个都在沉睡,但是我清醒着,清楚的听着你们的每一句话。”

不等世界树说话,奥利里厄斯猛回过头,看着精灵们:“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的诸神大陆将会迎来一场浩大的灾难,并非我们精灵族会面临灭族的可能性,所有的生物都会面对,也许到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这并不是我妹妹带给我们的,一个精灵是不可能影响整个大陆的,只是,灾难,她成了恰到好处的那一位灾难之子。我一直都想为什么,奥丽莉亚背负的是你们的死亡,还会有我的降生,如果我背负了你们生存希望,就说明这一场浩劫我们精灵族能够逃脱。”

这才是荣光和灾难的意思啊,奥丽莉亚只是那最无辜的一个精灵。她的出生只是因为自己,不得不背负那些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