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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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自然的歌唱者

“是吗?我觉得能够被你喜欢这是小镇的荣幸。”西奥多拉回答了一句,他的回答却换来奥丽莉亚一阵侧目,但是她并不明白西奥多拉说这一句话是因为她的容貌。精灵族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俊美异常的,在西奥多拉看来这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小镇,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过自己眼前的少女,而少女却是一个看惯了精灵的繁复美丽的家伙,像这样朴素的地方反而会让她有莫大的兴趣。

整个小镇对于出现一个这样美丽的少女而引起了不少的骚动,但是众人都只是围观,这样的少女他们并不敢去打扰,西奥多拉则像是书本里面说得守护骑士一样紧紧跟在如同公主一般的奥丽莉亚身边。他在暗自紧张,希望自己这个并不算是很厉害的战士能够保护好精灵少女,6级的战士,在这个小镇只能算是中等水平的冒险者,所以西奥多拉担心自己是否能够保护得好她。

人类的镇子跟精灵居住的村庄不一样的地方有很多很多,那些在奥丽莉亚看来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很有趣,比如说能够利用元素之间碰撞造成绚烂光芒的魔法烟花,让她爱不释手,而摆地摊的那位法师老头看起来也很喜欢她,干脆把魔法烟花送给了奥丽莉亚。这让西奥多拉感觉自己双颊在发烧,魔法烟花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但是对于他这样独自冒险的家伙来说,还是一笔较大的开销,自己曾经犹豫了三天最后还是没有买,而奥丽莉亚只是稍稍表现出自己想要的意图,那位法师就慷概的烟花送给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奥丽莉亚从这个地摊跑到另一个地摊。没有人会拒绝美丽人儿的小小愿望的,何况她并没有提出想要,是他们想要送给她罢了。没有一会儿奥丽莉亚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完全抱不了这些热心的商人给自己的东西,她转过身,看着很轻松的西奥多拉,然后把所有东西都递给他,而西奥多拉也只能无奈的接过,这些东西的价值加起来,大概是自己一个月的花销的两倍,那些家伙还真的舍得送。

一阵如同流水一般的乐器声音响起来,吸引住了奥丽莉亚的注意力,他回过头但是看见的却是很多人围在一起,琴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她问西奥多拉:“那边是在做什么?这么多的人都在围观。”“吟游诗人。”西奥多拉回答奥丽莉亚,“每隔一段时间在小镇都会有不同吟游诗人来这里,他们是这个大陆最博学的人们,讲诉不同的故事,或是惊险刺激,或者是缠绵悱恻,当然他们的歌声琴声同样是美妙的感受。”

点点头,奥丽莉亚涌出了极大的兴趣,她往人群里面挤了进去,她看见了那所谓的吟游诗人。一个很普通的金发男人,一把看起来八成新的竖琴。竖琴这种乐器奥丽莉亚是知道的,那是女妖最喜欢的乐器,而人类模仿女妖的竖琴做了现在她看见的竖琴模样,金黄色的琴身,而琴弦一根根拴在上面,笔直紧绷,双手拂过就可以发出美妙的声音,可以像是风铃的叮咚声音,也可以像是流水一样的澎湃。

这位吟游诗人并没有讲述故事,他昨天已经讲述过了,这让奥丽莉亚感到有一些可惜,现在吟游诗人就是单纯的弹琴,这是免费的余兴节目,为了报答昨日听众们的慷概。坐在枯树干上的吟游诗人声音并不像是他外表那样的年轻,反而透着浓浓的沧桑感。能够成为吟游诗人的,都是经历过很多的人,所以他们的声音永远是那样的沧桑,同样也让人欲罢不能的迷恋这样的声音,略带雌性的歌唱。

奥丽莉亚喜欢唱歌,这是天性,每一个精灵都热爱歌唱。所以当那位吟游诗人唱完一首歌的时候,她靠近了他,对方看见她的靠近,嘴角划过一抹明了的笑容:“比鲜花还要娇美的少女啊,你的走动都带着清幽的花香,你是想要使用这个竖琴吗?”

这家伙一定是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家伙,奥丽莉亚摇摇头:“我并不会乐器,只是你的琴声还有你的歌声吸引了我,让我也忍不住想要歌唱,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帮我弹奏什么样的曲子。”她感觉得到这家伙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想想吟游诗人可是这个大陆最博学的人啊,知道自己是精灵有什么奇怪的?

吟游诗人沉吟了一下,然后微笑对着精灵少女说:“我想不到适合的曲子,也许你可以先唱,让我找到你的那旋律,加进这不成器的琴声。毕竟所有的乐器都不可能比得过天生就是热爱歌唱的你们啊。”他说的是你们,所以他是真的知道奥丽莉亚的身份,感觉不到恶意,奥丽莉亚同意了他的话。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唱什么歌才合适,用人类语言唱歌,这还是第一次。

奥丽莉亚看着那些都注视自己的人类,还有抱着一大堆东西,动作有一些夸张和搞笑,她想笑,这里有人是期待自己的,比起自己在精灵村庄来说,自己找到了一种自己存在的感觉,而不是永远都只是自己孤寂的样子。奥丽莉亚张开嘴开始唱歌,这可是她刚刚想到的歌曲,一首来自人类的歌谣,那是自己的哥哥回来的时候唱给自己的听过的,也是奥丽莉亚唯一会的一首人类歌曲。

轻快的琴声很快就跟上了奥丽莉亚的歌声,而兴起的奥丽莉亚干脆跳起来了圆舞曲,这和人类圆舞曲不太一样的舞步,让周围的人都看着新奇,他们忍不住想要摆动自己的身体,跟上奥丽莉亚的歌声,而他们的配合则让奥丽莉亚更加的兴奋起来,她一遍又一遍的唱起这首歌谣,所有人都在跳动着。假如有人看见这样的场景也许会以为这是什么庆典导致的狂欢,整条街的人都跟着奥丽莉亚的歌声跳着那有一点点生疏的圆舞曲,好看的,搞笑的,都不重要,大家都很欢乐。

直到所有人都累了,直到奥丽莉亚不再歌唱。精灵少女眨着眼睛看着那位吟游诗人,而对方则给了她一个很感激的眼神,说道:“你看,美丽的小姐,因为你的参与,我的感谢歌唱获得了不少收获,你是一个能够带来幸运的小姐,所有的荣光都将是属于你的。”吟游诗人的话并没有感到高兴,相反是失落,荣光不会属于她,而是她的哥哥,而灾难却是自己带来的,所以属于自己的只有骂名。

浓浓的哀伤就这样袭击了奥丽莉亚,她坐在吟游诗人的身边,西奥多拉则走到了她的身后,依旧有一些可笑的抱着那些小玩意,这些都是别人送给奥丽莉亚的礼物。在死亡来临以前,在灾难降临以前,自己应该做的是把每一天都认真的活下去。现在她想起了世界树说不希望自己离开生命森林的,可是她已经离开了,因为自己那躁动不安,向往自由的心灵,她跟随西奥多拉来到了人类世界。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旅行,不会影响到什么的,至少自己不会提前把灾难带给自己的族人,奥丽莉亚抬起头看着西奥多拉,她想着也许自己是时候跟这位少年谈谈了。奥丽莉亚回过头,伸手去拨弄那竖琴,好听的声音就这样流淌出来,她带着这种悲伤和向往唱起了第二首歌,这一次是精灵语,所以没有人听的明白她唱得是什么,但是众人都觉得这样悠扬婉转的声音如此的美妙,比起那欢快的歌谣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唱歌。吟游诗人没有想到奥丽莉亚会唱第二首歌,很快,这个感受到少女内心情感的吟游诗人也合着歌声弹奏。

歌声透过了人群向天空中喷射,有一种如同春雨的感觉,淅淅沥沥的,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人们只有歌声,可是那种小雨的感觉又没有办法摆脱,只能一直一直持续……奥丽莉亚的这一首歌叫做《生命》,她在死亡和生存之中挣扎和徘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把灾难带给自己的族人,不知道什么让大地巨变的灾难会来历,而生命会在什么时候完结,她只能顺着自己的情感唱下去。

终于在最后的一个音符落下,周围的惊呼声让闭眼沉默的奥丽莉亚睁开眼睛,也小小的诧异了,这里应该还是刚刚他们所在的地方吧?但是此刻那颗枯树变得生机勃勃起来,在它向上的一段,嫩嫩的枝桠冒出来,上面是嫩绿色的树叶,而就在三个人的周围,开满了彩色的小野花。

能够造成这样奇迹的绝对不是人类,就算是人类的法师牧师也不能够做到这样的奇迹。有人叫起来:“她是精灵!”只有跟自然如此靠近的精灵才能够引起自然的共鸣,做到这样的奇迹,那个人的叫唤,引起所有人的赞同,他们看着奥丽莉亚,这是精灵,难怪这样的美貌,而一种蠢蠢欲动的情绪弥漫开来。

吟游诗人有一些无奈的收起那些金币:“看来,美丽的小姐,你的人类世界旅行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