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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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祈祷者,真相

当祭词念完之后,阿拉斯代尔猛然把匕首插入了哈瑞迪斯的左眼里面,殷红色的鲜血溅了出来,在阿拉斯代尔的脸上留下斑斑点点,法师袍的上面的鲜血则由于法师袍黑色的原因看不出来。哈瑞迪斯以为自己是不会叫出声音,面对即将而来的死亡,可是当匕首插入他的眼中的时候,巨大的疼痛感还是让这个本身很纤弱的少年惨叫了出来。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天空让走远的尼娅都忍不住要打寒战。

对于这些,雅雅思没有半点感觉,对于它来说,哈瑞迪斯本身是属于幽灵族的,痛苦只是一时的。阿拉斯代尔转动匕首,发出搅动的声音,而更大的剧痛感让哈瑞迪斯持续的惨叫,最后在大脑的保护机制下他昏迷过去。看见哈瑞迪斯昏迷,阿拉斯代尔这才念起离魂咒语,将哈瑞迪斯灵魂从身体里面抽离出来,随着咒语的进行,本来昏迷的哈瑞迪斯身体在发抖,持续半分钟后,没有反应,一团黑色的气雾状的东西从哈瑞迪斯血肉模糊的左眼里面飘出来,在阳光下快要消散。

雅雅思看见那团黑雾的时候,嘴角微微往上勾勒,伸出自己的爪子接过那团黑雾,然后看着阿拉斯代尔:“好吧,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会在冥神大人面前好好的赞美你的,对了,照顾好你的学生尼娅,还有这具永远失去灵魂的身体。”说着雅雅思转身就扑向了半空中的大门。

它可没有打算还要别人进来加纳大陆参观,虽然如今的加纳大陆生物进来会窒息最后死亡,但是他们身上的气息会让低级的亡灵变得狂乱。雅雅思最讨厌的就是听见那些家伙没玩没了的嚎叫声,连龙的睡眠都没严重影响了。通过了门之后,雅雅思回身看着依旧站在门下面的阿拉斯代尔,咧开嘴大笑,然后就在对方错愕的表情里面,将这道本来要到午夜才会消散的大门给打碎,变成闪闪发亮的星尘,等确定一切都做好之后,雅雅思朝着加纳大陆的中央飞过去。

对于雅雅思这样漫长生命体来说,这一次的林丹尼斯大陆旅行不过是一段小小的回忆,但是感到自己仿佛经历了很多的东西一样。当它降落在高塔的顶端的时候,祭祀殿的人们都全部匆匆的跑上来,对于那一次的陷害,他们都选择有选择性的失忆。而走在最前头的就是祭祀长,这一会儿她挂着大概能够称得上的是最为甜蜜的微笑也不为过,走到雅雅思的身边,祭祀长说:“欢迎回家,我可爱的小龙。当然还有你这个快要不成形祈祷者……”她的视线转到那半空中微微飘动的黑雾。

雅雅思不负责任的把黑雾推到祭祀长的面前,然后撂下一句话就跑远了:“我想我应该去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交给你了,祭祀奶奶。”激起一层灰尘的雅雅思看都没有看祭祀殿的众人表情,一溜烟的飞走,它真的需要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这些丝毫不负责任落井下石的家伙害得自己差一点成为林丹尼斯大陆弥月森林里面那些魔兽的口中餐,要不是猫咪的优势,它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躺在哪只魔兽的肚子里面,或者说消化得连渣都不剩,飞远的雅雅思最后选择了大陆西边,它记得那边有一个不速之客……被祭祀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理的家伙。

但是雅雅思最后并没有发现那个家伙,它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眼前这片漆黑的大地证明着这里发生过一场非自然产生的破坏,其中一方肯定就是那个来找人的家伙,那另一个会是谁呢?失望的雅雅思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最后选择飞回去,这个大概会成为一个迷吧。重新回到高塔的雅雅思从塔顶往下走,而那些幽灵龙则是用着咆哮欢迎这位特殊的未成年龙回归,终于找到自己在加纳大陆的感觉,雅雅思抛开自己郁结的心情,欢快的回应每一条幽灵龙,而龙啸就这样从高塔开始往外传出。

走到祭祀殿门外的尼娅,看见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祈祷者,而是另一张脸,哈瑞迪斯在林丹尼斯大陆的模样,它虽然有一些失望,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灵魂跟肉体是不一样的,灵魂每一次的轮回模样都不会一样,现在站在雅雅思面前的哈瑞迪斯记得还是林丹尼斯的记忆,关于加纳大陆的所有一切记忆都等着这位幽灵龙的解开那个记忆的封印。雅雅思郁闷的看着哈瑞迪斯那有一些呆滞的眼神,然后低声说:“现在你的模样让我觉得害怕,你为什么不怨恨我呢?如果你怨恨我,或许我会觉得我带回一件有趣的玩具,可是你这样只让我觉得我做错事情了。”

早在祭祀长那里了解到前因后果的哈瑞迪斯抬起头看着这只幽灵龙,眼神淡淡:“所有的一切都是既定好的命运,我为什么要怨恨你呢?尤其是你和我这要牵绊一生的龙,我没有理由去怨恨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曾经怂恿了你,让你把我放走,去了林丹尼斯大陆,才会有了后来这一些故事,所以我真的要怨恨的话,应该怨恨我自己……”雅雅思无奈的一笑,感觉曾经那些天真和美好的故事都已经完结了,不,应该说是在自己去偷认可牌给哈瑞迪斯开始,就全部完结了。

将爪子伸到哈瑞迪斯的头顶上,雅雅思开始低低的念起解封记忆的咒语,这种声音就像是唱歌一样的好听,哈瑞迪斯开始忍不住沉迷在这样的声音里面,这样的声音跟自己在林丹尼斯大陆学会的那一首黑暗礼赞歌是完全不一样的语调和风格,但是同样的婉转好听。这是龙族的语言,只是习惯说着人类语言的幽灵龙很少会记得自己还有一种语言从诞生开始就存在脑海里面的,只有念起咒语的时候,它们才会想起,原来还有这样的语言,这样的优美动听。

当咒语完毕之后,哈瑞迪斯的眼神比起少年那种懵懂无知,看起来是某一种沧桑感,他所有的记忆都想起来,甚至连从最早那一段人生的记忆他都想起来,就这样的巨大的信息量和画面涌进哈瑞迪斯的脑海里面,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裂开,这么多的东西。雅雅思有些担心的看着哈瑞迪斯,直到他平静下来。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祭祀长轻轻的拍起手来:“看,好了,雅雅思,恭喜你终于拥有一个合格的祈祷者了,用不着我们慢慢的来,我看这样的方法可以推广了……”

听出祭祀长话里面的信息,雅雅思眯起了眼睛,所有的不合理和合理的事情都能够联系起来,最后在祭祀长知道自己说露嘴而尴尬的表情里面,雅雅思说道:“祭祀奶奶的表情是想告诉我,我的想法并没有错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策划好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们的计划,而我成了你们这群无聊的祭祀实验的对象。”祭祀长尴尬的表情在雅雅思的指责里面开始改变,她说:“也许我们某些事情是隐瞒了你,不过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的祈祷者更加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为了让你做好成年的准备。雅雅思,无论哪一种智慧生物,天真都只能留给儿时。”

“你们明明可以吗,明明可以慢慢培养祈祷者的,我知道幽灵龙的祈祷者要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祈祷者需要很多时间,但是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法啊……我承认我是一个任性的家伙,可是就连冥神大人都没有说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干涉我……这一会儿,我真的很讨厌你们,祭祀殿的所有人。”雅雅思喃喃自语,然后一爪拉过哈瑞迪斯,飞往附近的山上,这一会儿这一条未成年幽灵龙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变得有一些茫然失措。

所有的一切,也就是从自己想要帮助哈瑞迪斯离开加纳大陆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祭祀殿的计划里面了。觉得无比沮丧的雅雅思对着自己的祈祷者说了一声:“对不起。”后者则是挂上一个迷惑不解的神色,最后化为淡淡的笑容:“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啊,我的幽灵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这是祭祀殿的人准备,而我们每一个都只是这场计划里面准备好既定的棋子。”

自己还没有一个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的家伙看得透彻,郁闷的雅雅思用爪子蒙住自己的眼睛,它感觉有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那温度适合的感觉,是哈瑞迪斯。哈瑞迪斯抚摸着雅雅思:“没有必要去怨恨这一切,所以郁闷什么的都抛弃,对于漫长生命的您来说,在未来的年月里面就会明白了今天这一切,而我的语言匮乏没有办法形容给你听,只有时间和经历能让你学会平静对待以前。”

雅雅思放下爪子,看着哈瑞迪斯,再三确定眼前的哈瑞迪斯一点怨恨的意思都没有,它只能嘟囔的说道:“好吧,你都不计较,我还要郁闷什么?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失去。哈瑞迪斯你找到了自己说的那个女人吗?”

说到这个,哈瑞迪斯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也许遇见了,也许没有……”

话才出口的雅雅思就已经后悔了,自己说了一个不应该说的话题,它刚刚才想起来,之前祭祀奶奶说过那个叫做沙曼莉的女人就在祭祀殿。听到哈瑞迪斯这样的回答,雅雅思决定把真相告诉他:“呃,好吧,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实际上在你离开加纳大陆之后,祭祀长告诉我,沙曼莉在哪里,她是守在祭祀殿门口的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