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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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冥神祭奠上的黑猫

“假如必须死亡,在这样的歌声当中死去,我觉得也是很美妙的事情。”终于在某一个时间,哈瑞迪斯睁开眼睛看着尼娅,但是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位少女正在泪流满面的轻声哼唱这首歌。

感觉到哈瑞迪斯注视自己,尼娅停下歌声,她把脸庞上的泪水擦干,说:“我总觉得这首歌是这样的好听,但是没有人告诉我这首歌是为了死者准备的安魂歌,她们唱得是精灵语,精灵语你知道吗?那些消失太久的物种。”尼娅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伸开自己的手臂感觉夜晚的微风,“我常常会忘记一些东西,但是我记得这一首歌,这是小时候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耳边唱过的歌。”

她回身看着呆坐的哈瑞迪斯:“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关于这个任务,也许那一场试验意外让我去教廷只是为了让我认识你们这些伙伴,而不是让我现在承受内心的煎熬,或许当时我应该选择去圣山接受火刑,我口口声声说着我要成为伟大的亡灵法师,但是我低估了人类的情感,本来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啊,可是我投入了自己的情感在里面,你们都是我的伙伴,我怎么能够做出背弃伙伴的行为呢。”

“尼娅,我已经说了我不恨你了……”哈瑞迪斯觉得从礼赞歌开始之后,尼娅变得有一些不正常起来,他试图让她正常起来,至少,像自己初认识的时候那样看起来活波一些,“我想就算是安琪他们想通了也不会,因为我们彼此的阵营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吗?你以为你一直呆在教廷最后把自己送去圣山我们会坐视不理吗?所以不要傻了。”

“我才没有想不通呢。”嘟囔说了一句,尼娅的眼睛在这样黑夜里面,也是闪闪发亮的模样,她看着哈瑞迪斯,最后仰起头看着天空中已经隐去大半蓝月,说,“你说为什么没有天堂【人们的杜撰】那样的存在呢?还是说其实有,只是神祗居住在那里,所以我们要去往冥界呢,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冥神,其余的神祗只是我们凭空想象的。”说着说着,尼娅都觉得这样的说法不太对,只好笑起来。

唱诗班的歌声还在继续,尼娅阻止了哈瑞迪斯的说话,“好了,你听不懂精灵语,我也不懂,只不过刚好有人告诉过我歌词而已,现在,让我用人类的语言唱起这一首黑暗礼赞歌,或者说是亡灵的安魂曲。哈瑞迪斯你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吗?它其实是加纳大陆的摇篮曲,冥神最喜欢听的摇篮曲,不过那里没有生物,唱出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冥神选择了林丹尼斯大陆唱着一首最爱的摇篮曲,安抚所有的亡灵。”

“只是作为神祗,他的力量对于我们现在的林丹尼斯大陆的破坏力太大了,说我们是祭品还不如说,我们是压制他力量的存在,让他能够不破坏林丹尼斯大陆的降临在这个生者大陆,听自己最爱的摇篮曲。”多么恶俗的故事剧情啊,可就是真相……尼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知道这一些,但是她就是在站起来的那瞬间知道了这一些事情,朦胧的记忆里面,唱着歌的那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孤儿最渴望的人,妈妈。尼娅站起来,风开始有一些变大,但是唱诗班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她在找寻那一个点,终于,尼娅看着哈瑞迪斯,开了口:

少年啊,假如你迷失了方向,请看看你的脚下

路永远在前方,只要你永不畏惧

少年啊,假如你丢弃了心灵,请用自己的双手放于胸口

心永远在跳动,只要你坚信不移

闭上那疲惫的双眼,黑夜将离去,阳光,终将来临

我将所有的荣光给予你,勇敢真诚的少年

……

虽然尼娅用的是人类的语言,因此跟唱诗班的少女们唱的并不一样,但是由于尼娅的声音那样的甜美,哈瑞迪斯最后已经完全忘记旁边还有唱诗班唱着这首歌曲,他的耳里面全是尼娅的声音,那样优美带着失落的情绪在其中。哈瑞迪斯凝视着这个少女,这个曾经让他很无奈觉得天真的少女,背后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呢。

随着歌声的起伏,哈瑞迪斯发现祭台的中央位置也就是自己所呆的地方有一些异样,没有犹豫,哈瑞迪斯对着尼娅说:“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我们一起往左边跳。”还好这个凹进去的地方不算小,不然哈瑞迪斯还真的不知道,两个人应该往哪里跑呢。

就在两个人让开之后,那最中央的位置就像是煮沸的开水一样开始冒泡,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往外挤出来。负责祭奠的祭祀差一点把自己的眼睛都挖出来,按照道理这个场景是会有的,但是绝对不是这样不按理出牌的情况,本来是唱诗班的歌唱完之后,祭品被献上去,接着冥神就会从那里出现,但是现在祭品还活着,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情况?是哪里出了什么错误?祭祀开始着急起来,而一旁的亡灵法师们则依旧没有表情,阿拉斯代尔看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似乎有一些吃惊,但很快,他就遮掩住自己的表情,这个情况这样的熟悉他差一点就叫出声来。

在很久以前,联盟高层为了召唤幽灵龙,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魔法师的魔力跟生命力才勉强的召唤出两条,就那么两条幽灵龙,高级的亡灵法师几乎就损失了三分之二,那时候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凭空开始沸腾的中央位置,看不见的引力在拉扯,虽然一切都那么的诡异,但是阿拉斯代尔肯定这是有一条幽灵龙要出现了。没有多久,另外一些亡灵法师也看出的这个情况,众人有一些紧张。

沸腾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就平息下来,也许刚刚只是众人的一个幻觉,只是什么样的幻觉能够让集体中招呢?而且刚刚哈瑞迪斯的模样,说明那个异象肯定是很危险的。但是真的都没有发生,所有人只觉得巨大的疑惑笼罩着他们,再三确定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冷汗直冒的祭祀挥手让唱诗班的少女们继续。而他则从一边的见习祭祀手上拿过银制匕首走到祭台的中央,带着怜悯看着这两个年轻人。

“喵~”突兀的猫咪叫声,穿透了少女们的歌声,清晰的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回荡,什么时候祭祀台上多了一只黑色的猫咪?众人都想着,而尼娅跟哈瑞迪斯看清了黑猫之后,都愣住了,特别是尼娅,这是莫莫,她有一些怪异的看着那蹲坐着舔爪子的猫咪:“莫莫,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怎么可能是一只普通的家猫能够随便进来的呢?

偏头看着疑惑的尼娅,莫莫懒洋洋的开口:“联盟那两条本龙是怎么来的,那么我就是怎么来的。”黑猫说着,踱着轻柔的脚步走向尼娅他们,而祭祀已经忘记了要下手,或者说不是他不想下手,而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假如说刚刚是因为链接了加纳大陆所以出现的异象,那么莫莫呢?也许这只会说话的猫咪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家猫,而是一只来自冥界的死物?!

“也许就像你想的那样哦。”莫莫看着尼娅,露出俏皮的笑容然后说,尼娅这笨蛋居然在不知不觉当中把自己想的话都说了出来。它看着周围看戏的亡灵法师,嘟囔,“什么时候开始亡灵法师这样的冷血了呢?最早可不是这样子的啊。”莫莫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它等待那个时机。

如梦初醒,阿拉斯代尔大叫着:“卫兵呢?中心法师,不要呆着,去把那只说话的黑猫抓住,时间快到了,不要让我们的祭奠破坏了。”他想要研究这只神奇的猫咪,但是面对更加重要的祭奠仪式,阿拉斯代尔没有多余的时间管这只黑猫了,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冥神的降临。随着阿拉斯代尔的下令,本来站着不不动的中心法师们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束缚术,他们要做的就是抓到这只捣乱的猫咪。

莫莫怎么可能给这些人类抓住呢?它灵窍柔软的身体穿梭在人群里面,脖上的铃铛一直响个不停,叮叮当当的。黑猫最后跃上了那为冥神准备的椅子,这让法师们犹豫起来,他们并不敢去触碰那每一次冥神都会安坐的椅子,这是对自己信仰的神祗一种亵渎啊。没有人感动,于是逃脱被抓的黑猫露出得意的表情,它看着尼娅,眼神坚定,莫莫说:“哈瑞迪斯,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叫出你灵魂深处的那个名字吧,这个名字将为你解决所有的问题,呐喊吧!”

那个名字……哈瑞迪斯想起从小到大在自己心中百变呐喊的名字,他记得自己老师说那是一个恶魔,不能喊出口的名字,喊出来,就是死亡的命运。可是这只黑猫却知道,它要自己叫出来这个名字吗?喊或者不喊,他跟尼娅都会死去。最后哈瑞迪斯闭上了眼睛,叫出心中的那个名字:

“雅雅思科琪?恩达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