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乔家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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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认门

“JA先生的公司生意还好吧?抽烟啦”

乔太太不以为然瞟一眼楼上,冷冰冰的卧室门,

根本就不在乎,楼上乔尼如何摔打器物,

反而十分熟练地,从茶几上抓起一枚盛放烟的陶瓷筒,耍撒子似地,在JA面前,极为迅速地一晃,刚好冒出一高一低两根烟。

JA右手腕微微酸痛,只好用左手,拿起较低的那根烟,

乔太太摸出打火机,

‘噗’给自己点燃的同时,也点燃了另一根香烟。

“看得出,JA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啦,手腕蛮有力气,是个练家子,哪里人呢”乔太太吸一口烟,裹在嘴里,

“伯母夸奖了,我也是混饭吃,给公司做事,也是拉拉生意,挣点小钱啦,具体到房屋装修,他们公司有设计师,具体负责此事的”

YA态度算老实,眼角不乏尴尬的笑容。

“原来你不过是从中间扒皮的二道贩子啊,这样就不劳驾JA啦,”乔太太,冲直喷出口中的烟雾,一脸不屑地说

“我还以为,你小小年纪,是那位名门后嗣呢,原来你也是出来混的,唉,不是每一位,都有出来混的资本,好好做人啦”

JA脸色,唰变得透青,起身离开沙发,

“伯母,不好意思,我就不打扰了”

“随你便啊,不过,通往我们家的路,不好走的,我们家的乔妮可是尊贵的身体,搁不住摩托车的颠簸,你挣一块港元也不容易,以后不用费心送我们家的乔妮了,以免人家误会,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沙发上的乔太太说完话,换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眼皮连抬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心里暗暗骂一句

“死白佬,竟然泡我女儿,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算你跑得快!”

自从JA来乔家,吃了乔太太的哑巴亏,就没再去找过乔妮,

围绕在乔妮身边的男朋友依旧是,走马灯似,一位比一位让乔太太闹心,换来换去,一个不如一个有本事,

似乎乔妮有意与乔太太怄气,找些不三不四的街头小混混,来乔家胡闹腾。

分明,这会儿,乔太太也上了劲头,

每次乔妮下夜班,

乔太太就坐在楼道口的沙发上,叼着小烟,翘着二郎腿,涂有指甲油的黑色脚趾,挑着红色拖鞋优哉游哉。

吐一口,烟雾缭绕中,无聊地看着港台肥皂剧,

心情好,就瞟一眼楼上的乔妮,同杂七杂八的男孩子,

在屋子里玩些什么鬼东西,

可是,只要乔尼的房门一关,

乔太太就,腾一下,从藤椅中弹起,

一记飞脚即刻间,就踹开乔妮的卧室门……

“大热天,你们瞎闹腾什么,下来喝酸梅汤!”

谁都晓得,乔太太的酸梅汤的味道,但是时间久了,人就耍痞了,

踹门的,喝汤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乔妮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一周末,一家人好歹凑齐了人头,乔家母女五人,围拢餐桌前吃着午饭,

乔太太伸手掏过纸巾,擦擦嘴巴上的番茄汁,

挨个看一遍餐桌周围的四位女儿,从汤盆里舀出一瓢燕窝汤,添到乔妮的碗里,似乎忘记早前的不愉快,

“乔妮,你的那位JA说话还算数么?这房子什么时候开始装修啦”

乔妮瞥一眼满脸媚笑的妈咪,没好气地将手里的汤勺撂倒汤碗里

“你不是给他商量好了,问我干什么!你等着吧……”

乔妮踢一脚,餐桌底下,歪倒的高跟鞋,趿拉在脚上,拧着腰离开餐桌,

乔太太一把拉住乔妮的小手腕,放下手心里,轻轻拍拍

“妈咪也是为了你好,年轻就是本钱,看你白白嫩嫩的小人儿,那个不爱吃你的豆腐,玩归玩,闹归闹,有的分寸才好,男人起了性,你是招架不住的,还有,你不要整天泡在那些瘪三中间,捞不到一点好处,还能落得一屁股骚味。”

乔妮仰着一头碎卷发,歪着头,耳朵里挂着耳机,听着音乐,脑袋有节奏的摇摇晃晃,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有你看门,谁敢吃我的豆腐,还是你厉害啦,坐在沙发上数着票子,看着两套节目,多快活啊”

乔妮话语一出,

餐桌上立刻鸦雀无声,一位位神情紧张,惊愕地三张面孔相互传递一下眼色,

不由自主围拢乔仑,耳朵期待着乔太太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阿伦啊,当着你妹妹的面,有些难听话,我不便于说,你好自为之”

乔妮的手,从乔太太手里挣脱的一瞬间,

乔妮高耸的鼻梁和眉毛拧成一团,竟然忍住了痛苦的叫声,即便是哭也没用,

乔家的女儿,从小都是乔太太严厉管教出来的,

‘感觉痛,就好,能说明你感觉到错误了,吃亏了,该清醒了’

几十年来,唯独这次乔太太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看乔妮没有出声,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乔太太微微愣一下,看着女儿乔妮轻轻揉着手,拧着小腰,叮当叮当上了楼梯,

才转过头,老态凸显,轻轻地叹口气,

端起乔妮剩下的燕窝汤,‘咕咚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好东西啊,可惜乔妮还没认识到,一副皮囊长的不错,可是缺少脑子,男人满地都有,好女人却少之又少,你们几个,傻乎乎地,看我干什么?难道你们使用眼睛,吃饭么?!”

随着乔太太话声落下,

乔华、乔伦还有乔太太身边的蒙蒂,端着汤碗,呼呼噜噜喝着汤。

乔太太看一眼,二楼乔妮的房门,离开座位,仰着头朝楼上走去。

“乔妮真厉害,我看见,妈咪的虎口都攥红了,她竟然没叫出声”

乔蒙蒂眉飞色舞朝着两位姐姐描述着。

“妈咪是有点过火了,阿妮没有妈咪说的那么烂的,乔尼很辛苦的,舞台六小时,跳舞很紧张的,乔妮哪有时间,体力去胡闹,而且,这些年轻仔们,不过是乔尼一同跳舞的舞伴,每一位都不容易的,偶尔在家里凑凑,可是都被妈妈得罪了,唉,也不晓得乔妮如何做人。”

乔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对付盘子里的麻辣龙虾。

“阿伦啊,不如你给妈咪解释一下么,怎么说也是误会一场,大家说开不就好了,看妈咪和乔尼见面,顶顶碰碰,我好担心啦”

乔华挑着龙虾放到乔仑的盘子里。

“乔华,帮我剥开龙虾!”乔蒙蒂冒出一句,

“你没长手啊,自己吃!”

“哼,就知道你们要好,不公平,你们欺负我……”乔蒙蒂抱着胳膊,负气地盯着好欺负的乔华,一脸示威神情。

“别闹,蒙蒂,我这不是帮你拨开龙虾肉么,快吃啊,虾汁流淌了,就不好吃了”

乔华捏着龙虾的肉,放到乔蒙蒂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