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等乔仑骑车拐出院门，就看见黄督察的车已经停在自己门口，乔仑很是惊讶，
迎上前，黄督察注视着乔伦，
“乔瑟，你知道方罗林昨夜就在你走后，跳楼么？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乔仑头‘嗡嗡嗡’直响，俨然乔仑作为刑侦科调查人员，一夜之间竟然演变成被调查的对象。
“这怎么可能，我们现在去哪里？”车上，黄督察表情严肃，根本没有朝乔仑提问的打算。
“方罗林跳楼的现场。”
那栋豪华的海湾大酒店，耸立在乔仑的视野之中，就在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上，还保留着四个小时前，方罗林从六楼摔倒地面的血迹，
方罗林的尸体，已经被装车，地上被隔离着警戒线，黄督察递给乔仑一张，刚刚清洗出来的照片，
方罗林匍匐在地上，面目惊恐，一股鲜血从身体下面扩延，身上穿着昨晚参加舞会时，穿的礼服，如今洁白的礼服大部分已经被鲜红印染，
“出事地点大约就在乔仑你临走时，所欲推开的那间休息室”
黄督察眼睛盯着乔仑
“乔瑟，你是否很想上去看看”
“嗯”黄督察带着乔仑乘电梯直接上到六楼，
拐角就看到有一名警员，守在休息室门口，黄督察朝警员出示证件后，
警员敞开门，空气中依稀还回荡着昨夜，婚宴烟酒的味道，休息室不大，一排沙发茶几，电视，茶几烟灰缸，零零散散散落一点烟灰，
乔仑质疑地看看黄督察，黄督察示意乔仑到露台，站在露台上，俯视下方正是方罗林跳楼的位置，而且窗户和露台之间相隔四十公分之间，然而无论凉台还是休息室窗户，全都没留下，方罗林踩踏活着挣扎的痕迹。
乔仑来到露台，仔细查看外墙，脑海中又出现那位身穿黑衣的人，所站的位置，低头看现场脚印，竟然没有留下丝毫印记，难道自己眼花或者撞邪了？
两人在休息室搜查了了一会儿，走出休息室，
因为六楼过道和舞厅，昨晚前来贺喜的人员庞杂，有多半是些脸面人物，取证排查几乎不可能实现，
黄督察只好放弃继续在酒店取证，驾车到陈警司家，询问一下方罗林的新婚妻子陈琳琳当夜发生的情况。
从酒店出来，黄督察似乎忘记要询问乔仑的问题，只字不谈，
乔仑眼前不止一次回放着，昨晚酒店露台上出现的黑衣人
“黄督察，我怀疑有人谋杀方警长！”
乔仑一语既出，黄督察也立刻把车，挺稳在路边，转过头注视着乔仑，
“先从现场证据看，方罗林若是自杀跳楼，就应该留下跳楼时所踩的痕迹，然而屋内的家具的窗台，都没留下他的脚印，方罗林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了六十斤，尸体上脚上的鞋子完整，而且又练过格斗，拳脚功夫在一般警员之上，即便是被杀也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案件。”
“乔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昨晚你为何神色紧张地离开酒店，你还没给我解释”
乔伦咬咬嘴唇，忧郁少刻，看看黄督察
“我，我想我撞鬼了”
“乔瑟，这话算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但是我的确看见就在，你我谈话的时候，休息室露台上有一位黑衣身影”
“所以，你不过一切礼仪跑过去，看个究竟？”
“是的，我想证实一下自己”
“乔瑟准备正视自己什么？”
面对黄督察步步紧逼的询问，乔仑只好如实回到
“我在证实梦”
“梦？什么梦？”
“黄督察，你相信鬼么？”
乔仑感觉自己一具的思路荒诞离奇，若把这些说出来，暂不说梦里的兰西是否要惩罚自己，就是自己也不敢相信。
“乔瑟，你不感觉自己神经有些问题么？你的问题语无伦次”
“对不起，黄督察，但是这就是我急迫下楼的原因，而且我离开酒店时，依旧看见有位黑影，站在休息室的露台上看我”
“你怎么不说”
“黄督察，你相信鬼么？”
乔仑几乎要疯狂起来。
“方才我把记忆中的位置，特意进行了取证，竟然没有别人的脚印，整个露台就没有来过人，”
乔仑惊恐地瞅着黄督察，她开始想起那晚兰西的话‘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身体一颤，不再说话了。
“乔瑟，当初你好像说，你不舒服，要回去，而且当时神色很紧张，我记得你下午从教堂回来，神色就不对劲，你还有什么话没给我说么？”
“黄督察，你怀疑我么？”
“我要的是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呢？比如说鬼！”
“乔瑟，你状态很不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昨晚你是否给乔妮去过电话”
“是的，我一回家，就给乔尼去了电话，因为我穿了她的裙子啊，我先给他解释一下”
“难道电话里，你就为这些么？”
乔伦没有回答，沮丧地低下头
“乔瑟，没有可以遮掩的东西，难道你要为乔妮遮掩什么？当初你急不可耐跑回家，甚至不去给新人告别，而是神色慌张离开酒店，回家急匆匆给乔妮去电话，我想问你一句，昨天下午，趴在警局睡觉的女孩子，是你还是乔妮？”
“黄督察，你问的慕名奇妙啊，当然是我啦”
“那么下午时，你的孪生姐妹乔妮，又在哪里呢？”
“我怎么知道？乔妮在哪里？”
“乔瑟，你还不打算说出实情？你认为你能呵护住乔妮么？”
“可是我不知道黄督察疑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给乔尼打电话？”乔伦不能在隐瞒下去了，否则无辜的乔妮，会被牵扯进来
“对不起，黄督察，我不想我妹妹和方罗林有牵连”
“这个我知道，继续说吧”
“方罗林似乎喜欢乔妮，那晚，方罗林就在给我说……”
乔仑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一幕，自己同方罗林的对话，尤其对方罗林感觉到奇怪，既然方罗林一心期待同陈琳琳结婚后，青云直上，为何婚礼晚上会同乔仑这些悲伤绝望的话呢‘“幸福？不是你眼中看到的情景，也许我们应该是幸福的，可是现在不是了……”方罗林的眼神凄凉痛苦，紧蹙的眉头，写着一个川子“罗林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是啊，我真么一点也体会不出来，倒很像是悼念自己，呵呵，也许过了今天，我的生活就要彻底改变了，结婚不是人人都感觉到幸福的，乔仑，回想中学时我们的憧憬，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愿你活得比我好，真的，不久你就能知道，我的痛苦……”’
乔伦说完昨晚令自己尴尬的一幕，心里似乎释怀了。
“乔瑟，你以为你妹妹乔妮和方罗林没有关系么？
”黄督察从面前这位年轻女孩痛苦的表情中，读懂了乔伦内心的纠结
“是的，乔妮只晓得玩，根本没注意方罗林”
“也许，你只知其一，乔妮和方罗林之间，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
“黄督察，你一定误会了，乔妮之一喜欢跳舞而已，方罗林喜欢乔妮，难道要乔妮为方罗林背黑锅么？”
“乔瑟，这是你说的，我没说乔妮是谋害方警长的凶手”
“但是你怀疑乔妮和方罗林有关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这是陈琳琳在婚礼前一天下午，交给我的”
黄督察从文件夹里找出一枚录像带
“为了你妹妹的名誉，你愿意，可以到我家里看着些录像”
乔伦疑惑地看看黄督察，随着黄督察驱车来到黄督察位于中环的一处公寓，
公寓较为空旷，似乎很少有人来住，两人来到客厅，
乔仑没有心思欣赏房间布置，随着黄督察朝客厅走去，新款的沙发茶几背靠着一面落地窗，黄督察，‘撕拉’遮掩上窗帘，
将录像带放入录像机，打开电视，
“坐吧，这里很久没住人了，乔瑟，喝点什么，我下去买，”
“谢谢你，黄督察，我不想喝”
“录像带你慢慢看吧，我在这里，你会不方便”随即黄督察带上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