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乔家四姐妹
1097900000219

第219章 生疑(三)

乔仑盯着客厅西墙……

若不是今天乔太太无心点到此地用有玄机。乔仑无论如何也发现不到这里的秘密,这里曾经被乔太太折腾过无数遍,但看脚底下的那块地毯就换过无数次。早前乔仑还奇怪,这一块地上的地毯为何经常换,而且每次整理卫生时,都发现这块地毯格外脏,似乎沾染了什么容易腐烂纤维的玩意。

大概在冬季那股寒流来临之前,这一处才变得安稳下来。

乔太太也搬开了积累在上面的鞋盒子,突然恢复使用的壁炉。翻过神乔仑对乔太太以及方才乔太太说起的秘密在深层重新考虑,似乎多少能猜测一点,乔太太也十分纠结。

正如从前乔太太曾经说过那样,他没有欺骗任何人,也没有对四位女儿隐瞒过真相,只是许多秘密,没人提及。

乔太太也不会自己挑开伤疤,逐一解剖,倘若正如乔太太所言‘许多事情我不想隐瞒,即便是最秘密的地方,我也带你们去居住过,只是你们年龄尚小,记不清楚而已,怪不得我啦’

包括自己记忆中或者说是噩梦中出现的小木楼,是否就是那栋‘中国广东原盐路332号’也就是自己父亲藏匿在其中的楼房。

如此说来,曾经噩梦所见到情景也极有可能就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乔仑依稀记得梦中的情景……

乔华和妈咪拉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男人,从楼梯拖到楼下乃至神秘失踪,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那么,那位男人又是谁呢?

难道这位像死尸一样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乔凌风。

如果是这样,那么亲生父亲乔凌风曾经同乔家母女生活了许多年。

直到乔凌风死去,乔太太才同乔蒙蒂的生父就在此同居,而后乔太太又怀孕生产下乔蒙蒂。

不出意外,那栋原盐路332号木楼的地下室内埋藏着三具尸体,其中一位是因精神分裂自杀的乔凌风。

另外一男一女,分别是偷情被乔太太生生勒死的‘影子’

(这位影子也就是乔蒙蒂的生父,乔家母女不喜欢提及这位人渣的名字。

从一开始,就私下称呼他‘影子’)以及他的情人。

想到这里,乔仑脊背一阵寒意。

乔仑不敢在朝下面继续联系,如果继续推断,乔太太就是杀人凶手,年幼的乔华就是妈妈的小帮凶,自己和乔尼则是……

乔仑无法为自己和乔尼推脱责任,如果那栋‘中国广东原盐路332号’旧木楼依旧存在。

而且地下道中的秘密,依旧被泥土封埋。那么这场谋杀案就继续被隐藏,乔太太和乔华以及自己和乔尼就继续装作无辜的受害者,继续接受着乔蒙蒂的亲情。

相反,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乔蒙蒂会如何审视自己的亲人呢?

是妈妈还是谋杀犯,是生父还是妈妈的性伴侣‘影子’,乔蒙蒂又如何看待乔华,这个家还能继续存续下去吗?

难怪当初乔华在大陆同建国哥谈恋爱时,乔太太执意要拆散乔华和赵建国的婚姻。

即便千辛万苦也要居家迁到远离大陆的香港,

即便是怀疑JA的身世也同意JA以未婚妻的名义,带着乔尼离开香港,并且央求乔尼将小妹妹乔蒙蒂一同带到英国。

乔太太选择这一切做法的动机,难道都是为自己考虑么?自己口口声声需要追寻的真相,难道就是这样令人尴尬的结果么?自己将如何面对香港皇家警察实习监督的头衔,又如何面对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姐姐和妈妈,又如何面对良心……

俨然这一切还没有完。

真相宛如像一块从泥塘中浮起来的木头,颤颤悠悠朝着阳光极速上升,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永远掩盖这块噙满鲜血的木头。

而且,正如乔太太所言“我从来没有隐瞒任何人,只有你们没有勇气面对”现在更令乔仑感到羞辱的家族史,也在这栋楼房下面的隧道中,即将找出答案。

乔家母女五人原本就是僵尸道格的子孙,乔太太是道格的孙女,自己和乔华乔尼乔蒙蒂都是道格的曾孙女。

而且身体内很到一部分基因依旧延续着道格的诡异和僵尸的腐朽。

也许某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吸血成性的僵尸患者,如果真如此,自己能否有老道士或者是道恩的勇气,彻底扼杀生命的罪恶行径呢?

面前那座被姜黄色大理石砌成的壁炉,正对着乔仑的视野,也面对着乔仑的勇气,就像乔太太所言那样

“阿伦,我答应过道恩,也答应过庄生,要回来看一眼道格是否还活着,将庄生的骨灰埋在这里,同他的四位姐妹的尸体一同埋在这栋楼里,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你通过壁炉通道,去看个究竟,莫要再给我说这些啦,阿伦,妈妈很累的,这些年,我受够了,终于我也完成了历史使命……”

自己难道要承接乔太太的历史包袱么?

乔仑终于为自己的选择困扰了。

乔仑重新审视自己的血液,亲情,信仰和道德底线,寻找真相的路径本已经够曲折艰辛了,但是接受真相将会面临人性的挑战。乔仑不得不为乔太太留给自己的选择,做出决断……

客厅里乔仑悬入沙发中,盯着面前近两米的壁炉发呆。

就在这之前三小时前,自己还是豪言壮志,还是义正言辞,还是充满揭示真相的勇气。

此时所有的嚣张的气焰,宛如壁炉中蔚蓝的火苗舔着炉壁,欣赏着身体的胆怯。

乔家的唐楼静的出奇,奇怪此时就连唐楼下面复杂的地下隧道,也不再发出汩汩的声音,死寂一般的世界,几乎困住了乔仑四肢的同时,也冷冻了乔仑的热情以及欲望。

乔仑不得不重新审视周围的朋友,那些诡秘的朋友,比如红楼一笑火灾中失踪的黄督察、还有乐善好施的道恩,浑身透着阳光之气行为却格外谨慎诡秘的JA,还有****发生巨变的乔妮,以及外表文弱内心冷漠的乔华,是否他们每一位都比自己聪敏,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了躲避被真相吞没肉体灵魂,而藏匿在这个世界某一个角落里,像僵尸一样掩藏在黑暗中?!

乔仑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虚伪懦弱,虽然自己生活在阳光覆盖的世界,内心完全进入见不得阳光的地狱世界。

夜深的时候,壁炉的火苗熄灭了,客厅静的出奇,早前唐楼地下的‘汩汩’似乎很久没有听见了。

乔仑就这样蹲在沙发里,倔强的骨头沉陷着郁闷和彷徨之中。

客厅外猫咪‘喵喵’地叫着春,也不知道是乔家的花花还是,杂木树林的野猫。

早前,乔蒙蒂还没去英国时曾经诅咒过附近的杂木林,似乎在抱怨树林里有着猫咪的骗局,还说曾经一次乔蒙蒂从树林小路到周家寻找妈妈时,就曾经上过猫咪的圈套。

看着杂木树林中的小路直通周家,但是行走起来却费劲了时间,

蒙蒂怀疑是猫咪的魂魄诱使她走迷了路,现在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乔蒙蒂在家虐待猫咪,而花花每次遇难都朝树林里面跑,而那次乔蒙蒂迫不得已从杂木树林窜过,心虚产生的幻觉。类似鬼打墙之类的无稽之谈。

乔仑暗淡地笑笑,起身想去唐楼后面的储藏室抱抱花花和她的孩子们。

从黄督察遇难以来,乔仑凡遇到难解的心事就喜欢寻找猫咪花花,而那只母猫似乎也特通人性,瞳孔中泛着蓝色静静地注视着乔仑,似乎替代黄督察安慰着乔仑说

‘丫头,又在想什么呢?既然不相信,又为何逼着自己嘲弄自己呢,做点有用的事情吧’

乔仑模仿着黄督察的话,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念叨着朝位于唐楼西侧储物小屋走来。

就在推门的一瞬间,乔仑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狭小的储藏室,除了叠垒在一起的木桌家具外,从最高处的家具上端,竟然垂下一条蟒蛇。

俨然这条蟒蛇要比那条被黄督察击中蛇胆的蟒蛇小了很多,缓缓的移动中,密密匝匝的鳞片闪着幽绿的光,似乎是蛇旭簌簌素素发出摩擦声,若不是那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尤其明显外,不经意之间真就被熟视无睹无视一旁。

虽然这条蟒蛇体积稍小,但是茶碗口大小的身体几十米下来也有十几公斤重。

蛇身粗有茶碗口粗,四五米长,顺着蟒蛇行进的路线,

乔仑发现藏在家具夹缝中的五只小猫咪,

乔仑心里一紧,这已经是惊蛰之后,温度也稍稍转暖,但是这温度并不适合蟒蛇深夜出来觅食啊。

为何这条蟒蛇会藏匿在这里,小猫咪的妈妈花花又在哪里呢?难道说,方才乔伦在客厅里,听到的猫叫,是花花呼唤自己帮它救助自己的孩子么?

乔仑小心站起身,转身朝储藏室一旁,堆起的竹竿中抽出一根长短适合的竹棍,就在乔仑准备二次破梦而入,救助花猫的猫仔时。

难以看到的一幕发生了,杂木树林中传来花猫的声音,与此同时相继又有几只猫跟随而来,从树枝中闪身一跃,跳出树林,前后悄无声息。

顷刻之间,夜幕中只有被猫爪放空的树枝。

旋转发出的‘嗖嗖嗖’一晃眼,五六只成年猫咪围拢在门口,有白色猫咪也有黑色猫咪,花花也在其中,见到乔仑微微一怔,歪着脑袋打量一下乔仑的装备。

此时花花捏脚走到乔仑脚前方,弓起身用身体蹭蹭乔仑,意思似乎是劝让女主人暂时回避。

乔仑轻轻摸摸花花的身体,退到拐角处,等待时机横扫那条蟒蛇。

花花似乎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女王一般身先士卒,躬身从门缝钻入,

继而其他猫猫也随同花花进入储藏室,

乔仑捏脚上前站在门口观战,就见猫儿分工十分明确,几乎各在其职。

两只黑猫躬身一跃跳入顶端,分别蟒蛇身体左右位置,意欲袭击蟒蛇的腹部。

另外一组则攻击蟒蛇的蛇胆位置,

花花则在蟒蛇蛇头前方,分散蟒蛇的注意力,

几只胆子较大的小猫崽,也从角落里窜出来,分别一爪一爪,抓挠着蟒蛇的蛇鳞,被挠的蛇皮虽然黑夜,看不出伤痕。

但是从蟒蛇身体的反应程度上,不难判断,蟒蛇此时非常痛苦。

蟒蛇几乎毫无躲藏的空间,完全被猫咪的利爪袭击的节节败退,身体盘成一盘。

乔仑趁此之际,从门口抄起竹棍朝着蟒蛇横扫过来,显然蟒蛇没有及时反映,当即被竹竿肉在身上迅速夺门而逃。

猫咪和乔伦在后面紧追不放,跳出矮墙窜入树林,七扭八拐之间,蟒蛇没有的影像。

几只猫咪在树林中,喵喵地相互呼唤着通报相互位置,

然而乔仑却听不懂猫语,孤零零站在竹林一侧。

就在此时,竹林中传来‘唰唰唰’的声音,

乔仑迅速环顾四周,除了树林中的风,扶起竹叶洒落周围以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隐隐透过竹林。

乔仑猛然发现一束蓝光,一闪消失在竹林草丛中,

紧跟着,嗖嗖一阵凉风,宛如乔蒙蒂描述的那样,脊背一阵寒冷,毛孔耸立之间,竹林中一枚竹子迅速弯曲成C状,

而此时乔仑站立的位置就在这颗弯曲的竹节一侧,乔仑感觉奇怪,

于此同时自己身边的竹子也随即弯曲,

正在奇怪瞬间,猛然乔仑发现竹林周围闪烁着蓝绿色的眼睛,大约又七八双。

乔仑猛然发现其中有诈,自己一时好奇竹竿为何弯曲,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身处在竹竿反弹的扫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