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乔家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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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杂志 阿发(一)

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

阿发算不上英雄,在黑帮内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乌老大的准女婿,就是九龙码头上一痞子出身。

曾经阿发同已故的方罗林,生活在同一渔村。阿发,幼年母亲离家,父亲酗酒成性不务正业,阿发像一只流浪狗似地活着,一位鼻涕到处抹,被人嘲笑欺负的单亲儿童。

中学毕业在街上游荡,打架旷课,滋事斗殴,飙车,也是常有的事情。

警务处几次提审阿发,都没有收获。

阿发十分狡猾,把所有的罪责一推六二五,将警方查出的罪责,指令都推给了乌老大,最难让警官理解的是,竟然在没有串供的前提下,乌老大主动替阿发背负了罪行,将警方已经发现的罪行,包括拐卖人口的罪行都是由自己承担,大有跳蚤多了不怕痒痒的胸襟胆量。

企图用罪证,逼迫阿发承认罪行,几乎在阿发身上等同做无用功。

乔仑明白这一点,当审问进程持续不前,案件毫无进展,负责审问的警官愁眉不展之际,乔仑主动请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审问阿发……

乔伦关于审理阿发案件的申请,很快批复下来,警务处委托乔仑全面负责审理此案。

得到警务处的任命,游散的精力又得到需要集中的目标,似乎整个人也随即精神了许多。

乔仑不准备按照老套审案方式对待阿发。既然乔仑同阿发,都是新林中学的同学,有都曾经认识,而且又是方罗林的生前朋友,出于共同生活经历也好,昔日的交情也罢,每次探监询问,也没必要将审问气氛搞得紧张。

乔仑提前去了一趟方叔家,正巧阿婶煮了一锅的粽子,给乔仑挑了以食品袋,乔仑就提着这些粽子来探望阿发。

此次探望阿发,乔仑虽然身着警服,却以亲属身份来监狱探望阿发……

隔着窗户,粽子的香味通过传递物品通道,飘到阿发的鼻子里,触动了阿发的神经,怔怔注视着乔仑提给他的新鲜粽子,嘴角蠕动

“是方叔家的粽子么?”

阿发声音有些嘶哑,不同昔日的嬉皮气息,乔仑点点头

“趁热吃吧,我去看方叔,阿婶听说你在这里,央求我替她送你粽子吃啦,他说,小时候,你和阿方都喜欢吃她包的粽子,可惜阿方吃不成了,你就替阿方多吃一点好啦”

乔仑平静说完,竟然发现阿发看似玩世不恭的眼神变得凝重,手缓缓揭开其中一枚粽子,却不舍得剥开,缓缓一层层解开,有一层层包好粽叶,阿发的心思完全游历之外……

乔仑示意周围的两名狱警离开,隔着探监窗口,狭小的隔音室内,能够清晰听到阿发粗重呼吸的声音,更像在努力抑制哭泣。

乔仑先试试眼角的泪水,深呼一口气

“阿发,你慢慢吃吧,再过些日子,你就出狱了,有什么打算么?”

阿发搐动一下鼻子,眼神从凄苦沉思中回过神,耸耸肩

“还不是继续在码头混饭吃,乌老大旗幡倒了,还是要有人替弟兄们讨口饭吃的,我也就这点本事了,也不知道兄弟们是否买账……唉”

乔仑知道阿发故意试探自己,也没有回复这个话题,而是避重就轻,谈些昔日情感之类的话题,以此缓和消除彼此的堤防心理

“阿发,答应我,出去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啦,常去看看方叔和阿婶,像探望自己父母那样看看他们吧,他们很想你的”

阿发没料到乔仑会这样说,身体一怔,眼睛也顺势煽动一下亮光,最终还是回复了暗淡失落的神情。

“还是你替我看看方叔,阿婶吧,我对不起他们的,实不相瞒,阿方死后,我就没去过方家,我担心阿发阴魂不散呢……”

阿发一顿,低下头,搓着手,乔仑对阿发最后的一句话,很感兴趣,

乔仑看到阿发努力截断这话题,也就不免其难,心里预感其中必定有原因,无缘无故,阿发为何担心方罗林的阴魂纠缠他呢?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情?

乔仑稍稍留意阿发的表情后,装作已经知道,平静温和劝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方叔早就原谅你了,再说方叔一直没把你看做外人的,只是……”

“什么事情还是让方叔挂牵?”

阿发主动问乔仑,乔仑摇摇头,苦楚地说

“方叔说他梦里总梦见方罗林,喊他,说有人害他……也难怪方叔会梦见这些荒诞的事情,有谁能在新婚之夜跳楼自杀呢?我都不相信,方叔怎么会相信呢?”

乔仑拖着语音说完后话

“阿方……”

阿发警觉地注视着乔仑,张开嘴,却猛然顿住,似乎犹豫说还是不说,么后还是沉默了

“阿发,你在这里说话不方便的,有什么话出来再说吧,你出来,你我见面的机会还很多的,现在方罗林不在了,我们还要保持联系啊,还有啊,再见面,你喊我阿伦吧,我喊你阿发,还是早前那样称呼彼此吧”

阿发点点头,乔仑感觉达到了预定的目的,起身

“阿发,我走了,警署外面见啊,好好保重!拜”

“唉,再见”

不难看出阿发已经进入情景模拟中。

之后一段时间,乔仑没有再到这里探监,经过警务处开会研究,同意乔仑提出的方案,答应阿发的假释申请。

一周后,阿发顺顺利利被假释出狱,

乔仑一早守在监狱外面,见到阿发,递给一碗豆腐

“驱驱邪气啊,祝贺你啊,阿发,你的兄弟在街道那边,我不方便送你,就这里分手吧”

“阿乔,谢谢你,你把手机号给我,改天我找你啊”

乔仑没想到阿发转变的这么突然,点点头,相互拨通对方电话,保存起来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