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乔家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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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壁炉

乔仑从黄督察的越野车内下来,

远远就听到客厅里回荡着九叔爽朗的笑声,乔仑皱皱眉头,扭头看一眼黄督察,

黄督察似乎没有下车的打算,乔仑恶作剧的问一句

“难道不打算进屋喝杯咖啡,都是熟人的”

黄督察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看来今晚有九叔护院,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了,”

乔仑轻蔑地抽搐着嘴角,黄督察依旧眼睛注视着那顶烟筒。

黑越越的杂木树林,在晚风中唰唰直响,黄督察从新拉开车门,朝站在车下犹豫不决的乔仑招招手

“乔,是不是不想直接回家啊,下面冷,陪我坐会儿吧”

乔仑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早先一直看做九叔很亲切,如今妈咪和九叔当真走在一起,心里骤然又感到一种失落感,不晓得是妈咪要撇开自己,还是这个家即将不属于自己,搅乱的心情,酸酸楚楚,说不清理不明,反而又添一层郁闷,

乔仑抬眼瞅一眼车里的黄督查,那双执着的眼神,不知道是否可以信赖,

一阵海风逆着斜坡袭过身旁,乔仑身体,禁不住寒冷颤抖一下

“乔,下面冷,上来。”

黄督察的声音温柔亲和,不容思索,在第二次风袭过树林之前,车门被乔仑关上,扬起的手,在车窗前一晃,单薄的身体风一般,跑进通往乔家大院的小路,

黄督察苦笑着叹口气,再看一眼藏匿在杂木树林的这栋房子,启动车,离开杂木林。

乔仑此时心理极为复杂,理不清思绪,虽然喜欢在黄督察身边多呆上一会儿,不但是避开这恼怒的寒风,更多一层是眷恋,是安全,这位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给乔伦的印象越来越超出同事界限。

乔仑隐隐感到紧张,欣喜,迷惑,担心会再一次伤害自己,就像自己曾经喜欢方罗林,喜欢YA一样,没有结果。

又担心黄督察看自己浅薄,毕竟黄督察曾经喜欢过乔华,虽然乔华不知何故主动撤出,但是从黄督察眼中,依稀还能看出对乔华的牵挂,自己如何能够接受这层尴尬,是好呢?

风卷着杂木林脆弱的树叶,裹着乔仑一股脑跑道乔家的客厅门口,

因为冬季,大门前罩着厚厚的布帘,透过窗户,橘黄色通亮的客厅,仿佛点燃着无数颗蜡烛,灯光朦胧闪烁在蒙有水汽的窗户上,一种暖暖家的感觉,

乔伦眼睛一湿,从门外进屋,敞开门的是周创富,矮胖的周创富瞪着一双眼睛,吃惊地看着乔仑抹去眼角的泪水,不等乔仑解释,周创富递给乔仑手巾,

乔仑没有接手帕,因为随周创富出来的还有乔华,裹着一张紫罗兰色披肩,小脸越发显得白皙红润,见到乔仑,急忙跳开门帘,周创富很看眼色,也随着朝着乔华和乔仑摆摆手

“你们回去吧,外面起风了,我一会而就回家了”

乔仑心里对这位秃顶的未来姐夫,微微涌起一丝好感,

但要将周创富和黄督察摆在一起,怕还要有段距离,乔仑和乔华回到客厅时,

壁炉意外燃起了木材,熊熊燃烧的火焰,霎时激情四起。

倘若今天没有点燃这壁炉,包括乔仑在内,就少人想起,这是一栋中西合璧的建筑,而且壁炉则是这类建筑的标志性物品之一。

而且这栋壁炉,也不是图纸标示的物品,

有时候乔仑,感觉这房屋的图纸就是一个摆设,或者是这栋楼房,很早以前的一张过期报废的图纸,被某一位管家,稀里糊涂装在档案袋中,留存至今。

从来没使用过壁炉的乔家母女,完全沉醉于壁炉燃起的熊熊火焰,

乔太太很是兴奋,身着一身丝绸面旗袍,忙碌在餐厅里,嘴里满是甜腻的声音

“九叔,你看她姐妹俩多么开心啦,若是蒙蒂在家还不晓得多么热闹,家里有男人就是好,有的是气力做事情,不像女人,守着壁炉挨冻这么久”

九叔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锯断一摞木柴,

整洁的木椴摆在壁炉一边,都是一种天然装饰,

乔仑怜惜地不舍得烧掉这些带有木纹的木块,弯腰朝壁炉中放置木材的九叔,身影被火光烘托的煞是强壮,

乔华看着火光看得发痴,迎着火光呵呵呵地笑着,乔仑起身阻碍着九叔再朝炉膛,放木材

“九叔,你不会要把这些木材都烧掉吧,节约一点啊,劈材和很吃力的啦”

九叔看乔伦意在吝惜那些木头,而且壁炉的火也不能再添,九叔拍拍手,做到沙发里,看着愉悦的火苗开心地咧着嘴,笑着说

“说起来,我在香港几十年了,还没这样痛痛快快烤过火,香港冬季不算冷的,开空调,也算是最夸张了,没想到今冬这么冷,让我跟着你们也过一把瘾了,

阿伦,今晚,我不走了,守着这堆火,不知道多么快乐呢”

乔仑一怔,看看乔华,乔华微笑着点点头,朝着九叔调皮地笑笑

“九叔,你在说一遍,可就是第五遍了,有您在这里,我们不晓得多高兴了,是不是乔仑”

乔华朝着乔仑挤挤眼眉,乔仑马马虎虎地点点头,感觉自己今天像个傻瓜,凡事反应都似乎慢了半拍。

吃过乔太太准备的晚餐,乔太太拉着乔仑的手来到客厅,母女说话之间,根本不避讳坐在沙发烤炉子的九叔

“阿伦啊,JA要买我们的房子了,这次可不是我先开口的,你可不要误会我啊,是JA自愿的购买这栋楼,充当仓库的,还说我们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钱已经给我们打入账户了,别说买新房,装修都蛮充足呢”

乔仑看妈咪眉飞色舞地表述着,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担忧,

从黄督察家里看到那张集体照后,乔仑隐约感到照片背景中的景色十分眼熟,而那栋哥德式建筑,除了外面镶嵌的教堂标志,这栋楼几乎很相似,

虽然这栋楼据房产证讲是一九四五年后竣工的,但是感觉这栋楼,就是黄督察家中集体照片背景中的那栋教堂。

而且自从乔仑亲眼目睹这栋楼烟道通往大海,一系列复杂诡秘的地下管道后,乔仑感觉这栋楼的来源非常复杂,而且隐藏其中的故事一定不简单。

像黄督察所说,乔家越早离开这栋楼,越好,为何九叔由来凑热闹,又劈柴和,又点壁炉,像过圣诞节一样的热闹,让九叔这一折腾,一贯爱热闹的妈咪,一准会改变边走的打算,想到此,乔仑的语气微微有些急切

“妈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如趁早搬走好了,又是蟒蛇,又是这么偏僻,这里住下去真的很可怕的,越早搬走越好啊”

乔太太不以为然地说撩开乔仑的手,指指九叔,脸色略带羞涩地说

“方才给你说的是第一间喜事,还有一件喜事的,我和九叔……虽然相间恨晚,但毕竟有缘人在一起,你们不会反对,妈咪再嫁吧”

此时乔华和乔仑的脸色比乔太太脸色红的还要快一倍。

九哥也搀和进来,递给乔仑和乔华礼物,试图收买人心,

“阿莲啊,难为你了,这话是我想说的,阿伦阿华,喊我什么,你们随意啊,不过我可是把你们姐妹四人看做自己的女儿的”

乔仑疑惑地反问一句

“阿莲?谁是阿莲啊”

乔太太抿嘴,笑容绽放在眼角里,羞涩和埋怨从乔仑一刀九叔身上,恰似一朵开的极盛美的莲花。

“九哥,还说我嘴快,你比我还快嘴巴,说让你把我的小名告诉这两位丫头的”

乔太太慎怒地瞥一眼九叔,一对老情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羞红其他两位。

“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这么酸,真够我们受的了,唉……”

乔仑和乔华,瘪瘪嘴吧,拧过身准备上楼,却被乔太太喊住

“怎么,不表态,收下礼物,转身就走人,表表态啊,阿华,阿伦……”

乔太太朝着两位女儿挤挤眼睛,示意两位女儿有所表示,乔华一脸举措不安,似乎没想出合适话题,乔仑反应倒是很快,一句话堵得乔太太眼睛睁得老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和乔华祝福你们早日成婚就是了”

九叔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拍着大腿,喊着乔仑

“阿伦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若是你板板整整给我说客气话,我还真么自信了,一家人开开玩笑,才自然,是不是,阿莲啊”

乔太太脸色由怒到喜,看到乔仑没有反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来,

乔太太虽然生活风流,但是正经出嫁,也不过三次,第一次是嫁给乔凌风,生下一对孪生姐妹花,而后,就是为来香港顺利落户,嫁给了一位即将死去的大烟鬼,这次乔太太要用真名嫁给九叔,

虽然情之真切,表白的热辣感人,但是依旧很看重四位女儿的态度,尤其是乔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