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押虾子!”见他们把最后五元押在了老虎上,罗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张一元的票子很是豪爽地砸到了虾子上面。
接着“咕噜噜”地响,三个骰子站稳之后果然是两只虾子在上面,剩下一个是大象。
“呵呵呵,小兄弟不错,手气好就多押点啊!”赔了罗良两元钱,干妹妹收起了用饭粒黏贴起来的五元钞票,冲着罗良眨了眨眼:“欢迎老板码宝,欢迎老板冲动!”
冲动就冲动!
罗良凝神盯着重新回到顶部的骰子,把后来几把下注的钱加到了两张一元的纸币。
然后就邪门了,只要是他押的宝,即便磕磕碰碰之后至少会有一个骰子成全了他。
于是在他面前,很快就有了几张十元的钞票!
于是干妹妹的笑容开始锐减:这样小打小闹原本她就进不了多少钱,更何况这小子手气似乎太好了点,划不着奉陪啊!
但很快的,干妹妹脸上就有了惊喜:大客户回来了!
这就是一个小女孩,热裤包裹的浑圆昭示着未成熟的青春,锃亮的皮衣野性中被败家地故意弄出两个破洞;窈窕之上一席米国国旗的胸衣包裹着的部位有点“含苞”,但一顶美式贝雷帽恰好给她弥补回来了几分已经“长大”的气息……
“你押,我跟着你押!”
说这话的时候女孩望着的却是公鸡宝上面的骰子,握着一沓百元大钞的她仿佛是握着钢枪就要冲出战壕的勇士。
原因无他——先前她在这干妹妹的摊位里也丢下了一千多,然后一路送福利似的照顾完了一条街的公鸡宝,她输得不少!
看着她鹅卵般的脸蛋,罗良就想起了自己的文艺委员,很漂亮!
但你漂亮不漂亮关我鸟事?至少罗良很有自知之明:随便捏着这么一沓票子的鸟,跟他注定不会在同一个林子。
随即淡淡一笑,罗良开始喜滋滋地数着自己的小票:“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罗良不傻,或者还很聪明,只是他习惯于将聪明压制在自己和别人都能够理解为笨拙的范围内。这样一来,他觉得才是烧包的最佳状态之一。
其实在看那两个大文华的汉子拉绳子押公鸡宝的过程中,罗良就已经发现了一点点的小窍门:或者是木头疙瘩一般的骰子各个面轻重厚薄不一,所以只要瞅准了,他总能够八九不离十地预测到将会向上的骰子面是什么。
所以就该他发点小财,但却不能发太多,毕竟人家还有个干哥哥在屋里杵着呢。
这还不算,罗良其实已经在心里盘算开了:这干妹妹的公鸡宝就是他的银行,只要每次别太多,取点钱花花总是可以的。
但如果这心思和窍门说白了,银行也就对罗良关门了!
不过不等罗良数完手里的小票,那小个子的副站长端着一支有他半人高的大竹烟锅筒子走了出来。
“我曰你妈,你敢不玩,你爹今天就把你宰了!”
罗良又坐回到了公鸡宝前面,望着副站长嘿嘿一笑:“真的玩?”
“玩玩玩,啰嗦个球!”搬了个凳子坐到一边,副站长黄牙一露给了干妹妹一个微笑,算是撑腰。
他吐出来的浓烟被风一吹飘来,罗良觉得那味道香得过分,简直是凝重至极。再看他,在烟锅筒子插烟的地方却没有香烟,只有用锡纸包成的小疙瘩,用火一烧,又吸起来。
罗良不知道这是什么烟,不过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下一把有可能出什么。
“大象……一块钱!”
等罗良下注落定,那女孩似乎稍稍思考了一下终于跟着在大象的图画上放下了一张大钞,但很快小嘴一嘟,伸手折了一半:“大象,五十!”
“咕噜噜”声起,等到三个骰子站稳,旁边只能看热闹的两个大文华汉子和那扮成熟的小萝莉几乎悔断了肠子:三个大象!
早知道这样,当初也留着点钱跟这罗良啊!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折一半的钱了……
不过罗良也暗暗吃惊:“这么多?”
他不是赌坛好手,甚至在次数不多的赌博经历中他还被村里比他小的孩子夺走了不少到手的鸟蛋。不过这公鸡宝倒也玄乎,物理只是及格线左右的罗良就是能够预测到站稳后的骰子是什么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