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皇上小弟来亲亲:“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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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那你想听我唱歌吗?”盈脉语试探性地问道,只是觉得他的受伤多半也是为了她,她悉心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尚流云澈没料到盈脉语会如此问,一时间怔住,盈脉语有些发窘,得,这个病人比较容易伺候,什么要求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歇息吧,我去煮些清粥来,即便不饿也得吃点东西!”盈脉语很自然地探了探他的额头,继而拉过一床大红喜被为他盖上。

待她转身欲走时,手却被尚流云澈拉住,一回头便见他的眸光中透着以往没有的纯真,眸中有流光闪动,似是希望她留下来陪他。

“怎么了?如果害怕一个人呆着,不是还有苍在吗?我去煮个粥,很快便回来!”

“……”尚流云澈不说话,只是攥着她的手不放,眸光盯在她手腕上戴着的血色玉镯上。如玉般的白皙手腕配上血色的玉镯,红白相映,煞是好看。

“好吧,我先留下来陪你一会儿,你闭上眼睛睡觉!”盈脉语坐在床榻边,任他握着自己的左手,她则伸出右手轻盖在他的眼睛上。诚实说,被他这么看着,却又不说一句话,那感觉有种莫名的别扭。

尚流云澈没有反抗,就这么任她遮着自己的双眼,只不过他并没有老实闭上,而是闭了又睁开,睁开又闭了,如此反复了几次,盈脉语受不住了,因为手心被其睫毛刷刮着的酥痒连带地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罢了,我算败给你了!你让我留下来总得和我说点儿什么吧?”盈脉语努力隐忍着嘴角抽搐的动作,温婉笑着。

“唱歌。”好不容易等到尚流云澈开口了,却也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若是记性不好的,根本就不晓得他这是在说什么。

盈脉语叹了口气,敛下眉目,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

也许曾让你失望

你从不放在心上……

这首歌是现代的流行歌曲,前世的她很喜欢,虽然前世的她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但却坚持做到了歌曲中的最后一句“让我来当你的避风港”。

唱这首歌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便唱了,然而,唱者无意,听着有心。

尚流云澈专注地望着她,就好似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一般,这种眼神让盈脉语觉得如针芒在背,急忙收口不再唱了。

“呃,好了,我去煮粥了,你自己好生呆着!”盈脉语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她错了,在古代根本就不应该唱什么流行歌曲,要唱也是唱那些比较古典深情的。因为她身边跟着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精,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尚流云澈还是不肯松手,盈脉语便强硬掰开他的手。尚流云澈不好再坚持,突然眉头一皱,口中溢出一声疼痛申吟,盈脉语急忙停止强硬动作,直觉俯下身问他哪里痛。也就在这时,尚流云澈猛地拉下她的颈子将她拥在怀里。

盈脉语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心脏竟也陡然不规则地急跳起来。她想推开他,却又害怕碰了他的伤口,只能趴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道:“云,你这是在做什么?”

尚流云澈不回答,他料准了她不会强硬推开他,因为他受伤了。活了十六年,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受伤、生病竟是这般美好。

“喂,你没事吧?”

发现尚流云澈除了这么抱着她不让她起身以外,并未做出暧昧逾矩的动作后,盈脉语认为他是有哪里不舒服才这么做的,她的存在应该就相当于是抱枕。

然,盈脉语才想着,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脸颊上贴着一样薄凉而柔软的东西,有着淡淡的湿润……

这是……尚流云澈的嘴唇?

盈脉语的心脏“咯噔”漏跳了一拍,身体也陡然僵住了。不过,他的嘴唇也仅仅只是贴着她的脸颊而已,并未做出让人发指的舔舐动作,少卿,盈脉语居然听到他发出微微的鼾声。她又松了一口气,认为适才那个碰触也只是他不经意间碰上去的,不用太过纠结。

盈脉语轻轻推开他的身体,替他整了整被子,看到他那如婴儿一般安详的睡脸时,她觉得自己适才的心跳和怀疑简直就是对圣洁的亵渎。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转身走出房去煮粥。

在盈脉语离开后,屋内陡然传来一道戏谑的男音:“云公子,扮柔弱的感觉很好吧!”

闻言,尚流云澈蓦地睁开原本已经安睡的双眸,灯光下,眸中的纯真敛去,有的只是凝如墨的深沉与幽邃。

凌柏出现在屋内,手中摇着折扇,面上是淡然的笑。他看向床榻上躺着的尚流云澈,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盖着的那床大红喜被之上,又似被那讽刺的“囍”字给灼痛了眼睛,很快便移开。

尚流云澈也冷淡地瞥视他一眼,继而敛下眼神,并不言语。

“云公子的手段很高明哪,若非脉语抢先出声,怕是凌某的师父就该被你一击致命了吧!”

此刻,凌柏的笑容中透着几分秋霜的薄冷。尚流云澈与沐羽打斗的场面,别人或许没看清,但他凌柏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尚流云澈见正面攻击不果,便故意激怒沐羽,趁着沐羽勒住他脖子拉进彼此的距离时,他手中那精薄的匕首其实已经蓄势待发。尚流云澈的武功本就不弱,自然晓得该如何做才能避免引起沐羽的怀疑,也自然明白自己在何时出击才能一击重创对手。只是计划跟不上变化,盈脉语因救人心切便抢先出声,不过也正因此,尚流云澈和沐羽两人才就此罢了手。

尚流云澈并未因凌柏的话而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依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嘴唇,无辜纤密的眼睫,以及肩头上犹渗着血的绷带,这一切皆无声地对抗着凌柏适才那挑衅的言语,让凌柏在咬牙愤怒中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很虚弱,很虚弱,是以,他不明白凌柏适才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