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抢夫潜规则:争夫
1094200000160

第160章

冷文亭完全忽视衣服已被扯得没有人形,“快想想,她最喜欢去什么地方,尤其是难过、受委屈的时候。”

白无痕一听,更怒更气,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你到底对她怎么了?”

御九扯开白无痕的手,“想要骂要打要责罚,都等找到玲珑再说,我知道你是心急,所谓关心则乱,快想想我二哥说的问题。”

白无痕已不相信任何人,他随手拿起一件长袍披上,“我自己去找!”

御九和冷文亭面面相觑,而眨眼间,白无痕已失去了人影。

御九轻叹,“一样是这么别扭的人啊。”

冷文亭赞同,“骨子里,玲珑也有着不同一般的倔强,不知道是谁把‘得凤印者得天下’的事情告诉了她。”

御九径自猜测,“难道,她是因为这个所以跑走了?”

冷文亭摇头,“这是另外一件事,她知道了那个凤印代表什么之后……亲自拿匕首割下了那块印记!”

御九惊呼。

“我无法阻止,最近她收到的打击太多,是任谁都无法承受的。”

心知他话外有话,御九小心地问道,“那她今晚自己跑走了,是在冷府发生了什么了吗?”

说起这个,冷文亭的眼里闪过无奈。

那样冷情的俊美男子,从来都是把事情埋藏心底,在外从来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御九此时则看到了他眼里的忧伤和无限感慨,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露出那样的情绪?

“二哥,如果你不想说……”

“你和玲珑,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冷文亭说完,垂下了眼眸,将眸中的所有情绪全都掩去,说出这样的事实,无异于是在昭示着他有一个怎样无视道德伦常的父亲,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他心里是失望的,他也有他的脆弱,在心里承受太多的事情的时候,也想有个倾诉的对象。

而他能够想到的,也在面前站着的,就有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阿九,是不是很吃惊,很失望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御九眨眨眼,而后心里涌起莫名的疼痛,“二哥,你很痛苦吧。”

不是为了男女之情,而是为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乱搞男女关系。

有句歌词说得好: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这句话用在冷文亭的身上,正好合适。

不仅如此,乱搞男女关系也就罢了,还下毒……

御九猛地抓住冷文亭的手臂,“真的是他给莫贵妃下毒?”

冷文亭闭了闭眼睛。

那么说……他还亲手害死自己勾搭的女人?

“失望了吧?”

冷文亭看着御九不知作何表情是好的样子,淡淡地问。

御九抬眸,与他清冷的眸子对个正着,她心中莫名一震,而后诡异地松开他的手臂,转而身手轻轻圈住他的腰际。

好瘦!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看不出,外表硬朗清冷的他,腰部居然这么细。

不要告诉她,他其实是女扮男装。这么无厘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御九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

或许,是她太需要依靠和温暖,顺会死了,她乱七八糟、几乎抓狂地到处找事做,以弥补空虚,伪装坚强了这么些天,也快到了尽头了,此时就只有她和他,就让她放从一下,只是一下下。

也或许,他同样需要依靠,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保持冷情,总要有发泄,总要有情绪,他不说,不代表没有。

就这样温馨的兄妹相拥,也算是一种相互慰藉吧。

“二哥。”

“嗯?”

“你可有喜欢的人?”

冷文亭知道,她那么问,想必是想到了已去的人。

他沉而落地有声地应道,“有。”

“可有深爱的人?”

“有。”曾经,白玲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这种事,说来很是奇怪,在冷府,其实他有姐妹不下百人,可是能够说出心里话和知心话的,却只有白玲珑和御九这两个。

上天毕竟对他不薄,可以让他和她们相认。

御九轻轻地问道,“如果……如果你爱的那个人,突然走了,漫漫人生从此再也不得相见,天人永隔,你会怎样?”

呵,果然是想到了顺会的啊。

“我会好好地活,活得比以前更精彩,并且告诉自己,远在天边的她,也会像我这般幸福。”

“也就是说,如果你自虐?”

“那么可能她也在自虐。”

“如果你善待你自己?”

“她也可能会好好善待自己。”

“呵呵……二哥,我懂了,谢谢你。”

他终于伸开双手,圈住了她的身体,略略有些紧地拥住她,将下巴抵上了她的肩头,“懂了就好。”

这厢,白无痕几乎翻遍了从白玲珑出生起,他就曾带着她去过的所有地方。

说起体质和轻功,他的身手已大不如前。

加上连夜狂奔,他直觉手脚有些发毛,甚至是大脑也有些短暂的麻痹现象。

他不停地按压自己的穴位,告诉自己:撑住,一定要撑住!

珑儿会去哪里?

所有他们曾经开开心心的玩耍的地方,他都已跑了遍。

脑中陡然闪过御九曾经说的话:她是喜欢他的。

他灵光一闪,想起了在她十六岁的生日那天,他们野外郊游回来时,突然下起大雨,二人躲避的那个山洞。

那时,篝火燃起,在火光的映照下,珑儿被雨水沾湿的衣服,将她美好的身材衬托地若隐若现,她毫无防备地在他的面前脱下湿衣服,仅留兜衣。

那是第一次,他对她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那时,她单纯地看着他,凑到他的面前,“爹,你的衣服湿了,珑儿帮你脱下来晾干吧。”

带着几许私心的他,由着她脱下自己的衣衫。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那是不对的,一个女孩子,不可以随随便便地去脱丈夫以外男人的衣服。

他也一直没有告诉她,当时他很想将她压倒在地。

单纯如她,之后竟然那样无防备地睡在他的面前。

而鬼使神差的,他情难自禁地偷偷吻了她,生平的第一次,却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