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谁说离婚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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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她正清洗杯子,外面传来高宣的声音:“大嫂,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是“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夏小舟愣了一下,嘟哝了一句:“什么事这么急,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倒也并没放在心上,现榨了一杯柳橙汁,出去叫醒司徒玺,看着他喝下,又拧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把脸后,他终于清醒了几分。

“我恍惚记得是高宣送我们回来的?”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问道,声音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沙哑。

夏小舟没好气:“还记得是谁送我们回来的,看来你还没醉死嘛!”忍不住抱怨,“谁敬你酒你都喝,你都不会拒绝的啊!”

司徒玺一把拉了她坐到自己膝上,低笑出声:“你答应嫁给我,我太高兴了嘛。”

“你倒是会霸王硬上弓,事先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我,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不答应你,你以后要怎么服众?”夏小舟冷哼,“虽然你不尊重我,我却不能不尊重你,所以我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扫你面子,迫不得已才答应你的,你别得意得太早……”

话未说完,已被他狠狠堵住了嘴,恣意肆虐了好一会儿,才微眯着眼睛喘息说道:“迫不得已?”

夏小舟点头,“是啊,迫不得已……”

话音未落,却再次被他狠狠吻住,吻完之后,挑眉再次问道:“迫不得已?”

“是……哦不是,当然不是……”对上如此腹黑无赖还不要脸的人,夏小舟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办?

她正腹诽着,耳边忽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我知道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瞒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来逼你,但我是真的很想有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家,法律意义上真正的家。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准备,我也愿意等,等到你做好准备那一天,你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对上这样深情款款,声音温柔得似能滴出蜜一样来的司徒玺,夏小舟还能再说什么?她就是有再多的气,也该烟消云散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很生他的气?她虽然迷糊死心眼儿,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当的变通,以让自己更好过。

她定定回视着他,嫣然一笑:“我要是真生你气,当时就不会答应你了。再说了,你要是真怕我生气,也不会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了!你呀,就是吃死我了!”

司徒玺笑起来,如释重负豁然开朗的笑:“你既然不生气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忽然起身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

拜昨晚的纵欲无度所赐,夏小舟身上某个地方,一直到现在都还疼,被他抱在怀里,只能哀声求饶:“就不能……先让我洗个澡吗?”

“我正有此意,那就洗个鸳鸯浴吧。”司徒玺笑得既温柔又邪恶,抱着她继续往卧室走。

冷不防手机却响了,他一开始还想不管,架不住手机一直响,只得暂时放下夏小舟,走到沙发前将手机从衣兜里拿出来,口气不善的接了起来:“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下子变了色,“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大步往门外走去。

夏小舟不明所以,忙撵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玺的脸色有些发白:“翩翩割腕自杀了!”

随着司徒玺短短的一句:“翩翩割腕自杀了!”说出口,夏小舟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可是……你不是说她,说她对你只是,只是迷恋,不是真爱吗……”她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如果不是真爱,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定是因为太过伤心了!

司徒玺看出她的紧张和害怕,深吸一口气,拥了拥她的肩膀,才哑声说道:“齐叔他们已经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你不要怕,我立刻赶过去,不会有事的。”声音里的轻颤,透露出了彼时他心里的不确定,还有一丝害怕,如果翩翩这次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何面目去见对他恩重如山的司徒腾冲!

感受到司徒玺的紧张,夏小舟隐藏在内心深处每逢变故时女人所特有的精明和勇敢反而体现出来了。她反手回抱了他一下,眼神坚定:“你等我一下,我回房换身衣服,然后跟你一块儿去,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说着已小跑回了卧室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再折回客厅,司徒玺正斜倚在门边抽烟。看见她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拉起她往电梯里走去。

等待电梯上来和下去的过程,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电梯门打开,夏小舟正打算先一步出去拦计程车,司徒玺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他把脸埋在她颈间,好一会儿才几不可闻的说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离开我,好吗?”说他自私也好,冷情也罢,总之,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离开他!

他是怕万一司徒翩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会因为自责愧疚,心里自此背上沉重的十字架,然后再不肯跟他在一起了吧?不可否认,刚听到他说司徒翩翩割腕自杀了之时,她脑中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渺小的!

但这个念头,仅仅只在她脑中盘旋了一瞬间,便转瞬即逝。她想到了司徒玺说过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两个人都一起面对,所以才会提出要跟他一起去的。

她轻轻答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不会离开你!”声调虽然不高,语气却很坚定,有种许诺的意味。

两个人一起走到小区外面,正要招手叫计程车,远处车灯晃动,接着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正是他们之前才坐过的高宣的车。

开车的却不是高宣,而是他手下一名兄弟。不待车停稳,他已推门下来,对着司徒玺毕恭毕敬的说道:“玺哥,宣哥知道您今晚没开车,让我给您送来。宣哥还说他已经过去了,让您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