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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高山症

高山症,巅峰的修业

第一次高山症经验

在求学时代我从来不知道高山症为何物?直到去了南美,飞机直直降落在世界最高的首都拉巴斯(玻利维亚),下了飞机就开始有点头重脚轻。随着旅程进到号称“人间仙境”的艰苦盐湖团,触目所及是5000米高的雪白平原。为了不让同团的老爷爷一个人独览湖畔一簇簇的艳红火烈鸟,年轻人的好胜心让我不自觉地加快步伐。当晚入夜后的头痛,是我第一次的高山症经验。

与高山症紧紧相扣的,除了秘鲁著名的印加古道外,玻利维亚有一种号称“全世界最危险的脚踏车道”(TheWorld’sMost Dangerous Road)行程,深不见底的断崖环绕在印加古灵的磅薄景致里,从4700米高的LaCumbre,攀升到6088米高的Huayna Potosí,然后就是弯曲山路上一连串要命的俯冲。在高山症威胁的弥留意识里,成就了这段脚踏车道路的伟大。

认识高山症

根据研究显示,在超过2000米高度的地方,待上4小时就可能得到高山症;在2000~2500米高的地方,有20%的机会得到高山症;在3000~3500米高的地方,机会翻倍成为40%也因此当飞机缓缓降落在3225米秘鲁的库斯科、4018米高玻利维亚的拉巴斯或是3685米高的中国的西藏,高山症的魔力就如影随形地笼罩在你身上了。

对象

来到高山就要对祖灵心存敬畏,千万不要自恃自己身体好,可以单手伏地挺身,从小是三项全能铁人还穿着豪门内衣,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根据研究高山症的发生跟体能好不好没有关系,之前安全造访过高山地区也不保证往后不会得到。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发生过高山症的人,第二次再得到高山症的机会就比别人高。

症状

一开始的症状通常比较轻微,只是稍微的头重脚轻,而且有点喘。最常见的是头痛,尤其随着入夜后会更加剧烈,到天明后又会减轻。其他还有缺乏食欲、呕吐、干咳、失眠(头这么痛怎么睡得着)、疲倦,有时肢端或眼皮会水肿。

如果在3000米以上的地方已经出现上述症状,在身体调适前仍勉强继续上升高度的话,上述的症状必然加剧,可能水肿、剧烈呕吐或干咳、更喘、走路摇晃不稳,这些都暗示更严重的并发症,如高山肺水肿或高山脑水肿,最后甚至呼吸衰竭、昏迷死亡。

旅程的起点通常是人烟多海拔低的地方,美丽壮阔的景点通常在更高处。高山症让多少勇闯天涯的旅游爱好者,就此悻悻然地离开满心向往的景点,没经历过的人很难了解。如果症状加剧,而且服药、吸氧气或是睡加压舱都没办法改善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下降、下降、再下降,因为高山症的发生跟海拔高低有绝对的相关。

预防准备

在抵达当地后的前5天内,不要再上升海拔高度,避免激烈的体能活动及刺激性的食物,如过多的烟酒。在超过3000米的地方,视个人身体状况,每天上升海拔不超过300~500米;在超过4500米以上的地方,每天上升不超过150米。如果已上升海拔超过上述的建议,日间活动完,入夜前下降到海拔低的地方休息。

其他高山疾病

高山脑水肿

高山脑水肿通常发生在4000米海拔以上的地方,主要是脑组织因为缺氧而受损,产生肿胀。因为在头盖骨内的空间有限,当脑肿胀的情况太严重,就会影响到意识,造成昏迷甚至死亡。

检测的方法

高山脑水肿可能完全没有典型高山症的头痛、呼吸喘的症状。第一个发生的征兆是平衡失调,主要影响到小脑的功能,这时候走路可能东倒西歪;没办法准确伸手碰触空间中的物体;没办法把喝水的杯子准确地就口;脚尖贴脚跟走一直线时,没办法走得像在平地一样顺畅;在躺卧时无法将脚后跟准确地对着小腿前方的骨头(胫骨),从膝盖平顺地滑下到脚踝处等等。此外,高山脑水肿在睡眠时常会呈现一阵急促张口呼吸,接着一阵浅慢的呼吸,周期性地交替,医学上称为Cheyne-Stoke式呼吸,暗示脑部可能已经产生缺氧。

处理方式

如果在高山地区发生上述的情况,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由伙伴协助尽速下山,越快越好,不要有任何拖延。

高山肺水肿

咳出粉红色的泡沫痰,即使在平静的情况下呼吸仍十分困难,嘴唇、皮肤或指甲发紫,就可能是高山肺水肿,一样是不要多做停留,尽速下山。

高山视网膜出血

在高山除了要特别小心上述的情况之外,还要注意视力是否产生模糊,同样暗示严重的高山症症状,需立即下降高度。

预防用药:乙酰唑胺(Acetazo lamide)

商品名丹木斯(Diamox)或Azol,剂量为250毫克/锭。服用方法:早晚饭后各服用1颗,在上升前2日即开始服用,在抵达高山区后持续服用3日。若上升海拔的速度超过上述范围,最多可增加到早晚饭后各2颗。因为该药是弱性的利尿剂,会加速身体流失水分。然而身体水分不足会增加发生高山症的机会,所以每日要摄取足量的水分,避免脱水。无论有没有感觉到口渴,最好每日至少补充水3升以上,直到小便呈澄清无色为止。

服用后可能会感到手脚酸麻、利尿(可能睡觉时会一直想跑厕所,建议晚上的那颗药在下午4点左右服用)、轻微腹泻、味觉改变或嗜睡,这些不良反应通常在停止服用后就会改善。如果对磺胺类药物过敏、本身有蚕豆症、孕妇或哺乳女性不可服用。Acetazo lamide不是每个药房都有卖,如果真的跑了几家都买不到,可以到医院附近的药局(机会比较大,也可以上网搜寻其他人买到药品的经验),或是去医院缴挂号费看诊(眼科诊所或医院)。另外在高海拔地区的旅游景点,药局通常都会有贩卖。

其他注意事项

在寒冷的地方可能会失温、冻伤,因此要注意保暖,或是因为紫外线较强而晒伤,防晒措施和保护眼睛的雪镜或太阳眼镜就显得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