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了几圈，杂七杂八地聊了不少事情，苏小曼发现那姑苏倾城只是对鬼蜮好奇，属小孩子心性多些，便稍稍放了心。
她总觉得自己对姑苏倾城有一种责任感，不关乎姑苏斐然娶不娶自己，还有她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她心里还是偏着盈盈的。
但她不明白鬼蜮为何答应要带她走？难道鬼蜮？
算了，不如当面问鬼蜮好了，但是有时候，自己同他讲话，往往像鸡同鸭讲，最后也搞不清他什么意思。
苏小曼正想着，听到身后有男人声：“你们在这里？”
回头，满头银发的姑苏斐然和满脸苍白的鬼蜮走了过来，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小曼道：“你俩千万不在这样就出去，尤其晚上。”
姑苏斐然走到小曼身边，一副可怜的样子：“你嫌弃为夫我了？”
鬼蜮走到她身边，也那副样子：“你嫌弃为师我了？”
姑苏斐然直接挥拳，鬼蜮姿势未动，只是横着飘了出去，嘴里还道：“你刚才还说喜欢我呢。”一副受气媳妇的样子。
苏小曼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真是好乱呀。
姑苏斐然没继续追他，而是道：“公审大会你要参加的吧。”
“当然去。”
“我可以去吗？”苏小曼试探地道。
“可以，如你去，这场戏可能会更好看。”姑苏斐然道。
“戏？你是说想我和柳纤纤同时登台？”
“嗯，如果你不愿意，便留在家里等我好不好？”姑苏斐然终于恢复了温柔的语气，初回来的强势是因为什么呢？怕失去而无措？
“可以带我去吗？”姑苏倾城弱弱地道。
“你在家，哪也不许去。”姑苏斐然声音威严地道。
姑苏倾城扯了扯苏小曼的袖子，苏小曼刚要说话，鬼蜮却道：“我带你去。不用求他。”
姑苏斐然眼神一冷：“鬼蜮，你想做下一个百毒门主？”
鬼蜮冷冷地道：“如我真想，你又如何？”
姑苏斐然放开苏小曼，站直身体，面对他：“那这个百毒门主的下场便也将是你的。”
鬼蜮未说话，突然笑了：“你刚才还说喜欢我。”
姑苏斐然也笑了：“只要你乖。”
“那只有看我心情了，你不如让小曼跟我走。我保证我会很乖。”鬼蜮突然嬉皮笑脸地道。
姑苏斐然没说话，苏小曼只觉得周围空气的温度突然降低了，不由地一阵冷。
鬼蜮仍不以为然，继续道：“要不，你跟我走？”
姑苏斐然的衣袍无风自动，鬼蜮继续道：“姑苏倾城，明天早些起来，我带你去。”
毫无征光地，姑苏斐然出招，双袖如注了千钧的力道，霍地一声，鬼蜮身形晃了晃，他身后的树应声而断。
姑苏斐然又抬起手掌，苏小曼忙扯住了他的手：“你们俩斗法也换个地方吧。在这里？”
“好，去城上。”姑苏斐然道。
苏小曼想城上？还紫禁之巅呢。
“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斗嘴怎么动起手来了，斐然，你说不过他吗？”苏小曼故意道。
并摆手让婉如和姑苏倾城带丫环们离开。
鬼蜮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红唇一展露出贝齿：“一直很好奇，你的功夫真的像会传言那样神鬼莫测？嗯，还行。”
姑苏斐然放下手：“还行？好，我也来接你一招，看看江湖传言从未败过的鬼蜮身手又如何。”
“好，你准备。”鬼蜮说完，右手轻抬，脸上漾出了明媚的笑来，而且苍白的脸也现了颜色，他双眸微眯刚要发力，苏小曼突然站到他们之间：“马上要公审，你们先内讧，如果我是百毒门的弟子，我就准备去劫牢。”
“你以为我会受伤吗？”身后的姑苏斐然轻轻道。
苏小曼刚才已经看到鬼蜮虽躲过他正面的攻击，但仍是被余下的掌风扫到了。姑苏斐然不知道，但苏小曼知道，鬼蜮嘴唇突然变红，那是受伤的表现。
如果这种情况下再发力，怕是又会像在沼泽地那样，到时候上哪里找血给他换。
“到底是一家人哪。”鬼蜮说着，放下右手。
苏小曼淡淡道：“两败俱伤我是不愿意见的。如果你们愿意切磋，还有以后，不是吗？”
苏小曼真不懂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说动手都动手，而且还是两个掌门级的人物，可想底下的小喽罗，还不得沾水即着，所以江湖才一直多事吧。
鬼蜮转身道：“我走了，公审大会见。”
“等等。”苏小曼喊道，等鬼蜮停下，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最后道：“云庄的人会去公审大会吗？”
鬼蜮狐疑地看着她，然后点点头道：“肯定会去的，小宝没准儿也会去。”
然后走了。
苏小曼愣了，他竟然明白，他竟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想问的是独孤皇会不会去吧。”姑苏斐然道。
苏小曼转身：“我跟婉如住，习惯了这几天。”
姑苏斐然竟然没反对，点点头道：“也好。”
然后身体挺得笔直，走了。只是在苏小曼视线无法触及的角落，吐出一口淤血，脚步踉跄起来。
刚才鬼蜮的功夫还真是深不可测，他未攻击，只是打在他身上的力道被他反弹便如此，但看起来他一点没事，这个人最好是友不是敌，否则比百毒门更难对付，好在这些年，他们行事虽不被世人知道，但好象有帮规不让弟子行善但也不要做恶事。
苏小曼回到竹舍和婉如一起，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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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小曼被丫环的惊叫声惊醒，跳下地推开门才知道，丫环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她一推门看到，姑苏斐然正靠在竹舍的门边，身上的白衫因露水而湿漉漉的，一头银发也带着湿气，他看见苏小曼疲惫的神色一扫而光，冲她展开了一个极美极媚的笑容：“这样便不怕你偷着逃走了。”
苏小曼半晌无语，最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笨蛋。”
***
公审大会在暗影门未峻工的山庄举行，这是在车上姑苏斐然告诉苏小曼的。至于那个山庄的地址，苏小曼见过，就是那闯五关饭庄的岸边山上。
苏小曼记得自己那时候还在想，如果能在这湖边山上建别墅住，该多好啊。
“你在想什么？”对面的姑苏斐然问。
苏小曼看着他的银发：“奇怪，你的头发变成白色却还闪着光泽，特意弄也未必会有这效果。”
姑苏斐然趁机握住她的手，然后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敛上了一池波光，性*感的红唇轻轻合上，嘴角上翘，一副满足的样子，然后轻轻道：“别逃，我睡一会儿便好。”
苏小曼看着他，鼻子一酸，手终于没抽离，任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