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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望洋兴叹:存在决定意识

望洋兴叹出自《庄子·秋水》:有年秋天,洪水特别大,千百条小河的水都灌入黄河,黄河中的水涨得满满的,河面变得十分宽阔,隔岸遥望对岸田野里的牲畜,分不清哪个是牛,哪个是马。河伯看到水势如此凶猛,心中非常欢喜,以为自己非常伟大,身系天下的兴旺繁荣。

他高高兴兴地顺着黄河向东奔去,一直奔到海边。他放眼向东边眺望,怎么也看不到大海的边际,大海波涛汹涌,浩瀚无穷,比起陆地上的那些江河不知要大多少倍。河伯感慨万分,转过身来仰望着天空的太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海神说:“常言说:见识愈少的人,愈自以为高明。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从前虽然听人说海水如何洪波万里、浩翰无穷,总不相信,今天到了海神的大门,才知道自己的眼光狭窄,要被人取笑了。”

海神见河伯态度诚恳,就进一步地开导说:“如果你告诉井里的鱼说:大海无风也会卷起百尺巨浪。”它是不肯信的,这是因为它居住在井中的缘故;如果你对夏天的虫子说:“冬天里水会结成坚冰,雨要凝成雪霸,它也是不会相信的,这是因为它到了秋天就死了。今天你走出河岸来到大海之中,看到大海的无穷无尽及小河的狭窄,说明认识上已提高了很多。”

在这个传说中,河神的亲身经历及海神对他的劝导深刻地反映了存在决定意识的基本原理。河伯一直生活在陆地的河流之中,不可能产生对于海洋的认识;终日在井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也不会相信大海无风也会卷起百尺巨浪;只在夏天生长的虫子没有冬天的经历,它也不可能知道何者为冰。因此一旦他们突破了这些条件的限制,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则只能望洋兴叹了。

就人类社会的发展情况来说,社会存在指的是社会生活中物质方面的一切要素,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各种物质生活条件,比如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一定的地理条件以及人口因素。社会意识是指社会生活精神方面的一切现象,主要指在一定条件之下产生的人们的风俗、习惯、情绪、倾向等社会心理和一系列的诸如政治、法律、哲学、道德、艺术、宗教等社会意识形式。

在两者的相互关系中;不管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多么大的反作用,它的产生、存在和发展都要受到社会存在的决定和制约。一个人在一定的历史时期生活,那么他的思想一定会打上这一时期的历史烙印;一个人没有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生活,也就很难产生在那样的社会环境才能产生的社会意识。就好像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贫民无法领略优美的芭蕾舞艺术一样,任何一个人思想的产生和发展都受到了一定的社会环境的制约。但是我们也不能把这种制约绝对化,而是要认真地学习和分析社会发展的规律性,加深对客观社会的认识,以此来推动社会的发展,否则面对新的事物可能会像河伯一样目瞪口呆、望洋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