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堂”是高一(1)班的惯性,确切的说,是本班权威最高的统治者班主任的恶习。
课堂上四十五分钟内都未露过笑脸,似乎谁欠他钱不还似的班主任的确让学生心跳加快,恐惧,然而这个似瘟神的家伙谁也不敢不刮目相看的是从上课到下课没有一次带教案和课本的,全靠一只粉笔头儿龙飞凤舞的乱涂,一张口口若悬河的狂吹,不管你是帅哥还是美女,是恐龙男还是青蛙女都一个都不能少的一一拿下,来着不拒,这可是开了本校的先例了。
“同学们,这道题按照平面向量的坐标运算就是、”洪亮的标准普通话,班主任俨然一副职业教师的状态,讲解的正规有序。
教室里静的能侧耳倾听到每个学生八十八次每分钟左右的均匀呼吸声,难道都是兴致正浓的洗耳恭听吗?也许用高度超强的显微镜观察你会发现每个学生的脸颊上都笔迹一样的写着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意”,但都是不敢怒言罢课,只能望同窗回家而兴叹呀!
肖可军忙的是双眼不亦乐乎,像八辈子没看见过女人样死盯着班主任的眼睛,请从科幻片的角度想像,你会感觉有两道强烈的含情脉脉的电火花咝咝啦啦的成喷射状样射进班主任的眼球,顾名思义简称“放电”,变态?NO,如果班主任的目光没有碰撞到“电火花”时,或者两道“电火花”射到班主任的脸蛋儿、屁股上等,那怕只有0.01秒的机会,肖可军就会神速般的收拾课本,做好考试次次是倒数第一,下课次次是正数第一冲出教室的万无一失的准备。
“下课。”班主任优雅的弹掉剩下的无法捏住的粉笔头儿,拍掉手上的粉笔灰。
“下课万岁!”肖可军自作主张删改往日说“老师再见”的常规,跳到课凳上双手摇摆着欢呼。
教室里涌起一阵燥动。
“终于罗嗦完了。”
“如果天天这样听下去,那天没准儿定会进人民医院的耳科。”
时不时的响起阵阵埋怨声和摆放桌椅、收拾课本的“劈里啪啦”的碰撞声。
“什么鬼破课座,不知有多少个男女生的屁股坐过。”
班主任转身向教室门口迈出第一步成为“立足未稳”瞬间姿态时,肖可军像彩电的红外线接受到遥控器发出的“快进”指令,似乎没有经过CPU中心处理器样无影般的冲出了教室。
班主任一个踉跄,差点表演了一个“狗啃屎”。
犹如一阵狂风,学生们一窝蜂似的冲向了门口,短短三十秒内就堵塞的空气也无法流通,上身挤的是气急败坏,下身挤的败坏气急,足足女生的胸部紧贴着男生的脸蛋儿相互按摩般的挣扎了二分钟,才一个个陆续的挤了出来。
班主任神速般的倒退两步,站军姿般的立在门口充当“门卫”,脸上写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