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凝到了门口,打开房门的时候,我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紧接着,吱嘎一声,我们身后的门开了,你们也知道,那种老楼都是一条长走廊,有好多家住户,可当时已经是深夜了,竟然楼道里还如此巧合的有人走动。
这个时候一个老太太从门里走了出来,她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另一只手里提着一盏红色的灯,她幽幽地走过来,和我们擦肩而过,然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我向她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团红色的光芒将她笼罩住了,别的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董凝已经打开了门,然后我就跟着董凝进了屋,董凝伸手去扳动开关,可是她家里竟然没有电,董凝小声地说:“可能保险丝又断了。”说完她就摸索着去了里屋,拿出来了两根蜡烛。
董凝家非常的小,也非常破旧,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乎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又混杂着一股草药的味。
进去之后,董凝就给我倒了一杯茶,茶杯有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我闻这个味早都闻恶心了,就索性没喝那杯茶。
董凝住的这种老房子,隔音效果都比较差,我就在房间里局促地坐了不到三分钟,就听见隔壁响起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很快这个咿咿呀呀的声音变成了呻吟,女人的浪叫越来越大,我怀疑整栋楼都能听见,我瞟了董凝一眼,她的表情非常平静,就好像早就对这个声音司空见惯了。
我心里却不太舒服,董凝的家让我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
之后我就匆匆告辞了,我走出董凝家,就闻到了一股子烧香的味道,是刚才的老太太,她居然在走廊尽头点了三柱清香,很显然是趁着大半夜祭奠什么人,我觉得毛骨悚然,就赶紧走出这栋楼,开车回家了。
有了这一次短暂的接触之后,我开始有些关注董凝这个女生,她出生之后就没见过母亲,就连她父亲对母亲的印象也十分的模糊,董凝六岁的时候她父亲死了,之后董凝就是吃百家饭长得大的,那栋楼里的人都照顾过董凝,他们轮流给董凝送饭,楼里也有几个阿姨会时不时地给董凝洗澡,送她几套女孩子的衣服。
知道了董凝的身世之后,我也觉得她很可怜,希望能帮助她,之后我就和董凝申请了医院的单身宿舍,本来那个单身宿舍是给医院单身的医生们住的,按理说董凝是实习生,不能享有这个待遇,但我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继续住在那种危楼里,不太安全,更何况,之后董凝也和我说过,楼里那些曾经照顾过她的人都已经陆续搬离了这栋楼,现在住进来的都是一些陌生人。
董凝住进了我给她申请的单身宿舍之后,她一度非常感激我,那个时候,我早上总来不及吃早饭,她就给我带一份爱心早餐,而且时不时地会帮我打扫办公室,给我倒上一杯茶。
她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女孩子,虽然那个时候,我在相亲会上通过别人介绍,开始和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女人接触,这个人也就是我之后的妻子,但是我依然很喜欢董凝。
董凝实习结束之后留在了医院,虽然不是我们科室,但是依然每天都能见到她,她非常的乖巧,除了不太合群,很多时候有些沉默寡言之外,倒没有听说别的同事对她有什么意见。
差不多一年之后,我就和我妻子开始谈婚论嫁了,我妻子的娘家非常有势力,开始丈母娘并没有看好我,对我百般刁难,那段时候我压力非常大,而且临近结婚之前有很多琐碎的事情,又要装修新房,我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有过退婚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从丈母娘家出来,心情非常不好,就去了附近的大排档自己喝酒,我喝得醉醺醺的之后就回医院的宿舍,我走到宿舍的楼下,就看见董凝房间的灯还亮着,我当时脑袋也确实有些乱了,我就去敲了董凝的门,之后也就稀里糊涂地和把她给睡了,三十年前,女人对贞操看得相当的重,我把董凝睡了,就相当于毁了她。
我醒过来的时候,董凝就坐在我身边,她冷冷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当时非常愧疚,就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些类似我会娶你之类的话,我这谎言似乎有些太拙劣了,董凝只是用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凝视着我,然后她突然扑进了我的怀抱里,一双冰凉的小手揽住我的腰,对于这种投怀送抱,我实在是没把持住,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之后我和董凝保持着这种关系长达三年,这个期间,我和我妻子已经结婚了,董凝甚至参加了我的婚礼,在我宣誓的时候,她只是坐在下面冷笑。
随着我当上了主任,工作越来越紧张,我和董凝接触的时间也少了,那个时候我就隐隐有些担忧,因为董凝从来都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男同事,也没听说她在找男朋友,我不知道我和董凝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很快,董凝和我说她怀孕了,我当时就傻了眼。
那段时间,我和我妻子一直在努力造人,只可惜三年了,我妻子的肚子依然空空,毫无动静,我们去进行过检查,问题出现在我妻子那边,我妻子一直对我有些亏欠,于是我就和我妻子坦白,我妻子非常生气和伤心,之后我反复安慰她,我妻子说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想等董凝生下孩子之后,这个孩子必须归我们彭家。
我妻子生不出孩子,她非常渴望能有个孩子,虽然她对董凝非常憎恨,但是她对孩子非常的好,我把彭一一接回来之后,我妻子对彭一一就好像自己亲身的一样,绝对没亏待过彭一一一丝一毫。
董凝在医院生下婴儿之后,我们就立刻把彭一一抱走了,按我妻子的意思,我们会给董凝一大笔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