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晃着身子回到了在S市HG的出租房里,便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了床垫上。抓起旁边的被单盖在头上,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突然感觉不好,我从床垫上跳起来,冲入旁边的洗手间里面,趴在马桶上,大吐起来。吐过之后,我感到一阵轻松,头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我自言自语道:“原来喝多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我也会喝醉啊!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要知道,我的酒量可是很大的,从初中开始喝酒后,就从来没醉过,今天才喝了一瓶二锅头就醉了,奇闻啊!看来老话还是对的,酒入愁肠醉死人啊。我嘟囔着自己也不明白的话,趴在床垫上沉沉睡去。
入夜时分,我从熟睡中突然清醒了过来。
坐在床垫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单间出租房,屋里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连厨房都没有,实际上也没有必要。租住在这种房子里面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几个会去做饭的。屋里在靠窗户的地下,放着一个单人床垫,直接放在地上,屋里没有床。此刻,我就坐在床垫上,怔怔的看着放在另一个墙角的我的所有家当,一个皮箱和一个双肩背包。
“真的要走投无路了吗?我该怎么办呢?”我心里想。想到来这里之前的豪言壮语、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真是欲哭无泪啊。
“她妈的!她妈的!她妈的!”我大声的咒骂着,这贼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其实也怪不得老天如何,我是一没学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二没技术,三没门子,四没票子。还能如何,还能如何啊!
从家乡SZ来到省会S市已经两个多月了,记得当时跟我妈说:“你放心,不混出个人样来,我不回来了”。可是,到现在不仅是一无所成,还混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这两个月里,我自己都不记得已经找过了多少份工作,人家都是一听学历是高中,就直接说:“不行不行,我们这里最少也要是本科生啊!”
连机会都不给我啊,到昨天为止,兜里就剩下20块钱了,没办法,今天去走了最后一步,去工地找活干,本来以为出力气总成了吧。没想到,一听我是SZ人,那些工地的小包工头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们不缺人。”
“操,鸟的不缺人。”
我也隐约知道点原因,家乡SZ民风彪悍,言语不和就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而且还吃不得亏,不像那些南方佬,吃点小亏忍忍就算了。在我们那,哪年不得有几个杀人潜逃的才不正常呢?因此不光在省内,甚至在临近几个省SZ都是相当出名的。那些小包工头很多都是靠克扣剥削才发点小财,对我们那里的人当然是敬而远之了。
我坐在床垫上想着现在的处境,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唉!”摸着兜里还剩的5块钱,我现在就是想回家,恐怕都要找警察叔叔遣返了啊。看看手上的这个老式的NOKIA5110手机,也不值钱啊,还是看看时间吧,“才她妈2点啊”我又咒骂着。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头还有些晕。“下次她妈的再也不喝醉了”,我心里暗暗的发着誓,想在屋子里面找些吃的出来,可是转了两圈,还是一无所有。
唉,出去外面去24小时的店里买个面包吃吧。“不是还有5块钱呢吗!”我自嘲着走了出去。
走路来到了距离住处差不多一公里远才有的一个24小时营业的连锁店铺“易购之”,怎么这么远?没有办法,我租的地方偏啊!店里有3个女孩看店,两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个在收款台,可惜不是什么美女,再说就是美女,我现在也没有心情逗啊。在货架上挑了2个肉松卷,4块钱,还能剩一块钱明天坐公交车。然后呢?然后怎么办,我还有然后吗?
我忽然又迷茫了起来,头更晕了。“唉!给你钱,想什么呢?”在收款员的催促声中我清醒了过来,不由的红了脸,接过一块钱正准备出门,就听到刚才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女孩对收款员说:“真像啊!”
“是啊,和刚才来买烟的大学生,长的可真象啊,要不是衣服不同,我都以为是一个人呢?”收款员答道。
我也没太注意,推门出了超市,往回走。
离超市不远的地方就是北方大学的一个小便门,我老远就看到有个人站在便门前东瞅西看的,心里嘀咕:“不是打劫的吧?”转念一想,“我还怕打劫的吗?都到这份上了,说不定我还打劫他呢!”
打劫,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再一想,心跳突然加快了速度,“不行就干,操”,我骂了一句。
打定主意,我借着单侧路灯昏黄的灯光(为了省电,一般情况下,S市非主要干道的路灯都是开单侧的,而且亮度很差),打量着那个人。
“个头和我差不多,看起来没有我膀(壮的意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打架可是有两下子的。除非他有枪,有刀我都不怕。能有枪吗?几率太小了,干。”我暗自思量后向他快速靠近。
“哥们,有火吗?”
就在我快要动手的一刹那,他笑着对我说。
“有”,我下意识的答道,然后拿出火来递给他。我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抽烟,但是火却喜欢随身带着的。
“谢了!你也是今天刚报到的新生吗?认识一下,我是XC的王元,计算机的,你呢?”他接过我的火,点着烟后,将火还给我并问道。
“不抽。”看到他示意给我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