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与太阳一起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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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雨海春轩

时序交替,昼夜更迭。而海春轩塔似位饱经风霜的历史老人,屹立在古老的运盐河畔十三多个世纪。他的喜怒与荣辱,他的思考与沉吟,他的叹息与长啸,全都蓄积于胸中,在月光中太阳里,醉着、醒着、梦着。他默默地,默默地用悠悠运盐河作墨,把自己的千年沧桑,演变成华夏东部的民族发展史。

是的,只要你稍加关注,还能从塔顶的铜葫芦、相轮、铁覆盆或塔基哪个地方,窥出当年海水浸泡之后残留的盐汁,那直冲云霄的“定海神针”还残留着改朝换代的历史风云。海春轩塔下,依稀听到清代诗人吴嘉纪“溪光浮佛舍,塔影压渔帆”的诵诗声;运盐河畔,隐约听到当年渔民裂人心肺的哀怨呼号声;溪光塔影里,尉迟恭平定天下的厮杀声,渐渐地化为轻歌曼舞在溪边缭绕徘徊。海春轩塔高举着天空,触摸着岁月,董永与七仙女在他的肩上,岁岁年年,踏月相会,金月轮轮,玉光沉沉,其情融融。

相传唐朝建立之前,山西朔州,今(朔县)尉迟恭之母曾到西溪避难。西溪东面是大海,沿海多为盐民和渔民。渔民出海捕鱼每遇浓雾或风浪,常有海难发生。尉迟恭母亲见此情景,她嘱尉迟恭日后若为一官半职,定要在西溪建一座宝塔,以便渔民出海辨别方向。李世民后感恩于尉迟恭曾在战乱中救过他的命,在平定天下之后,遂准奏在当时军事要塞,全国重要的产盐之地南通到淮河口建一座方向塔,并由尉迟恭监造,此塔又有“孝母塔”、“尉迟塔”之称。

据清嘉庆《东台县志》、光绪《扬州府志》、《江苏通志》记载:海春轩塔为唐贞观年(627—649)年间由尉迟恭(敬德)监造。传说塔顶是“分风铜”所制,有了它,台风会越境而过,故沿海渔民称之为“定海神针”、“镇海塔”。

长天漠漠,黄海涛涛,千千阙歌,斑斓着海春轩塔不朽的魂魄。海春轩塔是有生命的。他被黄海和运盐河滋养着,个性里充满了水的圆融。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水,天生就是为了启迪东台人民智慧而生的。海春轩塔因了这水,成其为从远古走来的智者,高高耸立于“董永故里,仙配福地”的东台西溪。

千百年来,这座七层八角砖结构的密檐塔,始终屹立在沃野之中。他见证着黄海的东迁,沧海桑田的变化。成了黄海之滨古文化的象征,东台人民心理的寄托,祖国东大门上的一道神圣的画符;成了镇服水患的神坛,也成了老百姓膜拜的图腾。然而真正使古老的海春轩宝塔回归温情、重唤光彩的,还是改革开放30年来,东台人民图存求新,顽强拼搏,脱胎换骨,老态龙钟的海春轩塔终于惊喜地看到,30年后的东台怎样由当年盐碱荒滩变成“东方湿地”的,怎样变成“生态家园”“黄海明珠”“全国百强”;又以怎样崭新的姿态崛起在黄海之滨,焕发出现代文明的光彩。

如果说,滔滔黄海像一个胸怀宽广的父亲;广袤无垠的黄海大滩涂像历经沧桑的母亲的话。那么,东台百万人民就是这对奇特的双亲孕育出来的骄子了!海春轩塔,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难道不是这奇特的双亲那曲折多艰的证婚人么?是的,海春轩以他的古老和渊博,在默默地注视着东台改革开放30年的沧桑巨变,在默默注视新东台在东方迅速崛起。

海春轩似位历史巨人眯眼看树冠摇曳,风起云涌,雨落海纳,万象百态。赋心以灵犀,给思想以翅膀。目极八荒,神贯宇宙。如今,岁月滴雨苔藓,笙歌厮杀渐行渐远,代之而为现代文明赋予的和谐和喧嚣。但那些斑驳的塔砖仍不时裸露出历史的痕迹,如兀立的塔基托起一段通往今昔的桥梁,连缀着东台人民心中那些神奇碎片。

滔滔黄海包涵着中国东部历史的博大与精深。那川流不息的运盐河水,蕴藏着黄海之滨的百万儿女顽强与坚韧,聚集着东台儿女的负重与拼搏。看到这些,海春轩这位历史老人,会产生什么样的现代感觉?

一座阅尽人间沧桑的海春轩啊,就是一位见证历史的发展史!他的每一块砖就是一首用历史圣火烧就的地方民谣;他的每一个砖缝都是黄海儿女承前衍后的年签;他在风中的每一声呐喊都支撑着东台人民的喜怒哀乐,他的性格诚实厚道,他的身躯顶天立地,他的容颜历经风霜,他的精神负重拼搏,所有的词汇聚集一起,难道不正是构建和谐东台的一座历史丰碑?难道不正是百万东台人民安居乐业的人生殿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