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孔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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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有杀身以成仁

“原文”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论语·卫灵公》

“译文”

孔子说:“志士仁人,不会苟全生命而损害仁义,而宁肯牺牲生命成全仁义。”

“故事”

为仁德献身

有一次,孔子给弟子们讲“仁德”。为启发学生深刻理解“不贪生害仁,敢舍生成全仁”的含义,让弟子们举例说明问题。

漆雕开首先讲了文正德拒绝排练八佾事件:

相国季孙意如(季平子)令人将宫廷乐舞师文正德叫至相府说:“不久,家祭时使用64人舞列的八佾舞,由你组织排练!”

乐舞师说:“相国,你是大夫,依周礼,你家家祭只能使用16人的四佾乐舞。八佾,只有周天子和鲁侯才能使用。我作为宫廷乐舞师。应按规矩办事!”季平子怒不可遏地说:“我的话就是规矩,我让你来相府帮忙,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长了几个脑袋?”文正德理直气壮地说:“维护礼仪是我的天职!”季平子咬牙切齿地说:“那好!那好!我就让你尽到天职!”说完,命阳虎将文正德一箭刺死在练舞场上。

“此事,请老师评述。”漆雕开说。

孔子说:“季孙意如是大夫,其家祭只能用四佾,他使用八佾,是冒用周天于和鲁君礼仪,是僭礼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而宫廷乐舞师文正德拒绝为季孙意如排练八佾舞,是维护周礼和仁德,他因此而死于季平子剑下,可谓杀身成仁矣!”

仲孙闻讲了宫理兴拒运龟阴粮的故事:

鲁定公十年,齐鲁夹谷会盟确定齐国侵占的鲁国龟阴等三地归还鲁国。在龟阴回归鲁国之前,齐国使臣在龟阴府内命宫理兴组织车马将龟阴仓库中的粮食全部运至齐国。公理兴说:“既然齐国已将龟阴归还鲁国,那么,龟阴仓库的粮食是龟阴地区百姓的血汗,当然也属于鲁国。我作为鲁国人,坚决制止你们盗运鲁粮!”齐使当即命齐人将公理兴暗杀在龟阴府内。

“也请老师评述这一事件!”仲孙闻说。

孔子说:“在齐鲁夹谷会盟确定龟阴归还鲁国后,公理兴拒绝齐使盗运鲁粮而被杀,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高尚爱国行为!”

子路赞叹道:“文正德、宫理兴都是仁德之人,值得咱们弟子永远学习!”

“当一个人的生命与仁德发生冲突时,也就是说,需要为仁德献出生命时,应当怎么办?”孔子总结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迪卡尼奥的放弃

在英国的曼彻斯特城,英格兰超级足球联赛第18轮的一场比赛在埃弗顿队与西汉姆联队之间进行。

比赛只剩下最后一分钟时,场上的比分仍然是1:1.这时,埃弗顿队的守门员杰拉德在扑球时膝盖扭伤,剧痛使得他倒在地上,而足球恰好被传给了潜伏在禁区的西汉姆联队球员迪卡尼奥脚下。

热闹的球场上顿时肃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迪卡尼奥离球门只有12米左右,无需任何技术,只要一点点力量,他就可以把球从容打进对方球门。那样,西汉姆联队就将以2:1获胜,积分榜上,他们因此可以增加3分。

在现场几万球迷的注视下,迪卡尼奥没有用脚踢球,而是将球抱在怀中。他的这个动作刚做完,全场响起一片潮水般的掌声,把赞美之情献给了放弃射门的迪卡尼奥,或者说,是献给迪卡尼奥体现出来的和平、友谊、健康、正义的体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