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法防御状态,夏商龙那魁梧的身体,在夏千军暴力到毫无花哨的凌厉攻击下,身体窝成一团,在半空中倒飞而出,这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量,当真惊悚到让人难以言辞的地步。
“喝!”
然而,三人中谁都没有料到,在右手手筋被挑断,腹部遭受连续重创的情况下,夏商龙依旧有着反击之力。
在其手中偃月刀坠地的那一刹那,夏商龙受到蓝鸣剑蓝色火焰灼眼的视线恢复清晰,身形下坠的时候单足准确的踢中偃月刀刀柄,在半空中飞旋两圈落在右手,宛若武圣附体,横刀便是一击横扫千军。
“嗤嗤…”
应声之下,这一击犹如鬼神之笔,近战冲击在最前方的夏千军和夏宗侯二人身前被劈中,夏宗侯还好,仅仅是肩头挨了一刀,破了皮肉未曾伤及筋骨,但距离最近的夏千军气势陡然受挫,面对血淋淋的单手,神色瞬间苍白,因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家伙赫然是以右手接刀,手掌都鲜血被消掉,一只特制拳套破碎,手掌心被划破。
所谓十指连心,这等疼痛未必比中一颗子弹要小。
“嘭!”
“嘭!”
“嘭!”
但是,战斗丝毫未曾停止,夏商龙才刚刚落地,步枫抄在身后的左手乍现,手提秘密武器——也就是很少使用的消音手枪,抬枪便是三连射,直是将夏商龙的左手、左右双足命中。
这一幕,夏千军和夏宗侯皆是一愣,回头看向某人:“用不用这么卑鄙?”
某人理直气壮:“卑鄙?我的墓志铭;无耻,我的座右铭。这老家伙比想象中还要顽固,谁规定了他能用枪我不能用枪?好了,现在四肢尽废,折腾不出什么大浪,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活劈了再说。”
“锵!”
偃月刀刀尖身插土壤当中,身体负荷量本来就重的夏商龙,在双足脚踝被子弹近距离贯穿的情况下,饶是再强也无法立足,双膝跪地,头发散乱,鲜血淋漓,宛若七月半厉鬼现世,何等恐怖?
“败了么?”夏商龙声势平淡,抬起头来,满是皱纹的脸颊上丝毫不曾掩饰他的滔天愤怒,狰狞的眼眸死死凝视着步枫:“小杂种,若是没有你这个外姓人突然横空出世,就凭夏家这群坐井观天的小辈,如何是老夫敌手?”
“胜者为王败者寇,谁TMD和你唧唧歪歪。”
步枫单手猛然一拧,蓝鸣剑剑端乱颤,点出道道剑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瞬间,已是刺入夏商龙口腔内部,舌头搅断、牙齿迸裂,彻底成了世界最‘无齿’之人。
夏宗侯手指抹过肩头的伤痕,带起一片鲜血,嘴角****,军刀收回:“不屑杀之。”
“那就由我来。”
夏千军疾步奔走,左手猛然一带,插在土壤中的偃月刀已经握在左手当中,强劲的爆发力之下,一道横斩顺势带过。
“咔…”
如柱鲜血狂喷,人头落地。
夏商周二弟,夏家老太祖一辈仅存硕果之一,死!
“……”
所谓树倒猢狲散,大抵便是如此。
夏良的逃窜本就令得军心不稳,此时在那些人心目中宛若神邸的夏商龙更是被夏家最年轻一辈领袖人物,夏千军斩下头颅,所有气势全无,在兵王门、王侯军、军破特种突击队以及夏宗问调动的武装力量强势奔赴,开始铲除罪恶势力控制局势的时候,大部分开始选择投降,少部分负隅顽抗的存在不难想象,完全是乱枪而死,死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
夏良不死,夏家这场夺嫡危机便不会真正结束。
“大步步,这个老头儿终于死了啦。”这酣畅战斗才完,康溪烯的小脑袋又是冒了出来。
来得正好。
步枫也未曾多说废话,既然康溪烯再度出现在殇馨园这处地方,以小妮子乖张却并不马虎的性格,他知道夏宗问和苏笑笑夫妇必然安全无恙,说道:“溪烯,跟我走!”
“好耶!”康溪烯这粘皮的小家伙,哪会拒绝步枫这么‘直白’的要求,小娇躯哧啦一蹿就到了步枫的背上。
“步枫,你要做什么?”夏千军和夏宗侯对视一眼,纷纷皱眉问道。
“把夏良揪出来,宰了。”
步枫不曾隐瞒,双眸中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强烈杀气。
“可是你的伤势…”夏千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已是见到步枫携着康溪烯的身影,已经在殇馨园的走廊尽头,一溜烟便是没了身影。
“这家伙…”夏千军眉宇紧锁,一阵无奈。
“算了,那家伙偏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夏宗侯却是乐呵呵地说道:“要知道,当年筱蝶那妮子意外惨死,步枫跟发了狂似的,一个人将世界排名第三的黑圆桌骑士佣兵团所有精锐全部干掉,正副团长的死状,别说是你,即便是什么场面都见惯的我都不想去回忆。”
“夏良,在步枫眼里真心不算是个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被那样的人所伤,他的愤怒到底有多么强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总之一句话,那小子恨着呢,这方面候爹都得叫他一声大爷。虽然夏家在我眼底就是一个屁,不过好歹你父亲当家,作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处理好现在的局面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放心,只要夏良逃不到火星上去,必然只能等死。”
“是么?”夏千军慎重点头:“好!先将夏商龙一系羽翼铲除了再说。爸不忍心下手的事情,我来做。”
“……”
“嗡嗡嗡…”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步枫坐在主驾驶位,康溪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开着改装奔驰,带着剧烈的马达声便是向远方疾驰而去。
步枫目光环视着一道道承受过枪林弹雨袭击的建筑群,目光内敛,半晌才道:“夏良从为官开始便一直在杭城市公安系统任职,从职位最低的片警坐起,直到杭城市公安局局长,经营了也有好多年。以他能够将夏若伊悄无声息偷运到香港和东郭瑾见面的程度,不难看出此人在航海方面也有一些势力。”
“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功败垂成抱头鼠窜的是我,必然不会留在内地,毕竟夏家权势滔天,根本无处影藏,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