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世远这才有些着急的询问,其实不过是一种隐晦的暗示罢了。
但谁知道,这不着调的岳大财神,竟好像一夜失忆了似地,反倒问他是不是有事要说,这让郑世远怎么能不满头黑线啊。
“弟子…..弟子没事儿…….”
于是,只得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悻悻的说道。旁边习春不忍的瞥了他一眼,脚下微动,向后悄悄挪了挪。
尼玛,很明显,这位师叔祖又不知在憋什么坏呢。这个时候还是能躲多远就多远的好,至于老郑同学,唉,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就顶着先吧。
岳大官人看着郑世远的脸色,那捉弄人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笑眯眯的抬手拍拍他肩膀,低声道:“今天只是吃喝,旁的不必理会,你明白了吗?”
郑世远一呆,愕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嘴角含笑,一脸的诡笑,不由登时反应过来,心里这个懊恼啊。
麻痹的,原来这位真是另有打算呢,早知道我这跟着急个毛急。心中自怨着,眼角余光却忽然瞄到一边的习春,竟不知什么时候躲出了老远,不由的更是悲愤。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人!他悲愤的想着。
点点头,满腹辛酸的转身要走,话说既然是真开个宴会,郑老板虽然是驾轻就熟,但终归还是要回后厨盯着些的。
只是他刚迈出步子,却被岳大官人又一把拉住。转头看去,却见岳大官人凑了上来,又低声道:“待会儿钦差原大人会过来,你安排个单独的阁子给他,要既能让所有人看到他,又能和众人隔开的。”
郑世远一愣,只觉的这个要求实在古怪。想要再仔细问问,猛然却见岳大官人身后的习春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不由顿时醒悟过来。口中应了后,转身就走,竟逃跑也似。
这会儿倒换岳大官人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郑世远逃也似的窜进了后厨不见,半响才转头对习春诧异道:“三儿,老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这跑的可真快,该不是被屎憋的吧。”
习春身子一晃,差点没一头栽倒。脸上拼命的挤出几丝强笑,含糊着应着。心中却道:尼玛,人家再不走,还等你来捉弄不成?这会儿到你这儿,反倒给你这么糟践,这太令人发指了!
好在岳大官人显然并不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答案,方才一问也不过就是下意识的而已。问过之后,便晃着方步,一摇三摆的往楼上而去。
上到一半,忽然停住,就楼梯上转回头来问道:“三儿,那边的消息可都散了出去?”
习春神色一凛,左右看看,这才赶紧跟上几步,点点头道:“师叔祖放心,都安排好了。估计不出意外的话,那边今天或许就能来人呢。”
岳陵面色一松,又再转身拾阶而上,边走边颔首道:“唔,那就好。他们就算今天不来,过后也肯定坐不住。嘿,这帮人跟商人们又不同,他们要的可大了去了。利益啊,可不单单是钱那么狭隘呢。”
习春不敢回应。这事儿算计的人,实在不是他往日敢去想的主儿,如今还是闷声大发财,一切多听少说为妙。
心中想着,跟岳陵打个招呼,道是往外面照应着,便施礼而去。剩下岳陵自己慢悠悠的晃着,直往顶楼而去。
刚一在楼上露面,早先上来的众人纷纷起身相迎,一番寒暄下来,重新落座后,便有心急的问起那惠民农具的事儿。
岳陵笑眯眯的稳稳坐着,先是举杯冲众人敬了一杯酒,待到众人放下杯子,这才笑道:“各位不要着急,此次邀请大伙儿过来,一来是为答谢上次诸位的捧场;这二来嘛,就是顺便说说那个惠民农具的事儿。不过,这次事儿却是由钦差原大人发起的,他眼下还没到,咱们且进些酒肉,等他来了再说。来来来,大家再共饮一杯。”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只得耐着性子举杯相和。个别有心人已经感觉到,与上次推出鞭炮和风扇时相比,岳财神的态度似乎大有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