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陵两眼眯着扫视着四周,嘴角边却微微勾起一抹邪笑,嘿然道:“扶他做第一大商?哈,三儿,你说的对,谢家势力很大。不过这世上任何一种势力,却都离不开两样东西,而且缺一不可,你知道是什么吗?”
习春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道:“应该是权和利吧……….”
岳陵赞许的回头看他一眼,低笑道:“不错,正是权和利。权,咱们现在还找不到攻破他们的法子。不过,这利嘛,却大可好好利用下。嘿嘿,第一大商吗?但如果再第一大商,离了钱之后,他们又能蹦跶多久?没有了利,那权也就自然瓦解。我不知道谢家为何突然这么积极,但我知道的是,他谢展走出这第一步,便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习春瞠然,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谢家会没钱。岳陵瞄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笑道:“这里面的事儿有些复杂,你不必想太多,只等着看就好了。哦,对了,外面可有什么异常没有?”
习春摇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岔眼的人物出现。哦,对了,齐家派人送来了寿礼和拜帖,但是人却没来,说是他们家主偶感风寒,实在来不了了。”
岳陵哦了一声,并没在意。齐家仗着是齐贵妃的娘家,不尿老道这个假仙也是正常的。
今日在座的,已然将蜀中七七八八的大小家族、豪商尽数囊括了,倒也不缺他齐家一家。而且,岳陵自本心而言,还真不愿意和齐家这样背景的打交道。
毕竟,他连番施展下来的手段,可是要占别人好大便宜的。换做一般人家,只要相互得利,虽事后察觉给人占了便宜,也多半会忍下。
但是要齐家这样的,一旦他们觉得吃了亏,而再遇上个嚣张的主儿,怕是必将后患无穷。皇帝老婆娘家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所以,听闻齐家不来了,岳陵心中反倒有些开心。
“………唔,不可掉以轻心,你嘱咐兄弟们,那人要动手的话,此时不来,那便定是等到寿宴将散之时了。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多半还要醉的迷迷糊糊了,最是容易下手………”
他想了想,这才又低声吩咐着。
对于出手袭击水生的那个神秘人,他始终有着一种直觉。那人既能追到青城山下,又岂会放过今日这个好时机?
他拿不准那人究竟属于哪一方的,但却隐隐有种感觉,那人打听自己踪迹,虽也不怀好意,但却与一直以来,扑朔迷离的那些对头并无关联。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应,玄之又玄,难以解释。
习春搞不懂为何这位师叔祖,非要如此执拗的认定那人肯定会来,但是却并不争辩,眼见他神情凝重,连忙低声应了。
岳陵这才双眉一展,又道:“你待会儿下去,赶紧去办几件事儿,既然谢家是这种态度,咱们先前的一些布置就要调整下了……嗯,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放下了心事,他的心思就又回到了眼前的局面,略作沉吟,便向习春低声吩咐起来。
习春一一应下,这才转身而去。
岳陵站在原地又推演了下自己的安排,觉得再无遗漏,这才笑眯眯的走回自己坐席。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郑世远去办就好,自己这开头一炮打响了,后面只要按部就班,就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在席上从新坐定,沈青竹喜孜孜的凑过身来,低声道:“你那鞭炮的故事说的极好,怎么之前不曾听你说起?不管,以后你要仔细讲给我听,啊,还有玉砚、彩荷她们,这次回去,我是一定会告诉她们的………”
此时谢展既然和他达成了协议,岳陵又不在席上,他自然不好再留下,便已经回了自己的坐席了。所以,没了外人,沈青竹更加不避忌,又加上饮了两杯薄酒,此际媚眼儿如丝,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嗔薄怒的一番,登时令岳陵两眼发直起来。
“………死了死了,这妮子,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还有这种狐媚的潜质呢?妖孽啊!简直要祸国殃民了,不行,老衲这便要收了你!”
岳大官人诸事安排妥当,心情大好,再被沈妹妹这媚态一激,顿时露出本色。口中嘟囔着,下一刻两手已是将沈妹妹柔腻白滑的小手拉过,两眼放光的在上摩挲不停,嘴角都隐隐有晶亮的东西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