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悲壮的挽歌:11·24特大海难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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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大浪高行船难

天气预报

1999年11月24日烟台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播发公众预报:5时寒潮警报:目前西伯利亚有一股较强冷空气正在东移南下,预计今天下午开始影响烟台市。受其影响,南风转北风,烟台沿海海面、渤海海峡逐渐增强到7~8级,阵风9级,沿海地区6~7级。冷空气前锋过后,气温将明显下降,降温幅度达10℃左右。11时寒潮警报:目前西伯利亚有一股较强冷空气正在东移南下,今天下午开始影响我市。受其影响,南风转北风,烟台沿海海面、渤海海峡逐渐增强到7~8级,阵风9级。17时寒潮警报:目前自西伯利亚南下的较强冷空气已开始影响我市。受其影响,北到东北风,烟台沿海海面、渤海海峡逐渐增强到7~8级,阵风10级。

1999年11月24日烟台海洋气象台发布的专业气象预报:7时30分、8时10分两次发布渤海中部、渤海海峡及半岛北部沿海海面天气预报:今天下午阴有小雨,东北风6~7级,阵风8级,大浪,大涌。今天夜间阴有小雨,东北风7~8级,阵风9级,大到巨浪,大到巨涌。11时渤海中部、渤海海峡及半岛北部沿海海面天气预报:今天下午南风转北风6~7级转7~8级,中到大浪,中到大涌。今天夜间阴有小雨,北风7~8级,阵风9级,大到巨浪,大到巨涌。16时20分渤海中部、渤海海峡及半岛北部沿海海面天气预报:今天夜间阴有小雨夹雪,北风7~8级,阵风10级,大到巨浪,大到巨涌。

1999年11月24日大连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播发公众预报:5时报:今天白天至夜间,全区多云转阴有小雨雪,渤海海峡、黄海北部西南风5~6级,中午转北风7级。12时报:今天白天至夜间,全区阴有小雨转雨加雪,渤海海峡、黄海北部北风逐渐增强到7~8级。17时报:今夜到明天白天,全区多云转少云,渤海海峡、黄海北部北风7~8级。

1999年11月24日大连气象台发布预报:6时发布大风警报,渤海海峡、黄海北部和中部北风7级;12时发布大风警报,渤海海峡、黄海北部和中部北风7~8级。18时发布大风警报,渤海海峡、黄海北部和中部北风7~8级。

天气形势

1999年11月24日8时,700百帕形势,由西伯利亚东移南下的低槽已到达河套地区,发展为一个较强低压槽。另有一较强低压槽同时东移并不断加深。至8时两槽合并,已到达华北地区。槽后在贝加尔湖地区形成强冷空气中心,从24日14时海平面地面填图可以看出,黄海北部有气旋生成,大陆强冷高压紧随其后,锋后气压梯度较大。从17时海平面气压场地面填图看出,受两低槽合并与气旋的影响,山东长岛站的三小时变压已从11时的负0.7百帕升至14时的2.6百帕,17时急升至5.0百帕,大气压的急剧变化和少见的高值压差,说明北风风速约从中午开始由西到东,逐渐增大,约17时以后,风速急剧增大。

波浪要素

1999年11月24日烟台沿海波浪要素主要受风速、风时、水气温差、潮汐的影响。国家海洋局烟台中心海洋站芝罘岛海洋站24日17时海浪观测原始记录:测量位置北纬37°35.8′、东经121°25.6′平均波高3.1米,最大浪高3.3米,周期6.85秒,水深18.8米。(由于受设备限制,观测仪器仅能在白天观测,故17时为24日最后一次观测,观测浮标距观测场地水平距离仅1020.6米。)

这一实测数据表明,在17时,平均风力虽然只有7~8级,但近岸1020.6米处浪已达3.3米。从24日中午始,近似一致的风速和风向的连续作用,使海水获得的动能越来越大。根据波高统计规律,相同的海面状态,风时连续数小时,每1000个连续浪中就将出现一个约2倍于有效波浪高的大波。

另外,许多研究表明,在风速相同的条件下,气温比水温每低1℃,波高增长5%;气温低于水温5℃,波高增长25%;气温低于水温10℃,波高增长50%。根据烟台市气象台的预报,气温实测峰后降温极为明显,从24日14时的8.2℃降到25日8时的负1.3℃,约降10℃左右,而海水温度基本不变。24日23时浪的有效平均波高推算为能达到17时有效平均波高3.1米的双倍,即6.2米。

通过以上推算,11月24日22时左右烟台沿海波浪要素为:波高6~7米,波长46米左右,周期6.85秒,波速6.7米/秒,气温0℃~1.6℃,海水温度11.3℃~12℃。

在此还应注意以下两个因素对海浪的影响:

其一,11月24日正值天文大潮日,预报当日第二高潮潮时为23时,潮高2.48米,由于持续北风的作用,近岸产生明显增水,国家海洋局烟台中心海洋站实测高潮潮时为22时10分,潮高达4.09米。

其二,“大舜”号轮翻沉处在近岸区,由于海底地形的影响,海水深度减少,波浪能量将集中在越来越浅的水层内,会导致波高增大,波长变短,波陡迅速增大,合成为更强的涌浪。

综合海况

从天气预报、实际的天气形势、浪涌要素,以及在航船原始记录和相关报告中确定24日烟台及其附近气象和海况为:

14时~17时,风向偏北,平均风速6~7级,海洋站站址处实测阵风10级,气温8.2℃,海水表层温度12℃,浪高3~4米,波长46米左右,周期6.85秒,波速6.7米/秒。

17时~20时,风向偏北,平均风速7~8级,海洋站站址处实测阵风10级。气象台站址处实测10级。海上船舶实测阵风11级,气温1.6℃,海水表层温度11.6℃,浪高5~6米。

20时~25日2时,风向偏北,平均风速8~9级,海洋站站址处实测阵风10级,气象台站址处实测阵风10级。海上船舶实测阵风10级,气温0~1.3℃,海水表层温度11.3℃,浪高6~7米。

海难发生时,烟台海面风急浪高,海浪竟然将烟台山下供人休息的重达千斤的石头凳从滨海路的北侧掀到30米以外的南侧,途径滨海路的公共汽车车门被狂风刮下,建在岸边的城市雕塑受损严重。一些老烟台人说,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这么狂的风。

船险频传

1999年11月24日,渤海湾水域共有25条客船、客滚船航行,其中,从烟台开往大连的客船、客滚船有8艘,从威海开往大连的客滚船有3艘,从蓬莱开往大连的客滚船有1艘,从大连开往烟台、威海的客船、客滚船13艘。

龙口港的3艘客滚船“通泰”、“通惠”和“辽旅渡8”轮以及莱州港的“辽旅渡1”轮因风大均未开航。

1999年11月24日晚上烟台市政府值班室曾接到多起事故报告:20时40分市交通局报告,威海“旋达”号货船运盐去厦门,船员15人,载盐1800吨,在长岛海域因故障主发动机失去动力,情况十分危急。21时10分烟台海监局报告,“银河公主”号由大连驶往烟台,在距烟台港10海里左右发出求救信号。21时30分莱山区政府报告,莱山区一渔船下午出海作业,由于海上风浪太大无法返回,被困在黄海游乐城北的养殖区内。21时35分长岛县政府报告,因受风暴影响,长岛县到目前为止共有5条小马力渔船出海作业未归,14人失踪。

这些遇险船只后经当地政府组织救援和自救均脱离危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银河公主”号轮。它几乎是与“大舜”号轮同时遇险。当时船上载客465人,95部汽车。也是日本建造的客货滚装船,总吨位8807吨。“银河公主”号轮从大连起航至烟台,途中遭遇风暴,船体倾斜20度,在距离烟台十多海里处,于24日21时发出了求救信号。“烟港拖14号”轮紧急出航赶赴现场救援。“银河公主”号轮在风暴中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十多个小时的生死搏斗,于25日下午4时40分安全抵达烟台港。船上的400多位乘客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