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悲壮的挽歌:11·24特大海难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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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衣天使的情怀

11月24日17时40分,烟台市卫生局接到烟台市政府办公室值班室打来的紧急电话:“烟台海域发生海难,马上组织医护人员救险”。险情就是命令,5分钟后局领导及办公室、医政科有关人员火速赶到局里,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成立了以杨吉顺局长为组长,其他局领导为副组长的急救领导小组,制定了抢救方案,迅速拨通了各医疗单位的急救电话,10分钟后毓璜顶医院、烟台山医院、芝罘医院、牟平区人民医院、解放军107医院和烟台港务局医院等市直及四区15家医疗单位的30部救护车近千名医护人员做好了抢救准备,原地待命。由于当时气侯恶劣,风大浪急,遇难船舶难以靠岸,并随风东流,这给医疗救护带来了困难,他们根据情况的变化,及时修改调整抢救方案,研究对策。各医院也备足了物品,做好了应付各种环境下的抢救准备工作。

22时50分,市政府下达了到牟平区姜格庄一带海滩抢险的命令,杨吉顺局长亲自带领医政科长和各医院的30部救护车、300余名医护人员立即向抢险地点进军,30分钟内准时到达指定地点。当时正值子夜时分,气温降到零度以下,海面风力达到9级以上,并且海边能见度很低,给救援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为了救起每一位幸存者,不延误和漏治每一位伤员,医务抢救人员没有退缩,他们冒着刺骨的寒风,跳到冰冷的海水中,一点点地搜索,将搜索到的落水者个个抬到救护车上抢救。杨吉顺局长亲临现场指挥,使整个抢救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芝罘医院在搜索中发现一名全身僵硬,还有一丝气息的男性旅客,医护人员紧急救护后,将其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随车救护的王春辉大夫,见旅客冻得浑身青紫。便把身上的皮夹克脱下来盖到他身上。为了争取抢救时间,王春辉、苏其伟两位同志一个抱头、一个抱烟台山医院接到救助海难人员的通知后,立即组织100多人半夜上岗,派出救护车到海滩接送获救人员。脚,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旅客冰冷的身躯。海港医院主治医师曲志香、护士郝洪霞由于出发前没顾得上穿棉衣,刺骨的寒风把她们全身吹透了,手脚冻麻了,她们全然不顾,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尽快找到幸存者。就这样,300多名医护人员一直持续到25日早晨5时30分,实在是没有生存者的希望了,才撤回医院。

第一位获救伤员经现场急救后于11月25日凌晨2时30分转入烟台山医院,各科室积极配合,吸氧、测血压、复温、按摩、输液等抢救工作迅速展开,整个过程忙而不乱。第二位,第三位……获救乘客相继送到,他们当中有骨外伤、复合伤、呼吸道损伤等,专家们迅速组织会诊,将他们送入手术室或各病区,直到11月25日14时,11名获救乘客全部处置完毕,送入特护病房,受到及时细心的护理。待乘客苏醒后,医院又给他们送来了可口的饭菜、水果和日常用品,院领导将一篮篮鲜花送到伤员床前,让获救乘客感受到了全院职工的浓浓爱意。牟平区姜格庄医院最先接救了王海平(幸存者中两个王海平之一,江苏汇鸿国际集团土产进出口股份有限公司司机,下同)、董颖、李兆盛、陈兆军4名幸存者,该院接收伤员后,立即实施清理呼吸道、吸痰、输液、保温等急救措施。伤员清醒后,该院后勤人员又把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鸡蛋汤端进了病房给病员喝,其中一名伤者因昏迷时间较长,张嘴困难,医护人员将鸡蛋汤倒入输液瓶,将输液管一头插入瓶中,一头输入伤者口中,帮助进食。后勤人员还为伤者准备了热水洗脚洗脸,并送上牙刷、牙膏、毛巾、脸盆等生活用品。

牟平区人民医院为王海平、李兆盛、徐志超、雷曙光、陈兆军、董颖6名幸存者腾出最好的病房(有4位是从姜格庄医院转来的),用技术最好的专家为其治疗,医护人员还拿出自己的衣服给病人换上,膳食科精心制作了美味佳肴送到床头,从精神到医疗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6名幸存者康复出院时,为牟平区人民医院和内科一、二、三、四室各制作了一面锦旗。“救命恩人无私奉献,医术精湛人间真情”、“救死扶伤人间天使,医术精湛恩泽天下”、“救死扶伤,情满人间”,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救护幸存者的同时,市区各医院还承担了245具遇难尸体的存放、整容和穿衣等善后处理工作。他们尽最大努力,使遇难者家属满意。毓璜顶医院、烟台山医院、107医院、海港医院、肿瘤医院、传染病医院等单位的医护人员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和爱心,不怕脏、不怕苦,尤其是尽力排除恐惧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受到各级领导的表扬。尸体料理困难较大,遇难者衣服全部湿透,全身沾满了海水泥沙,医护人员用湿毛巾仔细擦洗每个遇难者的脸部、颈部、手脚等暴露部位,清除其身上的泥沙,并为其整容化妆穿衣,恢复其生前面容,使遇难者家属满意。据不完全统计,这次海难事故烟台卫生系统共为遇难者提供西服245套,鞋袜245双,病号服250套,手套200双,钢丝床60张,还有一些其他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