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门研究自然规律与秩序的学科,它探索物质和谐地存在与运动的根源。——奥本海默奥本海默犹太神童富裕的犹太人家
在纽约河滨大道的中产阶级居住区,有一幢俯视哈德逊河的高大建筑,这里环境幽美、景色宜人。
在这座大楼第11层的一套公寓的窗前,德裔犹太人朱利叶斯·奥本海默悠闲地喝着咖啡,望着静静流淌着的哈德逊河,享受着成功后的惬意。
公寓房间里摆设着精美的典型欧洲家具,墙上挂着维亚尔、梵·高和德兰的名画。在20世纪初,这样的陈设表明房间的主人情趣高雅而少有市侩习气。
凡是访问过这所公寓的人,大概很难想象此时朱利叶斯的祖父仍然是德国哈瑙城的一个农民与谷物商人。
朱利叶斯是19世纪社会的典型代表,同其他移民一样,他从德国来到美国是为了逃避原居住地的宗教压迫,同时也为了获得财富。
身为犹太人,他们深切体会到而且痛恨在欧洲所受到的歧视及限制。有些欧洲学校禁止犹太人入学,有些行业也不欢迎犹太人参与。
虽然在当时犹太人仍然能够在欧洲获取名利,但大多数的犹太人并不富有,也不被欧洲社会欢迎。而在美国这样的移民国家,犹太人可以和其他民族一起追求发展,共同快乐生活,也没有宗教上的压迫。
1888年,17岁的朱利叶斯刚刚来到美国纽约时,既贫穷又没有一技之长,还不太会讲英语,更不了解美国的风俗。
幸运的是,在他之前就来美国的亲戚为他找到一份工作,也告诉他如何在这个国家生存、发展下去,他梦想着能在这个移民天堂里一步步地飞黄腾达。
朱利叶斯的两位堂哥早他12年就来到美国。开始时从事布料进口的小生意,这些布料是用来做西装及礼服以供百货公司销售的。不到几年的光景,他们的生意就发展到足以提供朱利叶斯一个工作机会的程度。
虽然比较起来,美国对少数民族有较高的包容力,但仍然有少数反犹太主义者存在,一些俱乐部或大学仍不准犹太人加入。整体来说,比起欧洲,美国还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避风港。随着越来越多的犹太人在这里获得成功,美国也成了他们心目中的“黄金国度”!
在美国包容且开放的态度下,造就了一个宗教和政治互不干涉的大环境,再加上繁荣的经济,勤劳且幸运的人就有成功的机会。虽然在这里只有极少数人成为大富翁,但是大多数的人在有生之年仍深感欣慰,至少能为下一代提供比在欧洲更好的机会和生活。
那时美国正处在成衣代替手工缝制服装的阶段,朱利叶斯从欧洲进口服装材料,销售给美国的服装制造商。他熟悉服装材料的生产厂家,对服装制造商的原料需求也很了解,生意很快就红火起来。
因此,当他30岁时,就已成为一位相当富裕的实业家。他穿着整洁,被雇员们称为“风度翩翩的绅士”。这时他的英语流利,知识渊博,并且养成了对艺术的爱好。
埃拉·弗里德曼也是犹太人,家族在纽约住了好几代。在与朱利叶斯认识之前,埃拉的家族就已在美国发迹。因为家境富裕,埃拉得以于闲暇时学习绘画,甚至还前往巴黎留学,虽然她右手小有残疾,但并不影响她成为画家。
1902年,埃拉认识朱利叶斯时,她在画坛已小有名气并在曼哈顿一间自己的画室开班授课。他们认识之后,双方彼此互相欣赏, 1903年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1904年,他们的长子奥本海默出生。这个全名叫做朱利叶斯·罗伯特·奥本海默的孩子,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 “原子弹之父”。
此时,奥本海默一家在纽约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朱利叶斯掌握着一家进出口公司,除了位于纽约曼哈顿河滨大道这所宽敞的大房子外,还有一处别墅和一个牧场。
结婚之后,埃拉就不再教画了,只偶尔画几笔自娱。她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在照顾孩子身上。因为当时礼教规范的约束,她可能并不情愿放弃画画,不过也只能藏在心里,她的角色在那个时代就是照顾家人的生活起居。
用餐时仍保持传统的欧洲方式,十分正式且有规律,不管是大人、小孩,都必须穿着正式服装;男士着西装,女士则穿着及地的裙装。如一般上流家庭家中有厨师、司机和仆人。
被大家称作罗伯特的小奥本海默外出时,也必须穿着正式。若要去的目的地离家有几条街之隔,就必须由司机开车接送。
正如奥本海默自己所描绘的那样,他的家庭生活方式是如此正派,以致他无从沾染任何恶习,所以长成了一个“乖得令人害怕的小男孩”。
他的一位朋友保尔·霍林谈到自己对奥本海默的双亲以及他们住宅的印象时说:
他的母亲是一位品德高尚而有感情内涵的妇女,在餐桌上或其他场合举止优雅,雍容大方,但却不时流露出忧伤。他的父亲是一位非常可亲的人,与人相处时总力图使人愉快。
家中的陈设看上去既华丽又简朴,处处使人感到舒适、令人喜爱。
在夏天,奥本海默一家人也和其他富有、追求流行的纽约人一样,在有着清新空气的长岛海滨避暑。
他们的别墅位于长岛南方的海湾小镇,濒临大西洋。平时,罗伯特和弟弟弗兰克两人一起读书、游戏。周末则和父亲一同到海边散步,有时会乘船和父亲、伯伯们出海。奥本海默在那里学会了驾船航行。
在楼下的码头停靠着朱利叶斯买下的一艘游艇。这艘名叫“罗蕾莱号”的豪华游艇设施齐全,是小奥本海默的最爱,一有时间他便跑到上面玩耍。
正如朱利叶斯的一位朋友所说,奥本海默被父母宠爱着,夫妇两人满足了奥本海默想要的一切,可以说,奥本海默成长于奢华之中。然而,尽管如此,他小时候的朋友们却评价他“非常慷慨,绝不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童年爱好广泛
5岁时,奥本海默随同父母一同前往德国,拜访祖父本杰明·奥本海默。当年祖父选择留在德国而未与朱利叶斯一同移民美国。
他送给长孙奥本海默一些矿石标本,这些雕琢后闪闪发亮的石头令奥本海默十分着迷。
他回忆道:“我变成了一个热心但又带着孩子气的矿石收藏者。”
回到纽约后,奥本海默俨然成为业余矿物学家,常利用周末四处去寻找新的样品。甚至说服父亲带他参加断崖采集矿石的探险活动。后来,公寓的房子里堆满了奥本海默采集的矿石,每个矿石上都整齐地贴着写有说明的标签。
他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这种爱好上。他持续研究矿物学好几年,这是一个独居儿童的孤僻嗜好。奥本海默能够花费许多时间来整理他收藏的标本,把矿石进行分类和抛光。朱利叶斯鼓励儿子独特的兴趣爱好,还给他买了许多相关的书籍。
朱利叶斯是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家、教育家菲利克斯·阿德勒的道德文化协会的成员。阿德勒和朱利叶斯一样是第一代移民。他深信,如果社会中每位成员都了解并恪守道德规范,那么社会将会变得更理性、更和谐。
1911年9月,奥本海默上的第一所学校,名叫纽约道德文化学校。学校就是阿德勒先生主办的。奥本海默在上大学之前,一直在这所学校就读。
奥本海默是一个身体孱弱的孩子,经常生病,母亲从不鼓励他到街上去和其他孩子玩耍。他经常趴在窗前,有时俯瞰着哈德逊河,有时望着空中飞翔的鸽子,神游在自己的王国里。
奥本海默说他的童年:“并未使我对于世界充满残酷和艰辛这一事实有所准备,它没有给我提供通常合适的道路成为一个坏蛋。”
在孩提时代的奥本海默就表现出对科学方面的极大兴趣,不断尝试去了解、分析物理上的一些现象。他的化学教师奥古斯塔·克罗克启发了他对自然科学的兴趣,奥本海默曾经用了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来帮助他的老师建立一个小型实验室。
他经常拿着一块矿石晶体对着太阳照,晶体上显现出奇妙的缤纷色彩让他展开了无休止的想象。小学三年级时他就小有名气了,可以单独到实验室搞各种实验,但更多的还是分析他的矿物。
奥本海默继承了父亲的口才,他把知道的有关矿物的奥秘滔滔不绝地讲给同学听,名气甚至传到了校外。
在11岁生日时,由于他对地质学及矿物学的狂热,他还申请加入纽约地质学会,并得到了批准。令人惊讶的是,加入学会的第二年,他就在学会发表了他的第一篇科学性论文,是一篇有关矿石方面的研究报告。
这时,他就已经能使用家里的打字机与当地知名的地理学家通信,探讨他学到的有关岩石形成的问题。
朱利叶斯对于儿子这些成人化的做法坚持鼓励的态度。夫妇两人都相信自己的孩子是个天才。
“他们爱护他,”奥本海默的堂弟巴贝特回忆道,“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始终被给予优惠的机会,这使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兴趣行事。”
奥本海默对诗歌也有很大的兴趣,当他不研究那些矿石及晶体时,便一头扎进书堆里。他开始写一些自认为“富有哲理的抒情诗”,有一首还曾发表在一家儿童刊物上。
纽约道德文化学校鼓励学生在科学、文学及哲学上的兴趣发展。学校里每个年级的课程都强调个人的社会责任,并且加强在语言、文学、艺术、科学方面的教育,特别是道德上的学习,学校一直保持着开放和对社会负责的态度。
为了达到教学目标,高年级学生必须研读原文版的希腊及罗马文学作品。如此一来,奥本海默也有机会领略语言的奥妙,培养对哲学写作的兴趣,并且接触到家庭以外的神秘世界。
他的求知欲旺盛,常常全神贯注埋头于书本中。他的课外时间都花在了向希腊语教师学习荷马与柏拉图的希腊文原著以及恺撒、维吉尔和贺拉斯的拉丁文著作。
他的希腊文和拉丁文老师阿尔贝塔·牛顿说:“他是个非常聪明和勤奋的孩子,教他是一件快乐的事。”
他曾跟一位堂兄打赌说:“随便问我一个问题,我可以用希腊文回答!”
除了历史、英国文学、数学、物理之外,奥本海默还选修了希腊语、拉丁语、法语、德语等课程,掌握知识的广泛程度很少有同学比得过他。
奥本海默对自然科学的极大兴趣和探索精神已经名声在外,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馆长都同意在这些方面给予他指导。
一位老师回忆道:“任何新生事物在他眼里都是完美的,在不断吸引着他。”
爱冒险的少年
尽管奥本海默在学校里成绩优异,但是他却在交友上有困难。
每天他都花上好几个钟头念书,专心做作业,但对其他人的事显得漠不关心。
他并不是个很害羞的男孩,但是他可能遗传了母亲的个性,有些冷漠。在他成为明星学生的同时,也养成一股不太令人喜欢的傲气。
“他总是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就好像没有吃饱或喝足的样子。”他的一个同学说道。
很多同学都认为他不善交际,不知道怎么和同龄的孩子相处。
家里舒适的生活环境和父母的教育让他显得与众不同,也非常有教养。也因这一点,平时他对同学们某些不守规矩的行为都视为粗鲁、鄙俗,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作为母亲的埃拉,非常希望儿子能走出家门和其他的孩子融合到一起,于是给他报名参加了夏令营。
这次夏令营令他终生难忘,但却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在夏令营里有一帮总是以欺负那些害羞或与众不同的孩子为乐的少年,而奥本海默被指认透露了他们总是讲黄色故事的事。他因此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受到了别人的惩治。
他们在半夜里把他围在中间,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光,然后七手八脚痛打了他一顿。最后,淘气的孩子们还在他身上抹上了绿漆,并让他光着身子冻了整整一夜。
后来当奥本海默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人物时,为奥本海默写传记的一位作家采访了当年肇事者中的一位,当事人实话实说,那一次是对奥本海默的“严刑拷打”,由此可见,当年他被打得实属不轻。
但奥本海默并没有按照父母的意思回到家里,而是执著地坚持到夏令营的最后一天。
他的朋友回忆道:“我不知道罗伯特是如何度过剩下来的几个星期的,没有多少孩子能做到,但罗伯特做到了,这真太难为他了。”
正像他的朋友说的一样,奥本海默看似脆弱的外表下,实际隐藏着一种坚强和倔犟的性格,这种性格也表现在他后来人生几次大的磨难中。
奥本海默16岁时,父亲为他买了一艘将近9米长的单桅帆船,奥本海默称它为“特里梅思号”。胆大的奥本海默有时会独自驾船带着他的小弟弟弗兰克在附近的海湾航行。
奥本海默天生爱好冒险。
还没成年的他一直渴望克服自己内在的某些弱点。夏季的风暴往往将他的船吹出海湾,进入波涛汹涌的大西洋。
他的弟弟弗兰克记得:有一次他们驾船到了大海上之后,整整与海浪搏斗了5个小时,几乎把船弄翻,最后才把“特里梅思号”开回来。
这种鲁莽行为使他们的父母大为震惊。据弗兰克回忆,虽然他父亲非常焦急,甚至通知了当地的海关巡逻艇开到海上去寻找他们,但当他们回到家中以后,父亲却连一句谴责的话也没说。
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奥本海默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弗朗西斯·弗格森。
弗格森来自新墨西哥州,是他的同班同学。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奥本海默正在学习滑翔。
“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弗格森回忆说。
弗格森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和奥本海默一起航行的情景:
那时正值春天,风很大也很冷,海湾到处是海风卷起的小波浪,后来天还下起了雨。
我有点儿害怕,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航行。但是他成功了,他已经成为一个技术非常熟练的船员。
他的母亲透过楼上的窗户看着我们那艘摇晃着的帆船,非常担心,但他事先已经说服了他的母亲。
风和海浪把我们全身都弄湿了,那次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德国旅游意外患病
奥本海默无疑是非常聪明的,他在中学时不光是高才生,也很博学,在这一点上受到老师和同学们一致的好评。
这得益于他的父母对他教育的开放态度,他们虽然是犹太人,但他们并没有局限于正统的犹太社交圈子与文化生活,而是把奥本海默送进了这所课程设置比较全面的学校上学。
这所学校的创办人阿德勒先生的教育理论是以尊重人的个性为出发点的。他相信人并不需要某种信条束缚自己的生命,也无须依靠神学来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
他说,人应当自己形成对未知世界以及人生奥秘的观点。阿德勒的这种道德观与人文主义哲学,是一种英雄主义的和保持品德高尚的哲学,这点深受奥本海默父亲的赞同。后来奥本海默还曾以此嘲弄他的父亲。
在他父亲的一次生日里,罗伯特曾经用“共和国战歌”的曲子为父亲写了一首歌,其中写道:“他把阿德勒博士当做道德的化身来崇拜……”
虽然如此,奥本海默在这10年多的学校生活中,阿德勒博士的这种价值观对于这位严肃的、孤僻的、学究气十足的青年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毋庸置疑,奥本海默在成年时期对政治的敏感性,源自于在这所学校里所接受的教育。
在他受教育的初期阶段,他被一群把自己看成是社会进步的催化剂的人包围着。当时道德文化学会在劳动权利、公民自由和环境保护等政治性问题上都发挥了很大作用,学会中许多成员都是社会变革的积极分子。
奥本海默是学校英文老师赫伯·史密斯的仰慕者和好朋友。史密斯在哈佛大学取得英文方面的博士学位,他努力使英文教学从各方面看来都是一种娱乐,他对学生非常和蔼,并不时邀请学生到家中,热烈地讨论未来的计划,了解他们的困难,并向他们提出建议,这些都为奥本海默在各方面的成长提供了动力。
尽管奥本海默的第一爱好是自然科学,然而史密斯还是发掘了他的艺术天分。他认为奥本海默的写作属于“华丽的散文体”。
有一次,当奥本海默写完一篇关于氧气的趣味性散文时,史密斯预言他将来会成为一名自然科学作家。
经过反复考虑,在中学的最后一年,罗伯特·奥本海默向哈佛大学发去了入学申请。
1921年的春天,奥本海默以优异成绩中学毕业了,他每科成绩都拿到了A。毕业典礼的日子到了。清晨出门前,穿戴整齐的奥本海默又特意在镜子前停留了一下,他今天将代表毕业生讲话。
这天的天气格外得好,奥本海默在掌声中登上了讲台。他的发言很真诚也很感人,连严肃的阿德勒先生眼睛里都闪着泪光。来参加典礼的奥本海默的父母更是大出风头,许多家长围住他们,向他们请教教子之道。
这年夏天,奥本海默的父母作为奖励送他到德国旅游。在德国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哈兹山区附近寻找矿石。个子高瘦的他很喜欢一个人散步,吹着凉爽的山风。
就在他沉浸在无拘无束的旅游生活中时,却因误饮不洁的溪水而得了严重的、几乎致命的痢疾,并且一下子恶化成严重的结肠炎,从此以后消化不良的毛病一直伴随着他。
在秋天回到美国时,他仍然由于虚弱不堪而无法注册入学。奥本海默在纽约家中卧病多月。尽管家里环境舒适,他却因病而变得十分情绪化,也因长期卧病在床,甚至沮丧到不时将自己锁在房内。
第三年春天,他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但还是非常瘦弱。他有18米左右的身高,体重却只有55千克。
父亲希望,科罗拉多州和新墨西哥州的壮丽景色能让儿子减轻烦恼和压力,以准备在秋天注册入学。于是,父亲建议他,在夏天和中学的英文老师史密斯一同结伴到西部去旅游。
1922年夏天的这趟旅游结果非常成功。西部开阔的视野,特别是新墨西哥州的山脉及沙漠景致,令奥本海默深深着迷。这个暑期的游历也让他身体强壮了许多。
有好几个星期,他俩骑马在科罗拉多州和新墨西哥州的群山中徜徉,夜间在郊野露宿或在农场中做客。在圣塔菲以北的一个优美的洛斯比诺斯农场中,奥本海默被一个比他大好几岁、名叫凯瑟林·佩奇的姑娘迷住了,虽然只是好朋友似的交往,但已经让他的心情无比的愉悦。
骑马、野营、壮丽的山色,还有迷人的佩奇,这一切都给奥本海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此后他不止一次地重游这个地区。
奥本海默在这年9月回到纽约,开始为前往麻省康桥市的哈佛大学就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