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六传谁是祖?
拈花一笑不为颠。
〔作者简介〕佚名。
〔创作背景〕祖颠两度任黄梅县五祖寺住持。有兄弟二人上五祖寺朝拜,临走时,以此联相赠。
〔联句特色〕这副嵌名题赠联独运匠心,别开构思蹊径,以凤尾格嵌五祖寺住持“祖颠”之名,切佛旨,切五祖传六祖的典事,造语工巧,意境清新。
上联扣一“祖”字,以问句开篇,“此道六传谁是祖”一语,似乎有意为难住持,又似乎在和祖颠讨论佛教禅宗传承历史。问得有趣,也问得深刻。“此道”,此指佛教的“佛心宗”,即禅宗。以印度菩提达摩为初祖。禅宗之名始于唐代。“六传”,指由达摩而慧可、僧璨、道信,至第五世弘忍门下,分成北方神秀的渐悟说和南方慧能的顿悟说两宗。但后世唯有南方顿悟说盛行,主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顿悟成佛。“此道六传谁是祖”,无疑而问,讨论而已。
下联扣一“颠”字,以“拈花一笑”收束。“拈花一笑”,化自“拈花微笑”。相传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群皆默然,唯迦叶破颜微笑。佛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此谓禅宗以心传心。后以“拈花微笑”比喻心心相印。
此联侃侃说佛事,无一字谈佛法,而蕴含的佛心耐人体会。且嵌名自然,对仗工整,堪称佳作。上联以问启思,却问而未答,像是留给后人去回答。真可谓无独有偶,1982年,南京市佛教学院院长明旸法师来五祖寺,题写一联,回答了“此道六传谁是祖”。联云:
上接达摩一脉,
下传能秀两家。
这一回答,为佛寺联史留下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