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历代军事将领成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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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冒顿:雄才大略,与汉并立

冒顿(~公元前174年),秦末汉初时期匈奴单于,是中国少数民族中第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军事家、军事统帅。

少年勇谋,头曼赞许

冒顿(mòdú)是匈奴单于(chányú,匈奴最高首领的称谓)头曼的长子,原先被立为储君。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头曼单于所钟爱的阏氏(yānzhī,匈奴王妻妾的称谓)生了少子,头曼遂有心废冒顿,而改立少子。大约是废长立幼不合规矩,头曼没有明目张胆地废黜冒顿,打算用心计除去冒顿。当时匈奴的东邻是东胡,西邻是月氏,都十分强大。头曼与月氏结盟,把冒顿作为质子送到月氏。质子实际上就是人质,以保证结盟的可靠性。一旦匈奴背盟,月氏就有权杀死质子。头曼把冒顿送到月氏为质子不久,就发兵进攻月氏。月氏大怒,欲杀冒顿。冒顿得讯后盗得月氏宝马逃归匈奴。冒顿逃归匈奴后,头曼对他的勇气十分称赞,让他统领一万名骑兵。

鸣镝为训,弑父自立

冒顿得到兵权后加紧训练部队。冒顿决心杀父篡位。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必须使军队绝对服从其指挥。他制成了鸣镝(一种响箭),下令说:“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史记·匈奴列传》)在围猎鸟兽时,冒顿常发鸣镝。凡不按他指示的目标发矢者,不论如何精于骑射,立斩不赦。

一次他把鸣镝射向自己的爱马。众将立刻一同发矢把这匹马射死。这次考验使冒顿知道,自己的部下成了一支有令必行,有禁必止的可靠的军事力量。他所需要的只是机会了。

匈奴人除了放牧以外,就是常常狩猎。狩猎既是谋生的手段,又是演习骑射技艺的机会。冒顿把杀父自立的念头埋藏得很深,虽然他一直在暗暗地准备起事,但却一点风声也不流露。头曼对冒顿虽有异心但未警觉。一天,头曼召唤冒顿随同他一起出猎,冒顿认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到了。他在狩猎途中突然把鸣镝射向自己的父亲,而他的部下毫不考虑这次鸣镝的目标是匈奴的最高首领,竟然一起随鸣镝发箭射之,使头曼单于死于乱箭之下。杀死头曼单于之后,冒顿立即夺取了匈奴的统治权。

以退为进,称雄大漠

冒顿登位后正是东胡强盛时期,东胡听说冒顿杀父登位便派使者对冒顿说,想要头曼的千里马。冒顿征求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表示千里马是匈奴的名马,不应给东胡。冒顿说:“奈何与人邻国而爱一马乎?”(《史记·匈奴列传》)于是把头曼的千里马送给东胡。东胡认为冒顿惧怕他们,不久又提出想得到单于的一个阏氏。冒顿又问群臣,左右大臣都愤怒地说:“东胡无理,竟然索要阏氏,请您派兵攻打他们。”冒顿说:“奈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史记·匈奴列传》)于是便把一位自己宠爱的阏氏送给了东胡。

东胡得到单于阏氏后愈发骄横起来,欲向西侵略。东胡和匈奴之间有000多里的荒芜地区,无人居住,双方各自在自己的边界地区建立了哨卡。东胡派使者对冒顿说:“两国之间的缓冲空地,我们想占有它。”冒顿询问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认为这是荒弃之地,给或不给都可。于是冒顿大怒,说:“地者,国之本也,奈何予之!”《史记·匈奴列传》)便把主张给东胡土地的大臣杀了。冒顿发兵向东袭击东胡,下令全国士兵,有后退的皆斩。东胡因轻视匈奴而无防备,突然冒顿引兵来犯,很快打败了东胡军,消灭了东胡王,掳掠了他的人民和牲畜。回来后,向西打败了月氏,向南吞并了楼烦和白羊河南王,收回了秦将蒙恬夺取的土地。因此冒顿的势力日益壮大,手下有能弯弓射箭的士卒达30多万,设左右贤王24长,称雄于大漠南北。

平城之战,诱敌深入

匈奴从其先祖淳维至头曼单于,已有000多年了,直到冒顿单于时匈奴才最为强大,使其成为一代雄主。此后,冒顿又率兵向北征服了浑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尽使北方各族服从他的统治。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匈奴在马邑(今山西朔县)围困了韩王信,韩王信把马邑城献给匈奴并率部投降。匈奴冒顿单于率兵南进,攻打太原,兵锋及于晋阳城(今山西太原西南),威胁西汉的统治。

汉高祖刘邦住在晋阳,听说冒顿单于在代谷(今山西代山西北),便想去攻打。他派人去侦察匈奴的虚实,冒顿把身强力壮的士兵、肥壮的牛马都隐藏起来。汉使只看到那些老弱残兵和瘦弱的牛马。先后十批使者回来都说匈奴人可以攻击。汉高祖刘邦为了慎重起见,又派刘敬到匈奴那里探听,刘敬还没回来,汉朝的32万大军就开始行动并翻越了句注山。刘敬回来报告说:“两国开战,匈奴应该炫耀武力,以显示它的长处;现在下臣到匈奴,只见些饥牛瘦马和老弱残兵,这肯定是匈奴故意暴露它的短处,埋伏奇兵来争取胜利。我以为匈奴是不可以攻打的。”这时,汉朝的军队已经准备就绪,汉高祖刘邦听后大发雷霆,骂刘敬说:“你这个齐国的俘虏,因为口齿伶俐而得到了官职,现在你竟敢胡说八道,阻止我进军!”便下令把刘敬拘禁起来。

汉高祖刘邦先到平城(今山西大同东北),军队还没全部开到。冒顿单于率精锐骑兵40万人,在白登(今山西大同东北)把汉高祖刘邦包围起来,整整七天,汉军里外不能相救,粮草不能接济,形势十分危急。后来,汉高祖采用谋臣陈平的计策,利用反间计用大批财宝贿赂匈奴阏氏。阏氏对冒顿说:“两国君主不能互相围困。现在得到的汉朝土地,归根到底是不能长期占有的。而且汉朝皇帝也有神灵保佑,请单于仔细考虑一下!”因当时王黄、赵利的军队在约定的时间没有赶到,冒顿怀疑他们与汉朝有密谋,于是就解除了围困的一个角落。此时正巧天下大雾,汉朝来使没被人发觉。陈平请高祖命令将士每一弩加两支箭,外向御敌,从解除围困的一角逃了出来。汉高祖冲出了包围圈,车子到了平城,后续部队赶到,匈奴的骑兵解围北走,汉朝的军队也回归南撤。

“点评”

冒顿单于是匈奴历史上的杰出人物,他所创立的政治、军事制度对匈奴以及后来的北方游牧民族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冒顿生逢匈奴变乱之世,在南有强悍的秦朝,东西有其他北方游牧民族威胁的局势下,冒顿稳定了内部局势,消灭或削弱了其他势力,使匈奴成为中国北方一个强大的政治、军事势力,其历史贡献是有史可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