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写作长篇传记《人间鲁迅》。
浏览报刊时,读到邵燕祥先生呼吁现代史诗的通信,即写信给作者,表示不同意见。蒙作者不弃,编入《旧信重温》一书(武汉出版社1999年10月第1版),遂得以保留一点旧日思想的痕爪。
燕祥同志:
今将这个几经砍削的小册子①寄奉,请批评。
在《文学评论》上看到您有关“史诗”问题的通信了。我看,诗的繁荣,真正的史诗的出现,仍有待于广开言路,有待于意识形态的进一步开放。“反自由化”、“清污”,在相当的权力者的手下和眼中,都成了棍子,又遑论史诗?我们的整个体制,整个社会的面貌将规定了我们的文学。从文学潮流直至某种文学形式,方法,人为的提倡,不会起很大作用。而“大背景”倒是重要的。在这里,我几乎要成了“取消派”了。
我的《人间鲁迅》已动手,谢谢您的鼓励。匆匆,即颂冬安贤治上10、10、①小册子,指诗集《骆驼和星》。